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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苏清政果然有办法,让自己的党羽同曹御史跪在一起,求皇上为高御史的死主持公道,还天下一个真相。而高御史之死由弋南盐政案起,也就是说,弋鸿宣被逼得不得不答应下旨令曹御史审问慕容吟风。

明天曹明法就要审问慕容吟风了,弋鸿宣似乎对这件事情很关心,据梓瞳的心腹说,他派了德顺公公去听审,梓瞳不由地暗自为慕容吟风担心。

是外,弋鸿宣很难得的去了梓瞳那儿。这是他二个月里第一次踏入瞳然阁,多少把阁里面的丫头太监给乐坏了。反观梓瞳,倒是平静得很,她与弋鸿宣的关系早就不是皇帝和宫妃那样简单了。在弋鸿宣心里,梓瞳与一个谋士无异。太后也不多想想,若没有弋鸿宣的允许,梓瞳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出入咏凤宫,为她出谋划策吗?

事实证明梓瞳上次奉献出整个陆氏是正确的,如此一来,不仅获得了弋鸿宣的信任,还可以进行暗箱操作。

所以在遣了众人下去后,梓瞳就开山见山道:“听说明日曹明法就要审慕容吟风了,你似乎很关心这件事,还特意派了德公公去听审。”

见弋鸿宣悠闲地喝着茶,一副不愿多话的样子,梓瞳继续道:“恐怕苏清政和慕容坤也会暗中派人去听审,明天只怕都察院大堂上坐不下这些人呢。”

弋鸿宣这才一笑,面上微露惊奇表情,可语气却无半点惊异,道:“你怎么知道苏清政和慕容坤也会派人去?”

他到底是不信我有这个本事呢,还是单纯地想和我多说些话?梓瞳撇嘴笑笑,道:“皇上,如今弋南盐政一案已是轰动朝野,天下无人不知。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就已经如此轰动。试想那二人绝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只怕将来还会有更大的波折。而慕容吟风又是最关键的人物,他们怎么会不派人去呢?”

弋鸿宣思着不再说话,半晌,突然道:“明天你也去听审,如何?”

梓瞳心里是想去的,可在弋鸿宣面前却不能如此表现,于是道:“我去?你不是派了德公公去吗?再说我是一个女子,怎么好去都察院大堂?”

“德顺那厮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来,还是你去,我放心。”

既然弋鸿宣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梓瞳再推辞就些得虚伪了些,于是应下了。

是夜,倒是***爱,春宵若短。只是清晨起来,照例一碗“凝神茶”让梓瞳颇为不爽,即便自己没心思为他生孩子,可他这么做也实在太过份了!

次日一早,梓瞳换上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小沈子急匆匆地来找梓瞳,梓瞳忙随着他出了瞳然阁,就见德顺已经等在那里。

德顺给梓瞳见过了礼,就带着她往出走。一路上梓瞳才见识到这位德公公的权势,无论大小太监,见到他无不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有叫干爹的,还有叫老祖宗的,和见到皇上一样恭敬。当真是太监自有他的天下!

到了宫门口,就见一顶八抬大轿和一顶二人抬的小轿停在宫门口。

德顺低声说:“委屈娘娘了。”

梓瞳明白德顺的意思,他是让梓瞳坐那乘两人抬的小轿,于是一笑:“德顺总管过谦了,本该如此,且是为皇上办事。”

德顺公公说:“娘娘明白就好。”

早有太监过来献殷勤,围着德顺叫老祖宗,替德顺打轿帘,扶德顺上轿,乱成一团。

梓瞳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忙掀开轿帘,坐到轿中。越少的人看见自己越好,这宫里认识梓瞳的人不少,如果被认出来就有麻烦了。

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事情。梓瞳掀开轿帘的一角,看街上的景致。

转眼间就到了都察院,都察院与一般的衙门也没什么区别,门口有两只石狮子,朱漆的大门上镶着巨大的铜钉,门上悬着一块包金边的匾额,上面写着“都察院”几个大字。

德顺一到,早有御史出来迎接,看来这个宫里的大总管在宫外势头依旧不减。

众人你谦我让,一定要德顺走在前面。德顺也谦让了半天,这才将德顺迎了进去,梓瞳紧紧跟在他身后。

不过倒没有看见曹明法,看来这个曹大人果然是不畏权贵。只是这个人也太不懂得变通了,德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生死。

