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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引言(一)

东方圣人比哈瓦胡提是这样对读者说的:这本书如同是一串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一样,让你的生活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你的智慧之花灿然开放;像一颗纯洁的宝石,让你显得高贵大方;像一块熠熠发光的美钻,可以令每一位读者悟性大增。最终,在阅读了以下章节之后,读者会来到一个神奇的世界,在那里身心愉悦,尽情地遨游,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你会觉得无比美妙。

比哈瓦胡提还来告诉我们,英雄威克拉姆阿蒂塔亚是如何坐上乌贾因国的国王宝座的。

传说19个世纪以前,一位可爱的小王子在这座著名的城市——乌贾因诞生了,他的名字叫做威克拉姆阿蒂塔亚。到了说梵语的年代,人们为了图简便,便称他“Vikram”——威克拉姆。在后来的岁月里,西方人就更加简单了,直接简称为“Vik”——威克。

威克拉姆是老国王甘德哈巴·辛那的次子。有关老国王的故事,留下来的资料很少,只有他变成一头驴、先后共娶了四个皇后和有六个儿子,除此之外,我们别无所知。并且据传说,他这几个儿子个个学识渊博。这个时候,他们的父亲老国王去世了。随后,大儿子尚克继承王位,开始统治乌贾因国。但是没过多久,尚克就被威克拉姆的部下谋杀了。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将会讲到有关他的故事。

通过这个教训,所有的小王子们都深刻地认识到,他们应该要团结起来。威克拉姆的成绩是最优异的,荣获了“贝尔”的称号,即勇敢者的意思,坐上了国王的宝座,开始了自己的统治。开始的时候,他统治贤明,深得众神的宠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他的统治日益稳固。最终,他统治了整个印度,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政府机构,开创了一个新时代——君主统治时代。相比较世袭制度而言,君主制度又前进了一大步。

历史学家认为,他所力行的改革举措让社会的发展迈向了又一个顶峰。

威克拉姆对他的两个孙子——巴哈达瑞·哈瑞和威克拉姆·维克达亚谆谆教导,使他们懂得学问的重要性,掌握必备的本领和技能。两个孙子在威克拉姆的教导之下,从小就学习文法、经文和宗教科学类的学问。他们熟练掌握军事策略、国际法律、在音乐上也有较高的素养,善于骑马和骑大象,尤其是熟练驾驶战车。除了这些,他们还娴熟使用腰刀、弓箭,会打印度棒球。总而言之,老国王让他们熟练掌握战争的各种技能 ,包括擒拿格斗、军事围剿、军队组建及破坏敌人核心部队的各种技能和战略战术。

他要求能够努力打败每一支皇家精锐部队,对每一支敌军的力量要做到知己知彼,知道如何来战斗,做到严格地执行任务,如何才能做到不卑不亢,如何来组建盟军,如何对善良与邪恶加以辨别,对于邪恶之人又该如何来正确加以利用,如何来扬军人之威以及如何来宽容别人。在经历了如此种种训诫及锻炼之后,再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学校里,请来最优秀的老师教导其学习,最终成为实至名归的皇家子弟。其实,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老国王也已让大孙子去学习各项处理国家事务的相关知识,但却不会真正地让他参与政务,直到所有的训练他都完成了,训练导师也对其高度赞许,认为他的功课是让人满意的了,这时他才能够开始参与政务的生涯。

