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以看看您的纽约驾照吗?好的。请您能在这里签字……这是晚餐俱乐部的登记卡。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将车开到你想去的地方,只要向我示意一下就可以了。我们会登记的。先生,祝你假期愉快。”
他们坐进汽车,邦德启动了发动机。雷德说邦德可能要再练习一下了,不管怎样他都很想看看自从上次一别之后,邦德的车技是否已经进步了,那些街道上的拐角和危险地区正好有助于雷德做出判断。
当他们开出飞机场的时候,邦德说:“好了,我们要出发了。上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和皮克顿搭档,后来怎么样?”
“入伍了,正好他妈的当兵去了。有人总是认为会有战争爆发。你看看,詹姆斯,一旦你已经为中央情报局工作,当离开的时候就会自动地当穿上军官制服。除非你已经被开除,不再吃情报工作的饭了。显而易见,我的老上司,阿兰就是那样的情况,当总统听到火警的时候,不会有足够的人员参加工作了。因此,我和二十几个其他的家伙刚刚被吸纳进来——负责所有的事情,二十四小时汇报,简直就是在地狱!总是认为俄国人已经着陆了!然后他们告诉我戴上泳衣和匕首到拿骚候命。因此,我就这样来到了这里。真想问问他们是否不必做任何准备工作,还有我能否去上一些例如恰恰之类的课程。然后他们逐渐告诉我,我要和你一起合作,或许是认为我们之前比较默契的吧。无论你怎么看我的上司,他还是派我到这里,毕竟要我在紧急状态发挥应有的作用。因此我要求了这辆汽车,整理好行装准备采取行动。伙计,能够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邦德听完雷德的叙述,好像他曾经被召唤到M办公室的情景。邦德刚想要埋怨上司,雷德的话打断了他。
“现在,詹姆斯,你觉得怎么样?在我的字典了,可很少有这么滑稽的巧合。最近你又和某人的妻子上床了吗?听起来就像刚刚发生在芝加哥的事情一样。”
邦德严肃地说:“不要那样说我了,我没有和哪个人那样了,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对我来说,近来中意的就是曾经在诊所遇到的美丽女孩,我先前曾经到医疗基地接受身体康复治疗。”邦德详细介绍了在灌木岛发生的一切,这让雷德感到十分有趣。“我整治了那个来自中国帮会的人,也是秘密组织红灯帮会的成员。他可能偷听到我和总部的通话——就在我打电话时候的隔壁电话亭。接下来,他偷偷溜进我的治疗室,企图谋杀我。为了收拾他,我潜入他的沐浴房间,差点把他活活烤熟了,这下总算扯平了。”邦德继续描述细节,“灌木岛是个十分幽静的地方。如果你发现胡萝卜汁对人们造成的影响的话,你一定会感到相当惊讶。”
“这简直是个令人发疯的地方,在哪里呢?”
“与华盛顿那样的地方无法相比,它应该在距离布雷顿不远的地方。”
“这封信就是从布雷顿邮来的。”
“那是凶残的帮会经常出没的地方。”
“我想要谈谈另一件事情。从我们得知的消息看,如果飞机是在夜间被窃取、在白天着落的话,明亮的月光可能有助于进行必要的勘测。假设你说的快要变成烧鸡的利普,就是那个寄信的人,他的雇主们可能非常生气,是不是?”
“我想是的。”
“假设我们下达命令去抢劫,可能就会被耽搁了。假设当他找你处理私人恩怨之前,已经有人解决了他。这个假设不成立。从你告诉我的分析,在你对利普那样做之后他可能并没有立刻倒下。好的,现在就只能假设这么多了。将所有假设联系起来,行吗?”
