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是他的软肋,或许,说出来,他就会放过我
想到这,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我用嘶哑的声音虚弱地吐出那两个字,傍晚时分,我坐在房中练字,夕阳淡淡的温暖将毛笔的软硬调的刚好,写起来很是顺手,茯苓在一旁一边磨着墨一边夸赞着。
“鬼丫头,嘴上像抹了蜜一样,不明就里胡乱夸赞一通。”
“奴婢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字写得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你倒说说,什么样的字好,什么样的字不好。”
她得意地扬起头,“奴婢觉得那些老先生太过迂腐,非要讲什么笔法字体,依奴婢之见,只要看着赏心悦目便是好字。”
我掌不住笑出声来,她急了,“奴婢说得不对吗?”
“对,当然对,茯苓啊,你当初没入学真真是可惜了。”
她脸一红,“小主嘲笑我。”
我拼命忍住笑,可惜没有成功,“是真的,没诳你。”
犹在闹着,织锦突然推门进来,“小主。”
我停下来看着她,“怎么了?”
“刘总管来了,听说皇上方才翻了你的牌子。”
我的笑容凝滞了,手中的笔跌落下来。不,不能让她们看出我不愿侍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就快收拾准备一下吧。”
掌灯时分,他果然来了,我并未用心打扮,头上只是松松地挽了个髻,一身紫色收腰麻纱长裙,我有些嫌恶地看着他急急地斥退下人,走到我身旁。
他是凌默的父亲,不是我的夫君。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盘旋,挥之不去。正要抬脚,他却猛地把我打横抱起,“丫头,朕抱你去卧房。”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绷紧了,我连忙低下头,怕他发觉我的憎恨。
一进卧房,他几乎是粗鲁地将我扔在卧榻上,黝黑的手指开始解我的衣扣,嘴唇紧紧地贴住我的,“悠……悠……”,伸进我的嘴里,上下搅动着。我的胃也随之翻江倒海。
不好,熟悉的恶心感又回来了,一波又一波无形地冲击着我,我抓住床单,却无论如何忍不回去。
他的下身不容置疑地顶着我,我往后退了退,他却愈发兴奋,口齿不清地呻吟起来,“月儿,朕让你等了那么久,你怨朕了吗?过来,贴着我。”
我再也忍受不了,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可是他的身子太重了,无论我怎样用力,他都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我挣脱他的热吻,尖叫道,“滚开!”
他果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趁机从卧榻上滚了下来,手里握着被子,遮住胸前。
他的神色愈发凝重,“你刚才说什么?”
我气喘吁吁地答道,“我要你滚开。从我身边滚开。”
话音刚落,他一掌重重地扇了过来,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你好大的胆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朕说话。你知道拒绝朕的下场吗?”
我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宫里宫外谁人不知呢?”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么说,你之前都在骗朕。你爱慕朕的话也都是假的?”
我不答话,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贱人,说话呀!”他吼道。
我惨笑一声,“你杀了我吧。一刀把我劈成两半。”
他蹲下来,死死地卡住我的喉咙,“朕知道了,你还在想着他。”
我被他掐地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是……”
“不要否认了!你和你姐姐一样,都忘不了他。只不过你比你姐姐更可恶,你骗取了朕的真心,现在又狠狠地踩在脚下!婊子!谁给你这样的权利?”他手腕的力量加重了,脸因为用力而涨红,我几乎窒息,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眼前竟然浮现凌默的身形,我幸福地流下眼泪,上苍是何等仁慈,让我在临死前还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求你不要放过我,我欠着你,你要记着向我原原本本地讨回来。
月儿,总有一天,我会重新赢回你。你愿意等我吗?
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凌默的话一句一句又在我耳边响起,略带些卑微地求我等他,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忧伤,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
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我不能死!我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挣扎起来,可他的手腕像铁一般,无论我如何挣扎呼救都不为所动。
突然,我脑海里浮现一个名字,这也许是我自救的惟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