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回事的是,王文君的事很恼人,她的琐碎问题总是不断,感情缠绵,藕断丝连的拖泥带水,后患无穷。
按常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就像巴掌扇在了别人的脸上,自己不疼不痛也不痒。可发人深省的故事,却总能触目惊心的牵动人的神经。
子娟的苦恼,在于王文君事件的连贯,总让自己想起过去。这本是她已经铲除的记忆,内心的痛完全已被忽略或跳跃的,可是,现在她却连续了起来。
年轮把三十的门槛推到她脚下的时候,她一样有了感觉,尤其是触景生情的那种感觉,她以为那也一样是自己的所需所要。
其实,之前,她并没有感到一个人的世界是怎么孤独的,可她的心灵在呼唤她,给我一片温柔吧;她的生理也在对她召唤,给我一些快乐吧。
难道我没有温柔么?难道我没有快乐么?
不,不,不,另一个声音对她说,要有保障的那种温柔和快乐。
哈哈,那不就是婚姻么?
是啊,就是那种能够保障女人的幸福,而且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效应的护身符的那种的啊。
矛盾来了,本着对婚姻的淡漠与厌恶,总使她提不起对“结婚”两个字的兴趣。
当别人用神秘兮兮的眼光看着子娟时,她心理一样不能坦然,尽管她以为这些只跟自己关联而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对自己的那种关心还是超越了自己,
是啊,干吗不结婚啊?干吗要推辞婚姻这样一个人人都无法脱离的现实呢?
她说不清楚,她不清楚是说服不了别人?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不管出自她嘴里狡辩的词怎么有理,怎么讲先立业后成家呀,怎么说先有物质后有续精神呀,之类之类的理由充足她的内心,她心里都一样底虚。
婚姻本来是自己的事,却要通向别人认可的路径,循环别人眼睛里的内容,哪怕重复的是一种痛楚,或者苦难,管不着别人,只能涉及到自己,那也得认命。
没错,这些子娟都承认,对婚姻,她抱着同居的态度,很想以事实婚姻打破常规。
不能说她要走在别人的前列,事实上,这种现象生活中比比皆是,而一旦在她身上形成事实,她可能会堕落为别人眼里的怪物,或者遭受谩骂与非议。
她极力想逃脱婚姻这张网,她不喜欢自己被婚姻所束缚,她不能够忍受不自由,甚至用婚姻捆绑自己,哪怕只网住自己的身体,她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情节不是她要的那种感觉。
用对得住别人眼睛的方法,给自己设置紧箍咒,那拯救自己的又会是谁呢?
呵呵,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人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孤零零的面对自己的灵魂。
子娟讨厌这种借助,别人眼睛里的内容,只属于别人,子娟只属于她自己,她喜欢也只要那种属于自己的感觉,对她,那是良好的。
也许只有得到别人的认可,得到别人的承认,得到别人的证实,一个人才能被认为是正常的。
干吗非要成为别人眼里的正常而不成为自己心中的正常呢?人的能量,并不仅仅来自家庭,真正需要的是自我心灵的感应。
人为的设置或已经设想的东西,未必就能真正适合自己,也许,子娟真的有点点另类,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子娟相信自己的感觉,而对其它,已经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