虽然很多帝王自认为不会为别人所左右,但太监这些人时时侍奉在皇上身边,对皇上肯定是会有影响的。唐明皇时的很多国家大事,都有高力士的参与,因此太监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到了都察院大堂,迎面的墙上画了一幅麒麟踏波的图画,上面悬着一块匾额,写着几个金色大字“慎思沐仁”。

匾额下摆了一张乌木的公案,公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和大印等物,和一般的衙门也没什么区别。公案后摆了一把乌木的太师椅,看来这就是主审坐的位子了。在主审位子的两旁,还摆了几把椅子,就是给这些陪审的御史坐的。

在主审的位子右后方,摆了一张太师椅,众人忙把德顺公公让到这个位子上坐了。

在大堂的两侧竖着两面虎头硬牌,还摆着刑具,站着几个青衣大帽的衙役,手里都拿着水火棍。

只听有人喊“开堂”,从后面转出来了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人。这个人只是对德顺公公点点头,看来他就是曹明法了。素来朝中的大臣见了德顺公公无不毕恭毕敬,即使是苏清政和慕容坤光也不例外。而这个曹明法只是点点头就算了,这让德顺公公怎么能高兴。

德顺公公的城府很深,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悦,似起不起的抬了抬身子,“曹大人,太多礼了。”

梓瞳忙仔细看这个曹明法,也就四十左右,个头不算太高,四方脸,留着三缕胡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坐到公案之后,就说:“带慕容吟风。”

梓瞳忙朝下面看去,过了一会儿,就见慕容吟风摇摇摆摆走了进来。慕容吟风今天穿了一件粉明黄中带有粉红色的衣服,男人穿粉红色的极少,而慕容吟风穿起来,只让人觉得风流俊美;头上戴着碧玉冠,上面镶着一颗绝大的明珠;腰间挂着一块汉玉佩;手里摇着一把泥金折扇,折扇坠着一块珊瑚坠。

慕容吟风今天打扮得和寻常的富家公子哥儿没有什么区别,但却不让人觉得俗气,反而给人一种尊贵之感,这很大程度是因为慕容吟风那矫然不群的气度。梓瞳不由有些想笑,慕容吟风一定是故意如此打扮的,看来今天倒有一场好戏可以看。

慕容吟风扫视了一圈,似乎看见梓瞳了,对她微微一笑,梓瞳也会意一笑。

曹明法问道:“下面所立何人?”

慕容吟风一笑,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这才朝上面拱了拱手,“慕容吟风见过曹副左都御史大人。”

梓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慕容吟风,他也不嫌那官衔绕口,故意一板一眼的称呼曹明法官职的全称。

曹明法一拍惊堂木,“大胆,竟敢藐视公堂,到了公堂之上为何不下跪?”

慕容吟风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进士,功名在身,为了朝廷体统,就不下跪了。”

慕容吟风又接着说:“敢问曹副左都御史大人,吟风未被朝廷褫夺功名,难道曹副左都御史大人不赐我一个座位?”

弋阳王朝制度:凡是现任官员或是取得过功名的人,除非朝廷革职或是下旨褫夺功名,到了公堂之上才行跪拜大礼,否则只行常礼,而且要赐坐。这也是朝廷尊崇书礼,尊敬读书人的意思。

曹御史有些尴尬,只得说:“来人,赐座。”

慕容吟风拱了拱手,“谢坐。”

早有衙役搬过一把椅子,放在慕容吟风身后,慕容吟风坐了下来,轻轻摇着折扇,满面笑容。

曹明法一拍惊堂木:“慕容吟风,你勾结弋南盐务府官员,违禁犯例贩卖盐,还不从实招来。”

梓瞳心里一惊,这个曹明法直接就提到了弋南盐政一案,慕容吟风该如何应对呢?忙紧张的看着慕容吟风,慕容吟风只是微微一笑:“曹副左都御史大人,请恕吟风愚钝,吟风竟不明白大人这话的意思?”