可是实际上,这两个兄弟在处理事务上常常和国王是南辕北辙的。威克拉姆阿蒂塔亚曾经给了巴哈达瑞·哈瑞诸多非常有价值的忠告(很明显,王室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是一个闲职,王室里的功臣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王宫内的读书人、婆罗门臣子来制定国家条例,教导国王们治国之法。国王授意于官员,而不是下属官员直接公布命令,地方上的王侯和司法部门的行政长官的任免都是由国王来决定):多雨的四月里,由于因陀罗神让大地水源充裕,国王这时就要来向他的国库补充银两;而太阳神索亚普照大地八个月,让地球上是风调雨顺的,国王这时就来向他的臣民收取一定的税额;由于有了风神,一年四季里风和日丽,让子民们能够安生过活,但国王即便是在风调雨顺的年成里,也要让自己的官员去体察民情。因为阎罗王判官的存在,它能够严厉地来对罪恶之人进行惩罚,即便是自己的爱臣犯错,国王也一定不能存有丝毫偏袒之心。因为水神伐楼让它的牧师帕夏来统治它的敌人,所以,国王才能够将每一个在狱中的囚犯安全地锁住。因为月神钱德拉是用它那皎洁的月光给大家带来欢乐,作为国王,应该充分运用自己的才能,慷慨地施与,让自己的子民开心快乐。作为国王,对子民们应当要平等。

在当了国王之后,威克拉姆阿蒂塔亚开始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一国之君究竟是代表了什么呢——“国王是空气与火,他不仅是太阳,还是月亮;他是法庭公正的判官;他是创造财富的天才;他是水的统治者,又是苍天之主;他是造物的伟大的上帝。”他想起了经文中的某些让人感到愉悦的说法,更加坚信,所有生命和财产都得在他的意志的统治之下,他是神的化身,他可以对那些败坏他名声的人进行恐吓、威胁和惩罚。他会按时来阅读尼提撰写的所有有关政府机构的条例,他将把一天的时间平均分成十六份,每份是一个半小时,具体分成了:黎明前,指定的仆人来唤醒威克拉姆。每天早晨他都是空腹进食。国王用餐之前,为了保证安全,厨师要对每一道菜亲自品尝。国王还没起床的时候,侍卫是早已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了。当他穿好衣服,离开卧室的时候,几位婆罗门会为他来诵读上帝的赞美诗。淋浴完毕,国王来对他的卫士们表达一下敬意,恭敬地听完赞美诗,喝一小口水,然后亲自看着自己的随从们来发送救济物给老百姓。

随后他去皇宫,和文武百官在一起。陌生人来拜见国王,无论是什么人,即便是妇女,同样也要搜身,防止她们身上藏了武器。因为有很多敌人都在伺机行刺国王。在早朝时,国王右边坐着王公贵族、婆罗门将士和显要人物;左边坐着的是等级低一点的大臣们,丞相是紧挨着国王身边一旁站立,随时来为国王解答问题。一些行吟诗人聚集在国王不远处,为国王唱着上帝赞美诗;当然,还有国王的侍卫们、战车的御者、马夫和勇敢的战士;在那些文官中,有些是博闻强识的鸿儒,有些是研究哲学、对神学著作了然于胸的哲人,或是对法律、犯罪学、艺术、矿务学或医疗技术都精通的专业人士;还有各行各业的人们,如马术教师、舞蹈教师、品行教师、主考官、品酒师、戏剧小丑和江湖郎中等,这个早朝上有很多人来参加,都在等待着国王的命令。他将在这儿宣布他对各种事务的裁判的结果。

在第二个桑德哈亚(桑德哈亚(音译)——早晨、中午和晚上三个祷告的时间。在印度,一般都是有三个桑德哈亚)到来之前,大约是中午时分,国王要在寝宫内背诵所有神灵的名字,进行淋浴,开斋,然后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歌舞表演。自这个时候起,他可以放松下来了。在用完膳之后,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回忆神圣监护神的名字。然后到寺庙里去敬神,和智者们交谈,继续分发礼物。第五项工作是和他的丞相和机要大臣来商讨国家大事。

随着传令官的一声宣喝,到了第六个时段了,即下午两三点的时段。在这段时间内,威克拉姆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自行安排,可以处理自己的私人事务。

休息完了之后,他精神又充沛了,这时他开始对自己的部队进行检阅,还有考核士兵,行礼致敬,召开军事会议。到了傍晚时分的第三次沐浴时间,开始第五次圣礼的祷告,聆听僧侣讲解《吠陀经》,敬献诸神,火祭诸神,用大米来喂动物,以规定好的仪式来接待宾客。晚上的时候,他和那些遴选出来的学识渊博、尽心尽责的大臣们探讨不同的话题,兼而对一天来的事务作个回顾。

