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轻轻的嚼着林然最后的一句话:等我回来了再洗么?
没有自觉的,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很细小的弧度。
林然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办,她只是许久没来日本了,想看看是不是还是和印象中一样美丽,特别是开满樱花的时候,只是她来的不是时候,现在都将近十一月份了,樱花的花季早就过了好几个月。
日本东京林然以前来过有几次,对于这里的地形还算有点记忆,她随着以前的记忆,几乎走遍了附近的所有街道,回到原来的地方已经到下午了,林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三十五分?
这么晚了!
林然很惊讶自己不知不觉中呆在这里这么久了,怪不得肚子会这么饿。
她摸了摸快饿扁了的肚子,想着要到哪里解决吃饭的问题。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林然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是宫晏晨打来的。
她的眉头微微往上一挑,很奇怪宫晏晨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在报手机号码给他时,她是一点都没指望他过打电话过来,结果他真的打了。
按下通话键,把手机上到耳朵,手机传来了宫晏晨那低沉冷漠的声音:“马上回来。”
林然只听到四个字,就听到挂断的嘟声。
她的名字省了……为什么要她马上回来的解释也省了……
就这么简短霸道命令式的叫她回去?
林然恼了,要是宫晏晨现在在她面前的话,她绝对拿脚下的高跟鞋敲他的头,吼问他:“死面瘫,谁给你这种资格命令我了?别以为在婚姻栏上签着你的名字就有那个资格命令我,谁跟你去,谁是白痴。”
泄愤对象没有在这里,林然最后只能拿自己的脚下的高跟鞋来泄愤。
她忍受得了别人在她面前怎么明嘲暗讽她,可她实在是太讨厌那种没礼貌又闷骚又霸道独裁行事的男人。
叫你没礼貌……
叫你连我的名字都懒得称呼……
叫你用那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
叫你混蛋又惜字……连个“你”字都懒得说……
混蛋混蛋混蛋……
淡定的林然变得不淡定了,她手里泄愤的高跟鞋最终变成了平底鞋……
再然后,有了第一只平底鞋,另一只高跟鞋自然也“泄愤”成了平底鞋。
林然穿着出来前是高跟鞋,回去时是平底鞋,忍气吞声的回了酒店。
没办法,她要是现在没有马上回去酒店,她相信她要是晚了一分钟到酒店,宫晏晨绝对会甩脸色的把她关在门外。
宫晏晨这人,无情到几近冷血。
林然离开酒店之前忘了带房卡,搭了计程车回了酒店,林然按着408号房的门铃,等着宫晏晨打开门。
房门不一会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林然便见到宫晏晨一张很不满她现在才回来的脸色看着她。
林然看了宫晏晨一眼,从他的身边挤进了房里,交叉着双腿坐在沙发上,问道:“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宫晏晨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和我参加一场宴会。”
林然挑眉,问:“商业宴会?”
“嗯。”
“你找别的女伴不行吗?”林然虽没有直接拒绝,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示着她很不愿意跟宫晏晨去参加什么宴会。
宫晏晨眉头一皱,很直接的说:“不行。”
听宫晏晨没有商量的口气,林然也不再纠结着这问题,她问:“宴会几点开始。”
“八点。”
林然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三十六分。
现在和一点三十六分,离晚上八点还远着。
林然有点生气了,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干嘛那么急叫她会来?宫晏晨故意想整她吧?
“你那么急叫我回来还有什么事吗?离晚上八点的宴会可还有六个多小时的时间。”
宫晏晨很简洁的说了两个字;“礼服。”
林然这才想着自己只带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她心中的那气消了一点点,但仍对宫晏晨那惜字的口气和面瘫的模样很不满。
算了,宫晏晨再怎么惜字,再怎么面瘫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把他沉默少言当成他噪子出问题,不便说多话;把他的面瘫当做他这人是雕像。
其实也不能怪林然会变得这么不淡定,她以前也遇到过面瘫惜字的人,可从未遇到过像宫晏晨这种惜字得连个称呼都省了,面瘫得自始至终表露一点情绪都没有,她看不透宫晏晨这个人,也看不出他面无表情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想法,这种捉摸不定的人,让她心里有点慌;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也捉摸不到这个男人,他的面无表情就像她的笑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的人,只是宫晏晨技高一等,他会在不动声色中阻断敌人所有的去路,他会一击即中的毁掉敌人所有的一切,让敌人连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男人太过于危险了,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中,绝对不可轻举妄动,不然,那只会自寻死路。
宫晏晨这种男人一旦狠绝起来,绝不心慈手软,他会让敌人永远都翻不了身。
能在政商两界稳站龙头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从以前她就知道宫晏晨是有多强大的人,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忌讳他。
戴着面具太久的人,最害怕的不是被敌人打败,而是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目被无不留情的揭开。
宫晏晨开车带着林然去了卖限量版女装店,换了几套没有一件适合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