曹明法一拍惊堂木,“大胆,事到如今,你尚且虚词狡辩,还不从实招来。”

梓瞳看着曹明法,暗自摇了摇头,亏自己还担心半天。这个曹明法虽然忠直有余,可才干却太一般了。他故意威逼恫吓,要慕容吟风招供。也许这招对那些没见过如此场面的人有用,可对于慕容吟风而言,简直形同儿戏。

梓瞳不禁暗自猜测让这样一个人去办理弋南盐政一案,弋鸿宣是否还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他恐怕也知道这个曹明法是什么样的人,可竟然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办,难道弋鸿宣没有想过这个曹明法极有可能有辱君命。

弋南盐政一案的重要已经毋庸置疑,这件事将对未来的朝局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如今各方的势力都已经参加了进来,让曹明法这样一个平庸的人和苏清政、慕容坤光斗法,只怕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但弋鸿宣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那么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梓瞳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慕容吟风说:“曹副左都御史大人,吟风虽是山野之人,可也颇知朝廷法度。按我天朝律例,没有首告,官府不得追究拿问。曹副左都御史大人为什么要苦苦相逼,一定说吟风违禁犯例了呢?恕吟风斗胆,大人此举,岂不是诬陷良民?”

梓瞳看了一眼慕容吟风,慕容吟风果然不是寻常人物,一句话就抓住了曹明法的短处。按律法,犯人没有自首,或是没有人告状,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没有苦主,官府不得追究,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故意诬告陷害良民。如今慕容吟风自己没有自首,加上确实也没有人告状,曹明法就说慕容吟风违禁犯例,果然有违律法。

慕容吟风故意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的说:“曹副左都御史大人,虽然外面盛传吟风是天下第一富豪,可吟风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就是撑了个虚架子,外面好看而已。吟风的家底有限,还望大人明察。”

梓瞳差点笑出来,这个慕容吟风也太狡猾了。他故意说这些话,这几句话和前面几句话连在一起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曹明法为了图谋慕容吟风的家财,所以诬告陷害慕容吟风呢。常有官员贪图富户的家财,而诬告陷害这些富户,众人早已司空见惯了。慕容吟风今天却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让曹明法出丑。

曹明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吟风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只是看着曹明法微笑。

陪审的御史有些人已经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曹明法,连德顺公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笑意。德顺公公对曹明法一定是极其不满,此时有个人替他出了这一口恶气,他一定是极其高兴的。

这个曹明法一开始看慕容吟风的打扮,一定有些轻视慕容吟风,以为慕容吟风不过是寻常的公子哥儿,以为吓唬吓唬慕容吟风,慕容吟风就会招供。可他大大的失算了,慕容吟风可是绝非等闲之辈,自己反被慕容吟风摆了一道。

半晌,曹明法才反应过来,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好发作。毕竟慕容吟风没有说什么,如果曹明法以此责问慕容吟风,岂不是让人觉得确有其事。因此曹明法怒气冲冲的问道:“慕容吟风,本官问你,为什么兵部用盐与北朔换战马,北朔不肯交换?”

慕容吟风故意吃惊的说:“曹副左都御史大人,只怕大人所问非人了吧?北朔为何不肯与我天朝交换马匹,大人应该问北朔的人,吟风如何知道?”

慕容吟风又一本正经的加了一句:“以吟风看来,也许是北朔的人不用盐了。”

曹明法的面色有些难看,用力一拍惊堂木,“大胆,不得藐视公堂。”

慕容吟风一笑:“是大人问吟风为何北朔不肯换战马,吟风因为不知道,只好妄加猜测一下。”

曹明法似乎有些慌乱,他已经被慕容吟风玩弄于掌股之间,有些方寸大乱了。就听曹明法又问:“慕容吟风,本官再问你,你卖给兵部那两千匹战马从何而来?”

慕容吟风一笑,轻轻阖上了手中的扇子:“曹副左都御史大人,这个吗,请恕吟风不能明言。万一被别人知道,大家都一窝蜂的去做这桩买卖,今年要吟风还如何做生意啊?”

