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自己是睡眠状况不佳,最近的每天晚上亓官韫都是按时睡觉按时起床,但是眼皮子还老是不受控的跳几下。在一旁的郗卓瞧见亓官韫总是不停的揉捏眼皮子,便噗嗤轻笑了几声。亓官韫用胳膊肘子推了推一旁的郗卓,不悦的问道:“我揉个眼皮子有什么好笑的?”
“嗯我心里想呢,你是不是又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妙了?”
亓官韫腾出了食指,在空中抖擞了几下,“诶~真让你猜对了,我的心这几天总是惶惶的,眼皮子老是跳腾,你说,会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郗卓故意白了亓官韫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问你话呢,你重复我说的干嘛?”
郗卓侧着脸翻着白眼说:“是你让我说的,怎么净怪起我来了?”
“啊啊郗卓是个大笨蛋!大坏蛋!大傻瓜!”亓官韫拍打着郗卓的肩膀,不停地嚷道。
郗卓躲闪着,嘴里不停的求饶着,“女菩萨别打俺了~女菩萨饶命”
郗卓的话逗笑了亓官韫,这才罢了手,“以后,你若是再耍我玩,那么女菩萨可就饶不了你了~”
郗卓把脸凑近问道:“怎么个不饶恕法?”
“我要惩罚你!我要我要罚你洗衣做饭,擦桌抹地!”
郗卓笑道:“这女人的活你都让我干了,干脆也让我生孩子得了~”
亓官韫兴奋的嚷道:“好呀好呀,那我可得感激死你了!”
“可惜,老天爷不让呀,生孩子的活是天赐给女人的,这事估计一千年也变不了了。”
亓官韫生气的敲了郗卓一个脑袋瓜子,“说风凉话是不?这事怎么能说是天赐的呢,这可是苦难!”
郗卓拥抱住亓官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说风凉话,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生孩子的是男人而不是你们这些柔柔弱弱的女人,正所谓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临盆之日便是女人们受苦之时,我真的不忍心让心爱的人去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我多么希望老天爷能把那些痛苦转移到我的身上。”
亓官韫笑着捏了捏郗卓的脸蛋,“怎么了~不是说玩笑的么?怎么这么认真了?”
郗卓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天下母亲挺不容易的。这么些年来,我却没有在娘身边尽孝,心里有点遗憾。”
“你怎么又来了?这也不能怪你呀,毕竟”亓官韫这话还没说完,眼皮子又开始乱跳一气。
“哎~韫儿你别揉了,再揉,你的眼睛就变成樱桃了。我早就说过你是睡眠不好,眼前有大夫可是你却偏偏不信~”
“什么呀,我觉得我每天睡得都很好呀,我娘说过,‘眼跳测凶吉,眼跳事不妙’。”
郗卓端坐在亓官韫的身旁,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好好~就让我这个郗半仙给你测测吉凶。”
亓官韫配合的点了点头。
郗卓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左眼跳还是右眼跳?”
亓官韫闭了闭眼睛感受了一下,“右眼跳。”
郗卓佯装着捋了捋胡子,嗽了嗽嗓子,“咳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右眼跳,万事吉!”
郗卓探过头来说道:“郗半仙,可是我左眼跳得比右眼还厉害。”
郗卓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弹了一下亓官韫的脑门,“我说你呀,怎么不一气说完?万事吉就是万事吉!别胡思乱想了,要不”
“卖什么关子,说!”
“要不咱早点把婚事办了,每天晚上我都给你讲故事,亲自送你到梦乡,保证你睡得好~眼皮子也不跳了。”
羞得亓官韫轻推了一下郗卓,“去你的~我才不要嫁给你。”
郗卓吃惊的看着亓官韫,“你不嫁给我,那你嫁给谁?孩子的衣服你都做好了,这时候反而害臊了?嗯?反正嫁不嫁也不是你说了算。”
“你哼~你说了也不算呀。”
正在这时琴姨悄无声息地进了屋,“郗卓说了不算,那我说了算吗?”
亓官韫嘟着个嘴埋怨道:“琴姨太过分了~您偷听我们说话。”
琴姨快步走到亓官韫的身边,故作生气地说:“好呀丫头~竟敢埋怨你婆婆,婆婆听儿媳妇儿子的谈话,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郗卓在一旁偷笑着,“对对对,娘您说的对。”
亓官韫双脚跺着地,双手半虚掩着脸,“你们母子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琴姨牵着亓官韫的手,用慈爱的目光瞅着亓官韫,“孩子,你不知道琴姨多么喜欢你,虽然你不乐意嫁给郗卓,但是能让你陪伴我左右的方法,只有让你嫁给郗卓。否则你呆在我身边,名不正言不顺的,岂不让别人看了笑话?”
亓官韫连忙摆着手解释道:“我哪有说不乐意了!”
琴姨笑对郗卓,“看见了没,儿子,娘帮你搞定了!”
一看这情势,气得亓官韫对郗卓连打带扭,琴姨笑着将亓官韫拉到身旁,“走走走,韫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郗卓吧,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琴姨将亓官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亓官韫便看见床边平铺着一身喜服,琴姨拿起喜服朝亓官韫的身上比量了比量,“啧啧啧~还真不错。”
“琴姨,这是?”
琴姨捧着喜服,笑着说道:“这是当年嫁给家冀时穿过的喜服,只穿过一次,至今还保存得很新呢,你要是不嫌弃,那琴姨就送给你了。”
亓官韫接过喜服,噙着泪水微笑道:“琴姨,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感谢上苍,能给我一个像您这样通情达理,充满慈爱的婆婆,这真的是我毕生的荣幸。”
听着亓官韫的一番话琴姨也是不停的抽泣着,“好了好了孩子,咱们不说了,你快试一试合不合身。”
这阴晴不定的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便下起了冷雨,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快沉下来一样。
赵督军多日在外办事,赵府便成了赵普的天下,有两三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轻揉按捏着,嘴里还不停地吐着烟圈,赵普显出极为陶醉的样子。
这时,在外边被冷雨淋漓透了的骆靑颤颤抖抖地进了屋,“赵少爷,经过几天的严刑拷打,那两个老顽固终于认了罪。也立即执行了枪决。”
赵普平平淡淡的应了声,“嗯,做得好。”
见骆靑一直低着头没有离开,赵普张了口,“还愣着干嘛?你可以离开赵府了。”
骆靑冷冷一笑,“呵~赵少爷是在开玩笑嘛?离开赵府?我可是您的马前卒。怎么?您的意思是用完我了就把我踢到一边去?”
“对,曾经你是我的马前卒,但是的确像你说的,如今我用完你了,那我还留着你干什么,呵呵~给我当奶妈呀?那我可受不起。行了行了~快给我滚蛋吧!”
“你!”
赵普斜视着骆靑,皱着眉头说:“想怎么着?”
“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和你拼命!”说着骆靑便走上前去,抓住赵普的衣襟,喝道:“我要告你,我也要让你倾家荡产!”
赵普拍着骆靑的脸,奸笑道:“你去告呀,你一会儿当亓官家的仇人,一会儿当亓官家的恩人,有谁会相信你这个疯子的话,别忘了你是个瘾君子,加上你那副犯瘾的熊模样,呵呵,万人喊打哟~”
赵普毫不费力的便将骆靑推倒在地,“来人!给我把这只狗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