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有错了么?真的把这个问题当作回事想了半天,她发现,那种滋味真地不好受,也许只有寡妇才能够理解。
为了那个家,王文君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她干枯了自己,浓缩了自己的心灵,滋润的是李剑。而李剑一二再、再二三的带着乔雪梅回家,甚至发展到在家过夜的地步,三人同居一室。
那种尴尬场面,让王文君无地自容。李剑用尽各种方法逼迫王文君离婚,而王文君却宁可默默忍受。
每当乔雪梅到来,王文君既要做李剑的保姆,又要当乔雪梅的保姆,还要在孩子面前演戏。
装摸做样的做着自己想不想做的一切,那种眼泪只能往自己肚子里流。私下,她找乔雪梅放过李剑,乔雪梅却一反好友的身份,嚼文咬字一板一眼的说:
文君,从心里,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也从不想破坏你们的家。但,李剑他说,你们已经没有了爱情,他真正爱的是我而不是你。
起先,我真的不信,可从他接纳我的言行举止上,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他已经离不开我,就说明他真的很爱我。
乔雪梅换了口气,接着说,我并不想和你抢丈夫,可现在,你能把他拉回到你身边吗?只要你能拉回去,我马上就走;你要拉不回去他,那他就属于我。
那样,我们的位置就只有换一换了,别怪我做朋友不够义气,没有爱情的婚姻终究是不道德的婚姻,你说是不是?
对乔雪梅不屑一顾的神态,王文君清楚自己把彻底丈夫弄丢了,她太清楚乔雪梅的个性了: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王文君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丈夫李剑身上,他恳求丈夫放弃乔雪梅!丈夫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他不说放弃,也不说不放弃,只是沉默不语。
足足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捻灭烟头,用双手抱住头,叹了一口气,说:实际上,我很矛盾,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李剑动动嘴,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有苦衷有难言之隐。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离不开乔雪梅了?王文君问。
是的,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李剑深吸口气说。
你是说我不如乔雪梅好?王文君不解的问。
怎么说呢?你们俩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你静的像水,她热的像火,完全是两码事,是没法相比的。李剑像对天平上的两个砝码称重一样,比较着他身边跟他最近的两个女人。
你离不开乔雪梅,就准备离开我和孩子?王文君紧跟着他的思维转动着。
那也未必,刚开始准备是这样的,李剑一转弯就甩开了王文君的思维。
那现在呢?王文君迷茫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非常害怕!李剑避开王文君的眼光,一副茫然得样子。
王文君彻底混浊了,因为她不明白李剑含糊其辞的“害怕”是指什么。但,李剑矛盾的心理她还是看到了。
对李剑她不能全信,对乔雪梅她不能不怀疑,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潜在的转机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看来,她真要坚守阵地了,希望的破灭让她心碎,她是眼睁睁的看着李剑一步步的远离自己,又一天天的滑向乔雪梅,她输得不甘心。三年的跟踪,三年的劳累,三年的眼泪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心血。
仅仅为了维持这个家,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付之流水,最终她没能把李剑感动过来,也未能挽留住他。
她的第二步棋又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