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挑了挑眉头,问:“白素,宫晏晨他不在我这里?”
白素脸色有些苍白,她咬着唇说:“不,我不是找晏晨,我找的是你。”
“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林然眉头皱得更紧,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可以让白素找的。
白素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唇,说:“晏晨……晏晨他昨晚是不是睡在你这里了?”
林然脸色一沉,她以为白素找她是有什么事要说,原来是因为昨晚宫晏晨睡在了她这里,白素这是在吃醋么?她有什么好吃醋的,昨晚宫晏晨可是把她当成了她,想到这里,林然隐忍着的怒气又升起,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种侮辱。
“对,他昨晚是睡在我这里。”林然大大方方的承认的,她像找到了发泄口,说得心里有些痛快,怎么说她差点被宫晏晨强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素,她奈何不了宫晏晨,白素这种虚荣又单根筋的女人,她还能奈何不了她么?
白素脸色倏时白了更白,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说:“你们……你们昨晚什么都做了吗?”
林然知道白素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带着轻笑,说:“是啊,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林然话特意含有深意的顿了一顿,说:“白素,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和晏晨可是夫妻。”
白素的眼睛顿时蒙上了眼泪,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却还不知痛的继续咬着,说:“晏晨明明不爱你的,不爱你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见白素难受得说不出口,林然嗤笑了一声,替着她说道:“是啊,宫晏晨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不爱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是吗?”
白素倏时瞪大的眼睛看着林然,咬着唇不回话。
“呵!”林然嗤笑,同情的对白素摇了摇头说:“白素,你太天真了。”
林然的一句话,让白素顿时失措的吼着:“我没有天真,我知道我不应该奢想,我也知道什么是自己应得的,什么是自己不敢妄想的,可是,林然,你知道吗?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爱宫晏晨,我要他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还在做梦的女人,林然无语的摇了摇头。
林然说:“你知道什么不该妄想的就不要去妄想。”她向白素走进一步,低声的说:“你该知道,我是宫晏晨的妻子,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或许你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让宫晏晨把这个事实改变。”
白素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她根本改变不了宫晏晨的想法,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就算他爱她。
可是在林然的面前,她无法在她的面前认输,她讨厌林然那副自信,仿佛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放在眼里,不可一世的样子。
白素咬着牙倔强的说:“不,林然,就算晏晨不能给我承诺,但他爱的是我,而你永远只能守着活寡。”
守活寡吗?也许吧。
林然轻轻的笑了出声,就算没办法和宫晏晨离婚,守一辈子的活寡其实也不错,她从未想过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一个男人。
可是,白素真的太天真了,她真以为宫晏晨爱的是她吗?她太不了解宫晏晨了,这样的男人强势又霸道,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放任自己在乎的人受委屈呢?
也许是宫晏晨从未想过让白素是真正的理解他吧,放任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宫晏晨的最爱。
林然突然很同情白素,一个男人可以不去在乎自己睡过的女人心里是怎么想,那么就表示那个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泄欲的对象而已,至于其他什么的,什么都不是。
也许白素这一生就是这么的悲哀,她明明很清楚怎么在宫晏晨的心里是什么地位,却还装傻的认为那不过是爱。
爱?很难理解的一个词,做到什么程度才算爱呢?
像白素这种悲哀的女人一样,只要她爱的男人给予她一个眼神,不管是冰冷的还是轻蔑,她都装傻的那样认为他是爱她的;还是像韩庚和金萌萌那俩夫妻一样,吵吵闹闹,喊喊打打的冤家夫妻才算真正的相爱?
林然不理解什么叫做爱情,她不在乎白素的刻意挑明,轻轻的勾起唇,靠在白素的耳朵,轻声的说:“白素,我很乐意活守寡,反正你永远都是二奶,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而我是宫晏晨名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嫡室妻子。”
白素的脸色倏时苍白如纸,像要崩溃似的跌坐在地上,绝望的哭泣着。
林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承受不了打击的白素,轻轻的叹了口气,关了房门,走了下楼。
今天又是宫家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吃饭的日子,几十个人围在一张长长的大桌子上吃着饭,每一次聚餐,宫家的餐桌上气氛都显得格外沉寂凝重,除了刀叉碗筷碰撞的声音,其他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安静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林然旁边坐着白素和宫晏晨,一个是她想咬牙切齿的宫晏晨,一个是被她打击得到现在还幽怨的看着她的白素,林然这一顿时,吃得更是不安心。
等大家饭吃得差不多完了的时候,宫家太老夫人擦干净嘴,放手帕,目光看向宫晏晨这边,说道:“晏晨,下午把事情都推掉,你带着林然去林家一趟,林然都进门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必须去拜访一下你的岳丈。”
宫晏晨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说道:“是,祖母。”
还在低头吃着饭的林然惊讶的看着宫晏晨,她没有想到宫晏晨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拜访林家么?那是不是就要见到至今还未碰面过的林氏家主,她的父亲林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