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你看看你一个皇室格格,这像什么样子,赶快站起来,要不要让秦嬷嬷来教你规矩或者……”文雅地端起茶瞟了我一眼:“听你皇玛法的建议……”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点点头说:“你这个年纪也是差不多了。”
“啊!”我一吓,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哀怨地望着她,希望她能可怜扶我一把,可是她似乎铁了心肠看也不看我一眼,仍然端着茶杯悠闲品茶。
我什么也没说,吃力撑起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像个八爪鱼一样偎依上去求她:“玛嬷我才十八岁,你不会这么早就想把我给卖了吧。”
她狠狠挣脱了我:“你别再使这一招了,现在我可告诉你——”她竖起了食指晃悠起来,然后狠狠打碎了我的希望:“不可能!”
“啊——”我头一倒靠在了茶几上几乎要昏过去,嘴里开始不停地抱怨:“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祖母啊。”
“怀恪啊,这次你皇玛法给你的人选真的是人中之龙了,更好的是他还是个京官,你就不好好想想吗。”玛嬷立刻换了一种口气来“劝”我出嫁,我真的很后悔在她面前暴露我的本性,这下不但她学会我的样子连我自己都遭殃了,有的时候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该是什么样子都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不用了,皇玛法跟我提过,我不想。”我站起来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啪!”玛嬷狠狠击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她眯起眼睛狠狠道:“你这个不孝孙女,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肯嫁,你老把这老骨头气死是不是。”
“呃——玛嬷熄熄火,玛嬷熄熄火!”我轻轻拿开她的手,
玛嬷突然转头望向我,“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她缓和了一下语气拉过我的手坐下说:“现在玛嬷也是恩宠不衰,你也受到皇上的喜爱,这份荣耀是多少格格们都求不来的,而且你再看看那些嫁往蒙古的公主格格们都有什么下场,有的更惨去和藩,现在嫁了不是更好吗,我帮你找个京官。”
我仔细地听着,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我希望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言零,“玛嬷,我听说有一个名叫纳穆塞的,他是谁啊。”
“你说的是喀尔喀乌郎阿济尔莫氏纳穆塞,我也听说过他,他也是年轻有为,有很多人都想招他为婿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太子立了废,废了立,地位早就不稳定了,现在形同虚名,所以阿哥们都蠢蠢欲动了,而你十三叔也就成了这场战争下的牺牲品,拉拢人才以及权位高的人这是个方法,其实你阿玛曾向皇上请过旨,希望能把你下嫁给纳穆塞,但是你皇玛法出于你的立场并没有答应。”
“什么!”我惊得几乎又要跌倒了,“可是皇玛法为什么没有答应呢。”我定了定神继续问。
玛嬷望了我一眼说:“因为你皇玛法觉得你与众不同,所以不希望你嫁得那么远。”
“那玛嬷呢,这样既然对阿玛有利,为什么玛嬷没想到让我嫁给那个纳穆塞。”
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我前面:“说实话你阿玛和你十四叔在干什么我都知道,十三的母亲临终前托我和皇上一定要好好照顾那几个孩子,不过可怜的老十五却遭到太子的奸污,而嫁到蒙古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你皇玛法为了保护十三不受到牵连就把他圈禁起来,但是偏偏你阿玛和十四叔却成了死对头,我虽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但是我明白既然阻止不了它的发生就别去想了,他们不小了应该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接下来我什么都没有说,的确是两个不小的人了,还要他们的母亲来操心,让他们去吧,后宫不能干政的,今天提到这些事就是一些忌讳了,但是无论是哪一方获胜,做母亲的都不会笑起来的。
上次和玛嬷聊过后我深有感触,今日来找星德希望谈谈言零的事,言零对那个纳穆塞到底有什么意思,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纳穆塞拥有草原的气息,他的妹妹也和言零一样是个古灵精怪,十足的小妖精一个。
其实一年前纳穆塞带着他的妹妹又回到了京城,当时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像只老虎一样死瞪着我,我知道他很狠我,可是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而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