曹明法气得又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放肆。”

慕容吟风这才故意神秘兮兮的说:“实不相瞒,大人,吟风这几个月倒是大大的赚了一笔。”慕容吟风脸上故意流露出商人那种贪婪的神色。

梓瞳勉强忍住,才没笑出来。这个慕容吟风,一开始装成富家公子哥儿,这会儿又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商人。

曹明法的脸色又有些发青,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大胆。”

慕容吟风故意一脸害怕的神情:“吟风这就从实招来,请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暂息雷霆之怒。”

慕容吟风故意迟疑的说:“回大人,吟风以每七匹绸缎换一匹战马的价格,与北朔换得了战马两千匹。”

慕容吟风又用扇子半挡着脸,低声说:“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有所不知,这买卖当真划算。绸缎在我朝买,上好的不过五六两银子一匹,而战马在我朝至少要值到八十两银子一匹,吟风去岁倒是大赚了一笔。”这个慕容吟风信口开河,说得仿佛如真的一般。

曹明法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半晌才说:“胡说,北朔哪里用得了如此多的绸缎?”

慕容吟风笑容中带了一丝暧昧,“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有所不知,北朔的姑娘都是极爱打扮,尤其喜欢我们天朝的绸缎。”

说到这里,慕容吟风故意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俗话说‘南昭金粉,北朔胭脂’,春兰秋菊,各擅一时之盛。北朔的姑娘与我们天朝的女子不同,北地的女子喜欢穿短衣窄袖,显得格外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妓馆里的姑娘,每日早起对镜晓妆毕,穿上我们天朝绸缎做的衣服,站在门口。当真如弱柳摆风,婷婷玉立。”

慕容吟风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更别说那些大家闺秀,更是喜欢我们天朝的绸缎。吟风设在北地的绸缎庄,常有名门闺秀来选衣料。这些北地闺秀,举止落落大方,别有一番豪爽的气概。”

慕容吟风此时又是一副游戏花丛的浪子神情,加上他说得绘声绘色,陪审的诸位御史似乎都听住了,只是看着慕容吟风。

曹明法气得猛地一拍公案,站起身来,大喝:“大胆,慕容吟风你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此等浪谑之语,该当何罪?”

慕容吟风并不惊慌,只是慢慢的说:“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是大人问吟风北地怎么用得了如此多的丝绸,吟风是实话实说。”

曹御史的脸色大变,梓瞳有些暗自为慕容吟风担心,虽然看慕容吟风戏弄曹明法很有趣,可如果正的弄得不可收拾就不好办了。

突然德顺公公站起身来,“曹大人,咱家看今天就审到这里吧。”

慕容吟风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诸位大人容吟风放肆,吟风先行告退了。”说完,慕容吟风就要转身离去。

曹明法突然大喝一声:“站住。”

慕容吟风转过身来,傲然的看着曹明法:“不知道曹副左都御史大人,还有什么见教?”慕容吟风狂傲的神色令曹明法有些发怔,这才是真正的慕容吟风,那个傲视天下的慕容吟风。

曹明法说:“案子还没审完,你不得擅自离开。”

慕容吟风冷冷的问:“吟风敢问大人,什么案子?”

曹明法说:“你违禁犯例,勾结奸商私下贩卖盐的案子。来人,把慕容吟风给我拿下。”

慕容吟风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吟风再问大人,吟风可否认罪,又可有人告发吟风?”

曹明法不说话,慕容吟风接着说:“既然没有人告发吟风,吟风又没有认罪,何来的案子,不知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扣押良民意欲何为?”

曹明法大怒:“一片狡辩之词。”

德顺公公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曹大人,依咱家看,不如着令慕容吟风回家候审,量他也飞不到天上去。”

德顺公公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曹明法不是慕容吟风的对手,如果这么拖延下去,只会令曹明法出丑。虽然德顺公公对曹明法不满,但曹明法是皇上钦点的人,如果曹明法丢了脸,岂不是连皇上也没有面子。德顺公公是皇上派来的,当然要替皇上着想,因此出言阻止了曹明法。

一旁陪审的御史见德顺公公如此说,忙跟着随声附和。

曹明法一时没有了主意,只得说:“慕容吟风,姑且让你回去。”

慕容吟风看了一眼曹明法,这次连礼都没行,就转身离开了。

德顺公公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要回宫去了。”

这些御史忙站起身来送德顺公公,有两个会逢迎的,竟然亲自替德顺公公打轿帘,扶德顺公公上轿。

德顺公公很高兴,口里虽然说着:“不敢有劳各位大人。”可却高高兴兴地上了轿。梓瞳也忙坐上了轿,竟然有一位御史跑过来给她打轿帘,这些人逢迎拍马可谓无所不用。

走出了有一箭地,梓瞳掀开轿帘,只见那些御史还站在那里。

坐在轿里,梓瞳想起慕容吟风今天智斗曹明法,不由又有些想笑。虽然慕容吟风度过了这个难关,可曹明法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苏清政又加入到这件事当中,他可比曹明法精明厉害多了。现在梓瞳不能让慕容吟风有一丝的危险,那该如何替慕容吟风摆脱这场危机呢?

