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路易斯大小姐不欢迎啊。”表面是说自己不该来,实际在骂我小气。
“怎么可能呢,既然来便是客,我们路易斯家说荣幸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外撵人?”我学的客套点,我又一次感到了很虔诚。
“为什么一周前过的生日,今天才办舞会?”他问。
“你连我生日何时都知道?真是太聪明了。既然那么聪明,你也该知道是为什么。”我笑道。
“我不知道。”他答,他没有那么冰冷是装的,他不知道也是装的,因为他是忠犬呀。从昨天的生气还看得不够清楚吗?
“这是以我生日为由,拉拢宫廷大臣为主,想更进一层楼,看不出来吗?”我端起一杯葡萄酒,喝了下去。
“人家是品,你是喝呀,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布洛特品了一下红酒。
“红酒和葡萄酒有区别吗?”我承认我知识短浅,因为我从来都把它们归为一类。
他的嘴角突然上扬,好像是在嘲笑我,但又不像,“当然有区别,红酒范围要广,可以说只要红色的酒都能叫红酒。葡萄酒中不仅有红酒,还有干白葡萄酒和起泡葡萄酒,这些葡萄酒都不能叫红酒。这是严格的意义上说的,红酒就是指干红葡萄酒。”
“也没多大区别嘛,所谓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啊。”我这德行根本不配我的洋装。
“路易斯小姐真是知识渊博。此言出自《庄子·齐物论》的庄周梦蝶,国人都很少能解其意,可小姐竟能解得其中味,真是久仰。”一个风度翩翩,身穿唐装留着长毛的年轻男子在脸前挥着扇子。他身边站着一个挽着头发,头戴玉簪,国色天香的女孩子。
我从没听过我背文言文,还会有人赞不绝口。
“中国人!”我很是激动,华侨啊!同胞啊!
“我是东亚贸易的监护人,大清国的大臣,小生免贵姓乔,名流年。”历史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大臣,还有贸易?监护人?果然只是小说罢了。
“姑娘,贵姓?”我问。
“免贵姓苏,叫我似水好了。”她颦颦一笑。
“流年似水,怎可荒废,这两个名命中注定有红线牵着呢。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流年呢!”十二年的语文可没白学呢,皇甫瑰,这一刻,你真的很棒。
远处一个角落旁,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贵族少爷,他的眼神是那般深邃,他品着红酒,望着远处的那些欢笑的人,他是那样鹤立鸡群,凛然若冰。“少爷。”一个执事走来。
“她也不像她母亲说的那样坏呢。看起来很善良啊。”
“少爷,此话怎讲?”
他一笑,“和苏这个中国丫头一见面就聊得开,你说她会那么高傲吗?”
“那少爷去找她吧,邀她跳支舞。”执事劝道。
谢法尔走来:“海恩,好久未见。”
他一愣,鞠一躬,“伯父好!此行忘了给伯父带贺礼,真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