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也加深了腰间的力量,“单依缘,我知道因为澈儿你一辈子都不会在原谅我,可是我愿意受你折磨,只要在我身边,我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说着,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角,如最初般的宠爱,“我也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混蛋,也许皇甫少卿在你眼中才是真英雄,可是那又算什么,还不是一样负你,我知道自己也混蛋,所以就算你心里有他,我也不放过你,就是我死了,墓穴必有你单依缘的位置。”
她苦笑着时,很明艳,只是眼角还是无声的滑下泪来,“皇甫少恒,你是最坏的混蛋!”
“恩,我知道。”
他又在次侵入她的身体中,不知餍足。
初冬,浓黑的云像一团团破絮,倒悬在城墙的上空,冷风呼啦啦扫动着满地的枯叶,更显出景象格外的凄冷。
明仁宫。
“娘娘,又是一年了。”小巧端着甜汤过来,单依缘觉得不太舒服,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身上太多伤还有心好象已经超过了自身的负载,现在她又开始有些咳血,每次咳嗽,手绢上总带上点点血丝,“这汤不错。”
“是娘娘教得好。”
“那给朕也来一碗。”这时,皇甫少恒带着一身雪水走了进来,“翠妃生了一个儿子。”
“哦。”单依缘也淡淡的回答他,“恭喜皇上了。”
皇甫少恒表情不变,又平静加了一句,“早产了两月,孩子身子不大好,要不你去瞧瞧如何。”
“好啊。”她欣然接受,现在的她每天都跟他做戏,演着和谐给世人看,演得全王宫的人都相信皇上是独宠她的,甚至几月内就将她从最低等级的嫔妃封为皇贵妃。
“皇上的第二个儿子,臣妾定当尽全力。”她故意将二字拖高,就是故意要让他舒展的眉头皱起,她就舒服了。
半月后,翠妃被废,新生皇子不知去向,连一朝国师善机也被关进了天牢中。
“满意了吧。”他将她拥进怀中,她的身子僵硬,在他怀中也不见放松下来,她的眼神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你是故意的。”
他不否认,轻轻的固执问她:“满意吗?”
她当然满意,善机进了天牢,随她想怎样就怎样:“你故意让我去看翠妃,就是让我发现翠妃并没有早产,只是身体虚弱,可是传出她怀孕时,太医院症出是怀胎三月,可是应该是四月,十月生产,孩子是足月,可你什么都知道。”
“她受孕的那一月,朕没有宠幸过她。”皇甫少恒说。
“哼。”单依缘继续说,“其实你什么都算好了,其后宫中闹刺客,如果我没猜错,是你让成青假扮的,然后又将成青派到我身边差遣,说是保护我,实则是利用我。”记得那夜,传来侍卫大喊有刺客的声音,她欲起身,却被他扯进怀中,他竟安然入睡,还对她说:“睡觉,怕什么。”原来全是计。
知道翠妃生子的秘密后,她并没多在意,心里甚至还在窃喜,觉得老天还是公平,这顶绿帽子给得好,可是后来一次偶尔机会,她路过御花园,她看到了一幕让她惊愕,翠妃带着孩子在花园中嬉玩,可一会她竟叫退身边丫鬟与太监,神色紧张的抱着孩子进了花园的一间阁楼中,那里多是没人去的,单依缘起了疑心和好奇心,就跟在身后,她透过窗户看进去,竟看见善机抱着翠妃与孩子,妖僧竟然还哭了,直说:“对不起你们母子两。”
在想想,曾经宫中就有传言国师的法摩教与燕国素来往来颇多。
单依缘顿时明了,所以才有了后来,善机进内宫与翠妃私会,被成青抓住的事。
“皇甫少恒,其实你也早想办了善机,对吗?他的法摩教早已被你收为己用,成为了你恒军中的一支,可是善机却成了你的隐患,因为他在教中地位尊崇,你怎么可能让你的军队对另一个人臣服,所以你利用我。”单依缘笑了,又说:“不过,无所谓,他总算是逃不过了。”他和她之间真的无所谓了。
她欲走,因为她说过要将那个妖僧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皇甫少恒暗下黑眸拉住她的手,只停一会儿就好:“依儿,以后你要如何对我。”在她的眼中,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还没想好。”单依缘说,抹下他的手,“皇甫少恒,要我下手给你一刀,我真的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是不是在告诉他,她还是爱他的。
“你还爱我吗?”
“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你知道的。”
她看着他很久,说:“只是有时,我还觉得自己爱你,可是这种感情一出来就会想到死去的澈儿,你说怎么办。”
天牢
“本宫说过要让你血债血偿!”单依缘美眸清冷,甚至带过一丝凶狠,善机只一笑,单依缘厌恶他这样的笑,以为这样她就拿他没办法了,“翠妃和你的孩子,本宫已经找到了。”
“你想怎么样?”善机的急色和心慌让单依缘舒畅,不急,慢慢来,她会让他十倍百倍体会她当时的心是如何被凌迟的。
“本宫要把你千刀万剐,然后……”单依缘面不改色,平静得就像是在叙述,“让你的野种尝我儿曾经受的苦难。”
“不要!不要!娘娘,求求你,当初是肃王爷让我那么对皇上说的!”他求饶,单依缘置若罔闻,“别求我!”她甩袖,一身威严,“你的野种是人,难道我澈儿就不是,是任你们宰杀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