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不靠天不靠地也不靠朋友,她靠的是自己,自尊心很强的王文君,她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更不想让人小看自己。
她把应该由男人干的活,自己都大包大揽下来。面对邻居的频频询问,她送上一句,他跑车忙呢,没有时间,就噎塞过去。
面对乔雪梅频繁出入她的家里,邻居那审视的目光,神异的探问,她回一句,噢,她是我的表妹,就这样,又蒙混过关。
有时侯,她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累,这种类已经不仅仅是心理负荷,邻居同事那异样的目光,仿佛在戳她的脊梁骨。
问题的问题是,她嘴巴里边那掩盖真实的谎言,被她外表的诚实所屏蔽,这让她感到自己几乎就要崩溃。
她本是那种诚实坦荡不善于撒谎的人,现在却要时时处处编造故事,用说瞎话蒙骗别人,她不知道这种状况自己究竟还能撑多久?那指指点点的目光让她心烦意乱。
她怕出门,怕看到别人,怕别人眼睛里的内容,仿佛做贼的不是李剑,而是她自己,这使得她每次不得不出门的时候,需要事先考虑考虑出门的时间。
什么时候是人们常出门的时刻,什么时候是人们闭门不出的时间,她要尽量躲避,避讳别人的眼线成就了她的时刻钟。
傍晚,她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写完作业,打发孩子睡了觉,留下一个孤孤独独的她,守着偌大的空屋。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真正地流出眼泪,涌出心酸,那是一个女人无言名状的心酸和痛楚。
她不知道这种状况何时结束,何时收尾,她在期盼,不管什么样的结局,她已经无心再恋战。
哪怕是种失败,失败到底,失败的面目全非,她愿意。感觉,她的底线已经垮了,注定是血本无回了。
看得出,乔雪梅从里到外,都霸占了王文君的丈夫李剑。每当李剑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家,听到脚步声,王文君都要亲自开门,然后给他提拖鞋端水热饭,然后,看着他吃饱喝足上床睡觉打呼噜。
她在漫漫的长夜里孤独自己,暗暗伤神,她不能问丈夫要她想要的东西,尽管她是那么想,那么渴望,有时候,做梦都梦到自己被强奸轮奸的场面,常常被自己的这种梦境惊吓醒。
她不知道丈夫是因为开车累了?还是因为和乔雪梅那个多了?他们的夫妻生活,几个月也没有一次。
做妻子她不是没有这个权利,只是这个权利由不得她自己,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够解决的问题,她不需要独角戏,她要的是两个人的战争,交博,对垒。
当王文君把自己的困惑泻漏给她的一个密友时,密友果敢而大胆的给她一个忠告,哪有什么啊,主动出击!
她把密友的主意当作拯救自己也拯救婚姻的砝码,她留心观察丈夫回家后的神色。
终于有一天,她捕捉到一个可以跟丈夫说话的机会,愉快的聊天之后,晚上在床上,她第一次主动起来。丈夫愣了,半垧反应过来,像看怪物一样盯了她片刻,然后甩出一句:你怎么成天就想这个?
一句话说的她羞愧难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然后,她是神的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夜,她通宵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