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这样,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有可能出现;越是希望得到的东西,越有可能失望。
子娟正是那样的处境,她漫无目的的在寒冷的夜晚漂流,至少是大半夜了,可是竟然没有一个坏人出现,当她感觉有点困了的时候,身不由己就走进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没有去上课,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有相隔几分钟的,也有相隔几小时的。
子娟知道,这是张佑才在担心她。
既然担心,说明他还是爱她的,至少在乎她。可他为什么又要偏偏要跟蓓蓓那样呢?而且是发生在他们同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子娟真的想不明白。
能够明白的是张佑才,子娟走后,他把蓓蓓打发走了,然后,他发疯的开始满城市寻找子娟。整整一宿,他在酒吧、茶吧、咖啡吧、舞厅、迪厅及宾馆、桑拿、足疗等地方搜索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子娟。
直到第三天回家,他发现子娟的东西不见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子娟还活着,一切的一切都好办。
子娟每天继续上学,看到张佑才,就绕道走,再后来,子娟放学总有人用车把她接走了。看到这些,张佑才像撕裂自己的心肺一样疼痛,那种痛只能咽在自己肚里,什么也不能说。
半年以后,子娟不再对张佑才躲闪,张佑才看到了希望,他在时刻寻找着机会,他重新找回子娟,重新得到子娟的爱。
那天下雨,张佑才截住了子娟,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子娟看他一眼,反问,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既然你那么喜欢蓓蓓,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她而要选择我呢?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又干嘛跟她纠缠在一起呢?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爱情?
张佑才有点犹豫,片刻,他吞吞吐吐的说,你真想知道原因?你真想弄那么清楚?子娟点点头,是的,难道我没有权力搞清楚么?
好的,我告诉你,因为你不是处女!张佑才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子娟抬手就给了张佑才一际耳光,你再说一遍?我不是处女?谁是处女?你有什么根据?你凭什么这样说?
张佑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子娟的反应如此激烈,但他必须维护男子汉的自尊,他强忍着怒火,说,我们在一起时你流血了么?
没有!子娟回答,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见红就一定不是处女么?这就是你的所谓根据么?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拿蓓蓓来报复我吗?
是的,因为你对我的欺骗,张佑才点点头,说。
哈哈,你真无知,子娟甩出这么一句,抬腿就走。
等等,说清楚,我怎么无知?张佑才一把拉住了子娟的胳臂。
放开我,你没有权力对我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愚蠢透顶,蠢蛋一个,紫娟苦笑一声。
怎么讲?张佑才不解的问。
迄今为止,你是我的唯一!可惜,现在不是了,说完,子娟走了。
离开张佑才,紫娟痛哭了三天。
刻骨铭心的爱情就这样透支了她的真挚而让她心碎,她还能再有爱情么?爱情到来她还会要么?不,不会的,爱情已经遥远了,在她二十一的年轮里,它永远的画上了句号。
她再不会对什么人动什么真感情了,有人说,一个人能做到“只谈情不说爱”,那就等于上升到了一种境界。
是谁说的,她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经验,教训是留给自己的,惨痛总使人深醒。
也许,以后的以后,她不会再随便走近男人身边了,远离情感世界,如果真有男人走近她,充其量也是动物世界了,她只会衰退自己的本能,而不会掠夺自己的感情。
对她来说,纯情是没有了,纯真也没有了,没有纯纯的东西,留下的只有欺骗了,或者欺骗别人,或者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