回到府中,博果尔翻来覆去看着玉佩,除了精细一点,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他又将这玉佩对着烛火一望,竟然的发现,这玉佩竟然呈现出紫光来。
紫色,乃大贵,难不成这玉佩真有什么说道?
“咚咚咚”,急切地三声叩门声响起,就只有这三声便停,博果尔眉头拧在一块,玉佩重新放回荷包道:“进来。”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进来,却不是小安子,他行的是汉人的礼节,说的亦是汉话:“我主已为大清皇帝送去密函,视为友好协商。但我主说了,您若是有意倒戈投靠到他的部下,他会任您为将军。”
“笑话,好好的君(皇子)不做,去敌人的旗下做臣?”博果尔冷笑道。
“您很清楚,只有我主,才会给您兵权,让您参政。”他的话似乎点到了博果尔心坎里,参政,这难道不是他久久以来的念头吗?身为男儿,武不能领兵,文不能入朝,这岂不是人生之大不幸?
可是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人,怎能背叛自家江山?
“您慢慢考虑,我先退下了。”那人关上门后,只听院子里有几声狗叫,便没了动静。
“十一爷,您今晚还睡在书房吗?”乌塔娜摇醒了睡在门口的小安子,跑进来询问,自大婚过后,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都睡在书房,即使同床而卧,他也不碰自己,是嫌弃吗?
“是,书房,去早些休息吧,今晚的宴会够折腾了。”博果尔揉了揉眉头,希望自己能减轻一些劳累。
乌塔娜见状,轻轻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着头部道:“佟妃娘娘唱的歌很好听,明明还映在我眼中,怎么转眼旧了。她不是皇上的宠妃吗,怎么旧了?爱情最美丽的时候,都藏在回忆之中。怎么能是回忆了?怎么还有错过了?”
“乌塔娜,你不应该是问出这些话的女子。”博果尔说出这话的时候,乌塔娜的眼圈红了。
博果尔的眼中,乌塔娜那么纯真,那么机灵,好像全天下的灰尘都不能让她沾染到,而即使接触的是那宫中人,她依然如同自在的鸟儿。
这样的乌塔娜,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爷歇着吧,臣妾回房了。”乌塔娜努力地浅笑,然后退出书房。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她只是羡慕佟妃,还有美丽的爱情可以回忆,她跟博果尔,连回忆都没有。
回到寝室,乌塔娜在满屋子里点满了蜡烛,然后静静地如羔羊般跪在烛光中间,双手合十。
“福晋,您这是做什么?”侍女不理解,带一丝惊讶地询问。
“嘘,别说话,腾格里会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乌塔娜在烛光中默念着,祈祷着,说着侍女听不懂的蒙语,烛光轻轻摇曳,却执着地顽强着。
无论是柔弱的恨,还是无尽的渴望,此刻能陪伴着乌塔娜的,只有这微弱的烛光。
翌日博果尔再次入宫,不管他用了什么法子,什么借口,总之他轻而易举的去了咸福宫,且问了莲依一句话:“你说为了权利叛变,对不对?”
莲依不可置信地望着博果尔,以为他说错了话,问错了人。
博果尔重复了一次后,莲依轻轻说:“后宫不得干政。”
博果尔强迫莲依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若是爱我,便去御书房把南明给皇兄的密函内容偷看下来,说给我听,这关乎到我的性命。”莲依很失望,她在小说中知晓每个苦命的女主穿越后,都会被心爱的男人利用一番,但为何博果尔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坦然,毫不犹豫?
她开始怀疑这份爱情,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本就乃一盘棋局中的棋子。
“我不去。”莲依淡漠地道。“流苏,送十一爷。”
博果尔似乎没想到莲依会拒绝,他瞪圆了眼睛,从荷包中取出那玉佩:“不去?这事儿似乎由不得你。”
“流苏,送客。”莲依看都不看博果尔一眼,转身回到内殿。
博果尔,你竟然威胁我,用我的东西威胁我
你真的是那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男子吗?
你真的是那只要见到莲儿,便温柔似水的男子吗?
是我一开始便看错了人,还是你隐藏的本事太深?
没错,那玉佩对我而言,的确好重要。可你不知道,在我心底,你远比玉佩更重要,如今你开始这般对我,一块玉佩能威胁到我什么?
你要叛国,你要死,别牵连着我。
黄泉路上,你等待的人,始终也不会是我。
“主子,传午膳吗?”流苏问道。
“不了,累了,睡一觉。”此刻的莲依想死在梦里,也许,就能回去了也说不定。
莲依淡淡地苦笑着。
莲依醒来时,一看天色还大亮着,便问流苏自己睡了多久。
“才半个时辰,再睡会吧,主子。”流苏手里是个红色的小肚兜,莲依摆摆手让她拿过来。
上面绣着的是金色的小老虎,她竟是有日子没想起灼儿了。
灼儿也定然不会想念她的,那么小的娃娃,都还不认人,更别说想念了。摸着那轻柔的料子,想着灼儿吸允着她手指的样子,莲依开始有些疑惑了。
她要如何做,才能保全灼儿,保全自己?
