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但凡是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咱们只需找到症结对症要药就好。”宝钗阴险是眨着眸子,窥测人的内心可是她最拿手的工夫。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宝钗侧耳一听说道:“姨娘来了。”
薛姨妈收起虎儿狼之心,暗咬银牙,深提气,藏起眼中的阴霾,换上伪善的微笑,携女儿下炕,迎到门口。
“姐姐。”薛姨妈亲亲热热地叫着。
“妹妹,人,我可给你领来了。”王夫人也眉眼带笑,侧头瞧了瞧身后的紫鹃。
薛姨妈一瞧紫鹃低垂着粉颈儿,小脸羞得通红,便知紫鹃已点头应允,不由得心花怒放。“好孩子。”她牵过紫鹃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不住地点头。“好孩子,薛家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姨太太收留我爹。”紫鹃挣脱薛姨妈的手跪在地上磕头。
“紫鹃,快起来,从此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宝钗近前亲自扶起紫鹃,“没想到我有位这么俊俏的嫂子。”
紫鹃更羞得无地自容,深埋着头摆弄着裙摆。
“你爹已住进薛家的宅子,妈妈特意拔了一家人侍候着,以后不再与人为奴,待你过了门,可时常回去探望。我和妈妈性子极好,不是那容不得人的。哥哥虽粗鲁,也不会错待你。”宝钗拉着紫鹃落座。
紫鹃始终低头不语。
宝钗瞧瞧妈妈,薛姨妈点头。
“妈,姨娘,你们姐俩聊着,我陪紫鹃到里屋坐坐。”宝钗拉起紫鹃。
“去吧,好好和她说说咱们家的规矩。”薛姨妈点头,别有深意地笑笑。
紫鹃给王氏姐妹施了礼儿,低头跟在宝钗身后进了里屋。进屋后,莺儿早已备好茶水和点心。
“下去吧。”
“是。”莺儿幽怨地瞥了眼紫鹃,含着一肚子的酸下去了。
“尝尝。”宝钗捏起一块芙蓉糕递给紫鹃。
“谢谢姑娘。”紫鹃起身接过,虽是吃不下也只得轻轻地咬了一口。
宝钗满意地笑笑,“多吃点。”她又递上茶水。
紫鹃又轻抿口茶水。
宝钗这才把紫鹃按坐在椅子上。
“紫鹃,你马上就是薛家的人了,哥哥还没娶嫂子,我只当你是我嫂子。你且听我说说咱们薛家的买卖铺子。”宝钗将按紫鹃按坐在椅子上。
紫鹃摇头,“宝姑娘,紫鹃只是个下人。”
“下人?”宝钗笑笑,“等妈妈摆了酒,谁敢拿你当下人?”她偷偷打量着紫鹃的神情,紫鹃的小脸仍沉得一汪水似的,并没有多大的惊喜。
“薛家在金陵的产业不说,咱们家在京城的买卖铺子共有十八家,包括酒楼、茶肆、银庄、绸缎庄、绣纺还有三家青楼妓馆,还有……”宝钗掰着手指计算着。
“啊?”紫鹃听到青楼妓馆几字,腮上烫得发烧似的。当年在人市,她是见过青楼妓馆来买人的,那可不是干净的地方。
“这有什么的?薛家是买卖人家,只要是嫌钱的行当都做得。”宝钗总算捕捉到紫鹃的情绪的变化。
“咱们薛家家大业大,规矩也是极大的。若是犯了错,连莺儿也会被罚到青楼妓馆。”
紫鹃一听,吓得头发根倒立。
“别怕,只要你守规矩,我和妈妈都会善待你。”
“谢姑娘。”紫鹃紧张的肩膀酸痛。
宝钗拍拍紫鹃的后背,露出无比娇艳的笑。看得紫鹃心里毛毛的,忽然她先是眼睛一花,随后眼前一黑,趴在桌子上。
宝钗扬起冷笑,朝门外轻轻拍了拍手。
春纤见荣禧堂里外漆黑一片,不由得皱起眉头。紫鹃若是不在荣禧堂,她到哪儿去了呢?
春纤施展轻功在贾府转了一圈,忽见贾府西北角灯火明亮。梨香苑?想到薛家母女,不仅想到当年往事。师兄和师嫂喜结连理,可是气坏王家的二小姐,这些年在江南,薛家处处与林家攀比,听闻薛家宅子都是仿着林家老宅修的。薛家那位宝姑娘看姑娘的眼神怀着一股子恨意,春纤看在眼里,心里已对她有了防范。
她展开轻功往梨香苑的方向奔来,刚巧此时屋里的灯火全熄了。
春纤在门外听了一会,内里呼吸声平稳,并没有异常的动静。这才回房,推开紫鹃的门,往床上一瞧仍上空空荡荡。
春纤担心紫鹃出事,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起来几次往紫鹃屋里瞧看。
紫鹃睡得迷迷糊糊,忽被一阵银笑吓醒。她张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亮看到眼前站着个赤果上身的猥亵男子。
紫鹃吓得困意皆无,刚想张嘴去发现自己被捆坐在床畔,嘴里也塞着些东西。她猛摇了摇头,想起方才是在梨香苑和宝姑娘说话,怎么就睡着呢?这,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来得如此浓重的脂粉味?还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那人已朝她扑了过来。
“陪大爷快活快活。”
“青楼?”此二字刚一跃入紫鹃脑海,她吓得真魂都要走了。“啊!”紫鹃不安地扭去着身子,脸上汗水混和着泪水顺腮而下,明明是吓得要死,可身体里却燥热不已。
“咝,哧。”随着绸缎破碎之声,紫鹃的外衣已被撕烂,露出淡粉色的抹胸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男人吞口水,抓着胸前黑色的护心毛,眼睛子都红了。
紫鹃受此羞辱,本想撞在床柱上一死了之,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渴望着那人的摸触,理智又不断地提醒自己护住贞节。紫鹃承受着身、心抗衡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