夜晚的时光,国王会和皇宫里的人们一同度过,此时是不拘君臣之礼的。首先,威克拉姆要听取特使们的汇报。特使们改头换面、乔装打扮去刺探敌人的消息,随后就将敌人抓起来。威克拉姆常常用这样五种方式来打败敌人:蚕食敌国的领土、以财帛动之、反间计、会谈和武力——他最喜欢的方式是前两种和后一种。他一贯深谋远虑、行事谨慎,对于近邻及同盟国,他是永远也不会放弃警惕的。然而对于那些暂时构不成威胁的在远方的敌人,他会和他们搞好关系。因为他们也是他敌人的敌人。那些领土离他很远的国家,他都会以中立国视之,一直到那些国家成了他的邻居或者说成了他周边国家的邻居,这时他才来重新审视,看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是将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毕了,第三个阶段结束之时,也是国王该休息的时候了,休息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在第六个时段,他起床、沐浴。第七时段,专心地和大臣们商讨国家大事,对政府官员进行一些必要的教育。第八个时段,即最后一个时段,和智者、婆罗门以及居民们一起度过,一同欢呼庆典仪式;接着再沐浴,按惯例敬献祭品,并到不远处一个干净的、人迹罕至的水区做祷告。

在武力占领他国的同时,威克拉姆却一直都谨记着老国王的教导:用尽一切方法去完成每一个目标,坚持不懈;对所有的目标要努力实现,对来往的宾客要热情款待,并以隆重的仪式来欢迎;就算是最后英勇牺牲在战场上,对于国家赋予你的期望,也是不能忘记的。国王不太爱打猎,仅仅是在一段特定的日子里,他喜欢悠闲地逛花园,散散心。在处理事务上,他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他会对外国的敌人严加惩治;他对待婆罗门的每一位臣子都是慷慨的,但对任何一位爱将及朋友都不会娇宠的。在战争中,他从不会杀死任何一位战俘、一个无关大局的人、一位还没来得及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或者是任何一位贪生怕死的将士。不管是占领了哪一个国家,他都会对当地的神灵敬奉有加,呈奉财物给智者们。但是,让他感到最为受益的,还是他对九位让人敬重的科学家的关爱有加,这些杰出的人物已经是尽情地享受了自己有限的人生,直至死后他们都在为国王的声誉做着应有的贡献。

在登基了之后,威克拉姆于最好的海湾选了一块环境优美、静谧而物产丰饶之处,修建了自己的宫殿。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入侵者没法得到援助,通向附近的城市总共才有四条大道。都城的四周城墙环绕,设有牢固的防卫城门,城门外四周绿树成荫,一座大山如同一个巨人一样来护卫着这座威严的城堡。一位大将军专门是来保卫整个城堡的安全。

整个城市驻防森严,给养充足,皇宫周围都有设防,进出都必须要得到许可才行。金碧辉煌的皇宫肃然矗立在城中,显得如此的庄严、神圣、豪华、富丽。从阁楼与亭榭上向远方看去,此起彼伏的山峰、一望无垠的草原、宁静幽深的山谷、大片大片的田地、清澈见底的湖泊和波光粼粼的溪水均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拉威那河的崎岖的堤岸上青草碧绿,珍珠似的晨露在草叶上摇摇欲坠,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草原上到处都生长着波树、罗望子和神树,花的芬芳弥漫在整个草原上。威克拉姆在一处地方种植了十万株果树,他将这些敬奉给那些宗教导师。山谷中的溪流从林中蜿蜒地流出,农夫的村庄也是隐约可见。村庄后面,又有另一片绿色带,树木丛生,低矮的灌木铺将开来。整个皇宫周围便如同是仙境一般,风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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