梓瞳坐在轿中,思量对策。一会儿,皇宫到了。梓瞳下了轿,随德顺公公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就看见苏瞳然带着宫女往延清宫的方向走,突然梓瞳有了主意。

梓瞳回瞳然阁休息了一会儿,估计苏瞳然走了,就去了延清。

到了延清宫,守门的太监忙把梓瞳让到里面。

给慕容素清行过了礼,见桌上还有茶碗,就故意问道:“昭仪娘娘,适才有人来过?”

慕容素清的笑容有些冰冷:“苏瞳然适才来过。”

梓瞳察言观色,知道苏清政与慕容坤光二人现在已经势同水火,故意说:“昭仪娘娘,臣妾今天奉太后娘娘密旨,出宫去听曹大人审问慕容吟风。”

慕容素清忙问道:“审得如何?”

梓瞳一笑:“昭仪娘娘,据臣妾看来,这个曹大人不是慕容吟风的对手。”

慕容素清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下来,梓瞳忙借机说:“昭仪娘娘,以臣妾看来此时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

梓瞳就将今天审问的经过说了一遍,慕容素清眼中似乎也有笑意,看来她对这个哥哥倒还有几分情意。

梓瞳说:“昭仪娘娘,虽然今天看去,曹大人没占到什么便宜,可这也让曹大人对慕容吟风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俗话说‘民不和官斗’,如果曹大人一心想寻慕容吟风的错处,恐怕慕容吟风就危险了。”

梓瞳有故意压低声音:“加上有人别有用心,慕容吟风恐怕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慕容素清知道梓瞳是在说苏清政,也沉思着不说话。

梓瞳又说:“如果把慕容吟风逼急了,难免他会……”

慕容素清的神色有些紧张,看来她重家族还是超过了哥哥。

梓瞳顿了一下:“而且现在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不可能再杀人灭口,否则只会令事情更加复杂。”

慕容素清的神色更加复杂,梓瞳是怕慕容坤光被逼急了,会杀慕容吟风灭口,才故意加上这句话。

慕容素清看着梓瞳:“妹妹,那你说怎么办最好?”

梓瞳附在慕容素清耳边低声说:“昭仪娘娘,调虎离山才是上策。”

慕容素清疑惑的看着梓瞳,梓瞳低声说:“昭仪娘娘,如今不如将曹大人调离京师。皇上不是让他审问弋南盐政一案吗?那就让他去弋南审好了。”

慕容素清只是看着梓瞳,梓瞳一笑:“昭仪娘娘,有句俗话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曹御史在京师依仗着皇上,他尽可以兴风作浪。而慕容吟风不过是一介草民,如何斗得过他?可如果他曹大人到了弋南,就不一样了。在弋南无论是那些富户,还是盐务府的官员,和地方的关系是千丝万缕。他曹大人想查的话,如何查,从哪里查起?又有谁会帮他?恐怕曹大人到时是无从下手。”

慕容素清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喜色,梓瞳又说:“昭仪娘娘,只怕这枚棋子会被僵死在弋南。等风声过了,这件事只怕也就过去了。”

慕容素清拉着梓瞳的手说:“妹妹的好处,本宫一定牢记在心。”

梓瞳故意说:“臣妾惶恐,只要昭仪娘娘将来掌天下权的时候,不要忘了臣妾。”

慕容素清微笑着说:“妹妹放心,富贵荣华本宫与妹妹共有之。”

梓瞳行过了礼,告退出来。梓瞳故意让慕容素清以为她是为了将来找靠山才帮她的,这样慕容素清才能相信自己。慕容素清一定不会疑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梓瞳讨好她,在她看来,一定是她为了将来找靠山。

事情现在已经成功一半了,关键就是要看弋鸿宣的态度了。但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梓瞳现在无法揣测。可看弋鸿宣的意思,对弋南盐政一案他似乎不是很积极,否则他也不会派曹明法那个庸才去审问此案了。

