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娟独霸自己的思维,海阔空间里的自由,可面对无奈的时候,再强再能的人,一样会流泪。
只不过有的人把眼泪流在脸上,有的人把泪水放在心里,子娟就属于后者。她不喜欢与人共享她的空间,并不是她想独占。
她知道自己具有思维自己的能力,她的智慧足够自己应运,富裕的时候,还可以慷慨转借给别人。
比如,她把自己援助给王文君的时候,实际上她有点失落。因为王文君和子娟的思维,就像两条铁轨,无法相交,也无法重叠。
子娟跟王文君的主要分歧在于思维的路径,王文君是发散的、放大的,子娟是聚焦的、缩小的。
微乎甚微的东西,王文君能由小变大,由简单变为复杂,而子娟恰好相反,她喜欢由大变小,由复杂变为简单的步骤。
王文君的含糊其辞,正是来自于她的优柔寡断。而子娟的干脆果敢,正是她对事物有着准确到位的判断,但是,事件涉及到子娟自己的时候,她一样苦恼人生。
没有结婚,并不等于没有情感波动;没有婚姻,也不能说没有欲望的吸引。子娟连续两次的情感经历都不长,也不怎么曲折,更谈不上复杂。
但感情之后的伤痕,却依然留在她的脑海,磨灭她记忆的时候,她几乎丢弃了思绪,没有思想就等于没有负担。
空白的人生是快乐的,也许应该是唯一的专利。可介入王文君事件,这些快乐就离子娟越来越远了。
王文君的经历,撬开了子娟记忆的大门。
那种触摸心灵的感受,使沉睡在她灵魂里的琐碎,把陈年旧谷的繁杂倒腾出来了,让过去的不再成为过去,又重新悬浮在子娟的心理。
即便子娟再能看得开、看的透,也不可能就此无动于衷,安份自己的魂魄,毕竟她是女人。
虽说感情不能以时间的长短论及质量,可年轮却是爱情的证明。
子娟一直以为,她会平静而且理智的对待所面临的情感,甚至,她以为她的爱情已经真实的死亡。
她不可能也不会再对什么人动心。事实是,她错了。她忘记了她还是血肉之躯,忘记了她还生活在一个红尘纷乱的世界。
忘记了她身边每一处的景色都充满着骚动,忘记了每一个喜欢她的男人都会向她发起猛烈的进攻。
而这,并仅仅因为她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女人一生都不会在爱情的路上断档。
每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会回收爱情的滋润。对外界的诱惑,或身边狂轰乱炸的众多追求者,子娟始终抱以矜持的态度,谨慎的作风。
无论本能怎么抗拒,总会有人打破这种格局的,而当感情的洪水泛滥起来的时候,子娟的理智一样控制不住闸门,一样会被冲垮冲毁冲塌,这是逃不脱的命运。
想想自己都一塌糊涂,还休闲帮助别人,子娟觉得自己荒唐而不可理喻。其实,依着子娟的性子,发生个把情感的插曲,根本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