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冷冽的风□□,吹进袍子里,骨头都有些发凉,我顺着轩辕澈的视线看向天上朦胧而明亮的月亮,愁绪万千,我的人生,就像一部棋局,自穿越后,我不过是御守府一个名存实亡的大小姐,不过是白丹枫用来获得权力的棋子,李晋远用来杀人的一把刀罢了...
秋风悲凉,谁又能懂谁?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只为了能活下去罢了...
三天后,圣旨下,皇上为庆贺四王爷新婚,特在御花园举席,后宫家眷及王宫大臣都将出席。
我无奈而又疲惫的落座在偌大的铜镜前,任由欣妃唤来的丫鬟在我头上不停的翻弄着,被扒个精光,然后在换上红的让人眼晕的袍子,我仿若一个木偶般呆滞的坐在铜镜前,两眼无神的看着镜子里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烦劳姐姐帮我唤梅香来。”我有些厌恶的挪开眼睛,心烦的冲身侧的丫鬟说。
“是,王妃。”
“王爷和欣妃娘娘呢?”我揉了揉撑的僵硬的脖颈,眼皮一抬,窗外天空已经发红,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呢...
“娘娘和王爷在正堂小憩,娘娘吩咐,王妃收拾好,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王妃,您唤我?”闲聊时,梅香已经疾步赶来。
“宫里可有木匠?”我轻轻打开铜镜前的桃木精雕化妆盒,从里面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薄纸。
梅香明显的滞愣了几秒钟,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但她不愧是在欣院立有一席地位的丫鬟,很快便回过神来“回王妃的话,宫中御用的桌具都由北家南宫堡御用木坊在制作,宫中只有修作。”
“我只想知道,修作是否能出...至少像椅子一样的东西?”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不管白马黑马,跑的快的就是好马么?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御用,我只要他能做出我想要的东西。
“回王妃的话,虽叫修作,手艺却也是精湛的。”
“那就烦劳梅香将这张图纸交予修作,只要尽快做出图纸上的东西,本王妃定然不会亏待你们。”我将手里的图纸递给梅香,浅浅一笑,转而闭上双眼小憩。
“王妃言重了,王妃交代的事,奴婢自然会办好。”梅香恭敬的从我手里接过图纸,悄无声息的退出厢房。
柔软的触感划过我右边的脸颊,我募的睁开眼睛,一直正拉开我眼角的发丝,一块漆黑的胎记暴露在空中...我眼神募的一紧..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摆弄我头发的丫鬟被我的眼神震到,手一抖,发丝重新落到我的脸上,整个人瘫跪在地上。
“都出去吧。”我静静的看着铜镜里,凌乱的发丝下,那双冷得犹如零下几十度天气一般的眼睛,我轻轻的抚向右边脸颊上的胎记,麻木的整理起头发...
我在脑后随意的挽了一髻,慢慢放下手,却碰到梳妆台前半开的柜子,我眼眸一闪,指尖一僵,心口募的剧烈般疼痛...我僵硬的拉开柜子,里面放着一个破旧檀木粗制化妆盒,一丝酸意涌上心头,我弯下腰,视如珍宝般抱出已经磨的发白的盒子。
这曾经是她最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