弋鸿宣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想到曹明法去弋南所要面临的困难,他会不会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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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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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会面,在他的心中便起了漪涟。为了能找到她,在她的左手腕上留下齿印。自小的承诺,从不改变。说好爱就爱,说好不放弃就不放弃,算不上青梅竹马,对她一见倾情,算不上两小无猜,为她一诺倾心。凌朝世子凌玉对穿越女李湖不折不扣的一见倾情,怎么不叫她动容?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静默笙箫人已殇

    静默笙箫人已殇

    她没有记忆,不懂过去,能记得的是他为自己奔波劳碌的身影。口不能言,使她成为上京后宫里的“哑妃”,但是只因能在他身边,流言蜚语都甘之如饴。只是三年,那个深情地唤她妻的帝王为何不曾看顾?伤了的心,错了的情。她原不是她;他本不是他。情到深处已是殇,帝王人家莫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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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个导演,制作出让全世界为之疯狂的电影。这是王扬的梦想,可是他的人生刚刚受到了重大打击,因为被人诬陷而遭到南加大开除。但是上帝对王扬关闭一扇窗的同时,又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在马路上被一辆BB车撞了之后,王扬竟然能看到未来的电影!于是,1998年是那么的不平凡,除了《泰坦尼克号》上演神迹,还有一个21世纪最伟大的传奇导演悄然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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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部全景式反映我国当代改革生活的作品,作品以经济欠发达的平川地区为切入口,以一千多万人民摆脱贫穷落后的经济大建设为主线,在两万八千平方公里土地上,在上至省委,下至基层的广阔视野里,展开了一幕幕悲壮而震撼人心的现代生活画卷。市委书记吴明雄押上身家性命投身改革事业,在明枪暗箭和风风雨雨中为一座中心城市的美好明天艰苦地奋斗着……
  • 帝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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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轻歌,一场靡离,一句命理“九世琉璃,十世殊荣,紫薇命格”十七年前的一句话,十七年后一场王朝憾事。囫囵亲王满门抄斩,冬日里的大雪被红色所渲染,坠入万丈深渊的朝阳郡主云皖西从此消失在世间,拉开了故事的序幕。她是观澜王朝九王的女儿,她是受尽千般恩宠的朝阳郡主,她的父亲权倾天下,她的哥哥威慑宇内,她的情人温柔体贴。当那温柔下埋藏的阴谋席卷了她的所有。昔日含笑的眸子中有的只有决裂。“不要恨我,只要留下,你就会是我观澜的后”清冷的一笑,转身离开,当你的地位是用着我父兄的鲜血踏上的时候,就注定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你欠我云家的,总有一天我会慢慢的讨回,一个也不会放过”————————————————————————————————文中人物友情客串:朗朗——客串秦朗(唐晚词)(经过思考,决定走男主未定路线,)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卷一:【昊冥卷】一个交易,她成为昊冥帝王的妃子。原本无心,自然无爱,帝王的冷淡,与她而言并无差别。云淡风轻,除了曾经的背叛,她的心中其实留下的东西太少。却为曾料到,一场交易,引起的风波。一心奉她为后的苏清非,早已失去了爱情的帝王,曾经少年时期相遇的故人,架空的朝代,纵横的大陆,风云变幻,到底谁才是那个步下棋局,步步惊心,却笑看风云的人。卷二:【凤舞天下篇】黄泉碧落,原本就是一个美丽到烂漫的词语,却也是包罗了万象存在的地方,当苍白的颜色上多了属于命运的痕迹,而这个地方却成为了命运扭转的起点,那个天真的额少年一句“你的眼睛在哭泣”慢慢的融化着心中的冰冷,伸开的五指想要握住的是命运。而黄泉一战,凌驾与黄泉城的的女子手握的青霜,而改变的却是天下。“嫁我为妻,我将黄泉城双手奉上”天真的少年,爱笑的少年,每一个举动都是温柔的,体贴的。“这西陵就当作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云皖西,我等待着你的出现”而等上了西陵最高位子的男人灼热的目光中紧紧锁住的是她,而如此相似的两人选择的是怎样的命运。“我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快要放弃了”当沧桑的帝王再次的出现,曾经的伤害是归于平静,还是用着鲜血偿还曾经的一切。“你是大人选的王,就是我的王”虔诚到眼中只有忠诚的青年,固执的守护等待着她前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