邦德钦佩地笑了起来,然后说:“你可能是服用了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对于这次滑稽的旅行,你已经做出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这些假设都没有发生。”
“在实际生活中,携带原子弹的飞机不会被窃取,但是幽灵组织确那样做了。詹姆斯,你正在减速。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和我正在调查的情况呢?不要跟我说现实生活中的逻辑。按理说,现实生活中不应该有那样的畜生了。”
邦德严肃地说:“好的,看这里。雷德,告诉你我会做什么。这仅仅是你的担心而已,因此我今晚就会戴上这些设备,看看是否那些畜生将飞机藏在某地。幽灵组织能够检查在布雷顿地区的所有诊所和医院,如果利普曾经住院了的话,他们可能从那里部署了行动。无论他们去了哪里,目前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我怀疑是否他们会与骑摩托的人保持联系。那看起来是适合我做的工作。”
“为什么不呢?这些劫持者看起来就像专家,幽灵组织的计划十分严密和专业,所有计划都天衣无缝。你去连接无线电,不要不好意思说那是我的主意。我已经解开顶级设备的包装,它看起来倒是挺袖珍的。”
他们驾车来到了皇家巴哈马旅馆,邦德将钥匙给了旅馆的服务员。雷德办好了入住手续,他们走进房间,旅馆送上来了两杯马提尼,还有相关的菜单。
邦德为雷德选择了特色菜肴,都是当地的特产,比如经过农场精心饲养的鸡做成的料理,不仅好吃,而且特别昂贵;还有非常特别的牛肉,来自上等饲料喂养的中西部的牛,每一道菜都是经典菜肴。
邦德和罗尔发现这个旅馆中有很多像他们这样从外地来的客人,不时能够听到用不十分标准的英语点菜的声音,六个月来,这里来访的游客总是有增无减。他们两个来到阳台坐下,开始讨论邦德今天早晨的发现。
半小时过后,他们又都多喝了一杯马提尼。午餐的时间到了,这时的饭菜看起来就是价值五先令的垃圾而已,他们生气地吃着东西,什么也没有说。最后雷德将他的刀叉都扔掉了:“这就是汉堡,恶心的汉堡。蒜蓉绝对不是法国的,而且非常难吃。”他用手指着汉堡的残留物。“它们其实什么都不是,都是废物。”他十分愤怒地看着邦德。“伙计,好的,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去哪儿?”
“首先要马上吃光它们,然后我们去参观迪斯科号——现在!”邦德从桌子旁站了起来。“当我们那样做的时候,我可能一定要判断是否这些人正在对一百万英镑的寻宝价值虎视眈眈。我还会对行动的情况向总部报告。”邦德来到房间拐角处放行李箱的地方,然后说:“我已经向当地警察局总部的领导要求了两个房间。那里非常好,我们能够好好休息。而且我们能够在夜晚的时候与总部取得联系。今晚,在赌场有个重要的派对。我们将到那里看看是否那些人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首要的任务就是看看是否快艇与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关。你能够到柜台办理退房手续吗?”
“当然,你太客气了。”雷德走到箱子那儿,选择了一个,打开它,发现那个轻便皮箱里面安装了一个新式的照相机。“这里,帮忙一下。”雷德脱下了自己的手表,戴上了另一块手表。他将照相机背在左肩膀上面。“现在从我的手表向上到袖子安上电线,向下穿到外衣里面。好了。现在将两个小插头插在外衣口袋里面,记住装置上面有两个洞。看到了吗?现在我们把所有的设备都安装好了。”雷德骄傲地站起来。“戴着照相机和手表的人。”他按下照相机上的按钮,“看见了吗?摄像效果非常完美,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只要按下这个按钮,你就能够在必要的时候进行拍照。支持相机的就是金属阀门、电路和电池。现在看一看手表,它就是一块手表。”
雷德从邦德的眼睛下面晃了晃手表。“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是微型的探测设备,通过电流的感应和计量能够准确拍到我们想要的画面。袖子上面的电线能够将装置联系起来。你能够戴上那块手表,上面有含磷的数字。因此我围绕房间走动的时刻,就会将整个背景计算出来。那是基本功能。手表其实能够散发出某种类型的激光。我总喜欢看手表——我是具有紧张性格的人,我马上就要有个重要的约会了。现在这里,在通过浴池的时候,手表敏锐地感应到信号,但是非常微弱。在房间中没有任何东西能与感应器发生干涉,我还会计算出我们什么时候会觉得闷热。好吗?现在我正在靠近你,我的照相机仅仅距离你的手几英寸。这里,看一看。雷德将手表放到右边的柜台上。
看到了!指针变得活动异常。将你的手移开,它完全就不再活跃了。那就是手表上面含磷的缘故。这只手表一般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除非那些盗窃原子弹的人是过分讲究的人。同样的道理,他们认为这块特殊的飞行员佩戴的手表,上面有含磷的数字,能够散发大量的激光,表面看来还是个不错的装饰品呢,当然了,要掩人耳目必须得如此。”雷德将照相机放好,然后说:“这是一项特殊工作,当你在接近铀的时候,装置就会发出滴答的声音,这些机器的市场可是不小的哦,很多情报部门都希望获得这样的装置。这么敏感的设备将帮助我们顺利地完成任务。如果我们靠近被隐藏的原子弹,这个指针将会指向右边的刻度。知道了吗?因此让我们以最小的代价,去收拾那些海岸线上令人恶心的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