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自己胆小?可是看她那样子,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她就是要让她们吃哑巴亏,怎么滴?
刚刚就是她趁别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用劲力逼迫东云花曼改变手的方向的。
可是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谁都没看见,空口无凭。
想指控她?
没门。
东云花曼和香妃听到她这么说脸色变了又变,要说如果没人在这里她们压根不会计较她的说词,可是现在皇后却在这里,她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还有那么多丫环侍卫的。
无论谁在皇帝面前吹吹耳边风,她们都会被牵连,因为东云硕最讨厌别人视国法如儿戏。
皇后萧涵眼神微闪了下,这女子牙尖嘴利,有条不紊、头头是道,攻于心计,越来越欣赏她了,不做自己的儿媳真是有些浪费了,徐徐开口道:“九儿,不得无礼,本宫明明看见是你动手打的你母妃,怎地现在倒怪起姬小姐来了,快向她陪不是。”
“凭什么要我向这个下贱胚子道歉?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还没有向我和我母妃行下跪之礼,是她有错在先!”东云花曼义愤填膺的道。
被东云硕和南宫腹香骄宠惯了,要她轻易的向一个比她地位地下,又是她情敌的人道歉,可能比登天还难。
南宫腹香这时也清醒了,她心里自然知道这是姬云初搞的鬼,她自己的女儿是不会舍得动她分毫的。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她最清楚了。
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高傲的扬起头,睥睨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姬云初,开口道:“难道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不知道进宫来的基本礼仪吗?”
姬云初用手轻挠了下耳朵,对着挠了耳朵的手指吹了下,不理会她们,自言自语道:“唉,有些脏了,看来空气指数不高。”
“本宫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张嬷嬷,来教教她礼仪礼节,可不能忘了老祖宗的规矩。”南宫腹香厉声喝道。
马上从门外走进一个似男人般身材雄伟,手大脚大的老嬷嬷,甩动着她的两肢粗胳膊,阴阳怪笑的走向姬云初。
“咯吱。”骨骼断裂的声音。
“啊!”惊天的悲痛声响应整个后政殿。
只见张嬷嬷握住那只要打姬云初的右手哀叫,痛得直不起身来,一张老脸惨白,汗珠直往下滚。
“姬云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本宫的人都打,你当这里还是你臣相府吗?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牲!”南宫腹香用手指着她的眉心,气擅的说道。
哗啦啦,殿外马上进来一批带刀侍卫,齐齐的把她包围起来,光耀刺眼的利刀架在她周围。
姬云杉和东云花曼脸上皆露出恶毒的笑意。
皇后冷冷的皱了下眉,显然是对香妃的举动有所不满。
东云律例明文规定除皇上皇后,没有命令所有人不得在后政殿领兵入内。
她这么放肆当然是冲着皇上对她的宠爱,不会真的降罪于她,才敢有如此举动。
姬云初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冷静的令人窒息,浑身散发出的冰寒令那些侍卫毛骨悚然。
看来今天全是冲着她有备而来的,当她是能随便拿捏的柿子吗?
“香妃娘娘说臣女不懂规矩,可得举个实例啊,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扣顶帽子在臣女头上,可担当不起啊。”姬云初毫不畏惧的站起来,直视着南宫腹香的眼睛。
“你充什么愣,你一小小的民女,什么都不是,见到我母妃和本宫主当然要行礼下跪。”东云花曼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侍卫,一脸嘲意的道。
今天是在宫里,怎么都不会让她安然出去的。
“哦?是这个样子啊?只是怕你们没那个命受我一拜。”姬云初浅浅的笑着,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令牌明晃晃的亮出来。
侍卫看见令牌后全都齐刷刷的放下手里的刀,恭敬的跪下,齐声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腹香母女脸色青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手里的令牌。
东云花曼愤怒的踢开拦在脚前的侍卫,手指离姬云初鼻子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尤如泼妇骂街般骂道:“你个下贱的胚子,在哪儿偷的这诸候令,快交出来,不然今天我让你血溅当场……”
“啪!”
话还没说完,两声嘹亮的巴掌声接连再次响彻殿堂。
姬云初一巴掌去一巴掌来,扇了两巴掌,打的她门牙掉落,才收回纤美的玉手,嫌恶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心,似是觉得打了她是脏了自己的手。
所有人都呆傻了,心中是一个念想,狂啊!这女子真狂!连公主都打!
随即缓缓举起手中的令牌,空灵威俨的声音响起:“诸候令在此,见令如见君王,有辱抗着,杀无赦!”
诸候令在整个民间就只有一枚,传说是先皇赐予逍遥王的令牌,上可打昏君,下可诸奸臣。
但那也只是传说,任何人都没有亲眼得见这块令牌,没想到今天居然横空出世了。
所有人都在疑惑逍遥王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尤其是皇后看到这面令牌时,脸色是变了又变,由蓝及青、由青及白、由白及黑,刹是好看。
姬云初本不准备拿出这块令牌的,因为那个人告诉过她,这块令牌会掀起轩然大波,可是却没说是什么原因。
不过,她既然有胆量拿,就有那个能力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