她将那白玉莲找出来,让流苏给董鄂氏送过去,就说想见一面,倍感亲切,深觉有缘,还望能成为姐妹的好。
而她,竟然真的算着时辰,等皇上下朝,然后端着一碗绿豆汤去了御书房。
“佟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知为何,唐吉顺并未阻拦,许是皇上先前有话,也许是他有意为之。
“臣妾想皇上了,就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莲依一点都不脸红,因为她对福临毫无感觉。
福临拍拍身旁,让她坐过去,莲依便将手中的绿豆汤递了过去,福临本以为自己只需动嘴便好,看来面前人没打算喂自己啊。
桌子上就摆着火漆封口的信件,这就是吗?
莲依犹豫着,却听福临此时说:“佟妃,你把桌上火漆封口的信拆开,将内容读给朕。”
莲依听见这话,一下子跪了下来,道:“臣妾不敢。”
福临将那碗绿豆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后下榻取了那信来,当着莲依的面打开,使劲儿的向下倒了倒,什么都没有。
“庆幸你的不敢吧,你若是敢了,此刻就不知身在何处了。”福临随手将那信扔在地上,道:“就这一封传说中的迷信,从太监到后妃,多少人来探底了,你今日来做什么了?”
“表忠。”莲依的这话倒是让福临出乎预料,不禁好奇道:“表哪门子忠?”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博果尔,你要的权,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要的权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你要的权是‘将军夸宝剑,功在杀人多。’这样的你,我要怎么理解?
“今晚上朕去蕊蕊那儿,明夜陪你。”福临说完这话,尝了一口绿豆汤。
“味道不错,明夜留一些。”福临摆摆手,让莲依退下。
莲依这下懵了,不知自己是做错还是做对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BO(1声)若RE(3声)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羼CHAN(4声)提波罗蜜音、毗PI(2声)离耶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般若波罗蜜音、慈悲音、喜舍音、解XIE(4声)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狮子吼HOU(3声)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娑婆世界,及他方国土,有无量亿天龙鬼神,亦集到忉利天宫。所谓四天王天、忉利天、须焰摩天、兜DOU(1声)率SHUAI(4声)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少SHAO(3声)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福生天、福爱天、广果天、无想天、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善现天、色究竟天、摩醯XI(1声)首罗天,乃至非想非非想处天,一切天众、龙众、鬼神等众,悉来集会。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海神、江神、河神、树神、山神、地神、川泽神、苗稼神、昼神、夜神、空神、天神、饮食神、草木神,如是等神,皆来集会。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诸大鬼王,所谓恶目鬼王、啖DAN(4声)血鬼王、啖精气鬼王、啖胎卵LUAN(3声)鬼王、行病鬼王、摄毒鬼王、慈心鬼王、福利鬼王、大爱敬鬼王,如是等鬼王,皆来集会。尔时释迦牟尼佛,告文殊师利法王子菩萨摩诃萨:汝观是一切诸佛菩萨,及天龙鬼神,此世界、他世界,此国土、他国土,如是今来集会,到忉利天者,汝知数否?文殊师利白BAI佛言:世尊,若以我神力,千劫测度,不能得知。佛告文殊师利:吾以佛眼观故,犹不尽数。此皆是地藏菩萨久远劫来,已度、当度、未度,已成就、当成就、未成就。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我已过去久修善根,证无碍智,闻佛所言,即当信受。小果声闻、天龙八部,及未来世诸众生等,虽闻如来诚实之语,必怀疑惑。设使顶受,未免兴谤。唯愿世尊,广说地藏菩萨摩诃萨,因地作何行、立何愿,而能成就不思议事。佛告文殊师利: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地藏菩萨证十地果位以来,千倍多于上喻,何况地藏菩萨在声闻、辟支佛地。文殊师利,此菩萨威神誓愿,不可思议。若未来世,有善男子善女人,闻是菩萨名字,或赞叹,或瞻礼,或称名,或供养,乃至彩画、刻镂、塑漆QI(1声)形像,是人当得百返生于三十三天,永不堕恶道。
“娘娘,你总念这经书作何?当年不是您说不信这些的吧?”
“不求佛庇佑,还有谁愿意理财这冷宫里的我?”那所寂静的宫殿里,每日每夜都是这样的声音,直到宁贵人养的那只狗,跑进了这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