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烟雅叙也分为普通区与贵宾区,就算是身份与等级也都划分得界线分明,这其实是千妤最不喜欢的,但是在权贵人的眼中,这却是身份的向征,为此般游戏而热此不疲。
饭局设在莲烟雅叙的二楼,为了表示隆重,特地开出了莲烟雅叙最豪华大厅,宴请之人莫不是朝堂之上颇有身份地位这人。
“凤于大人,真是贵人难请啊,我们可是等了许久,来,来,来,请上坐!”千妤还未说话,此饭局的主人家工部尚书周昊天大步迎了上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臂,请入了上座。
此时的千妤已经是心中有官礼,她笑着环视四周,拱手道:“不敢,不敢,在场之人皆是朝中德高望重之人,下官又皆敢拮越。”
周昊天大笑:“凤于大人真是会开玩笑,凤于大人虽是第一次当官,可是刚入朝廷便身负重责,由此可见凤于大人在皇上的眼中是何等的重要,也算是朝中之新贵了,我们怎么敢与之攀比!”
千妤淡笑,连忙摇头:“周大人取笑了,下官会当上户部尚书多是皇上错爱,也算是承上福荫,实无真材实料,我初入官场,什么也不懂,行事也只会战战噤噤,生怕一不小心就做错事情而怡笑大方,以后为人行事也都需大家指点,这时又怎敢称大上座,周大人,你就别为难下官了!”
千妤这般会说话,顿时让大伙们都听得心舒意顺,笑容更是灿烂。
周昊天哈哈大笑:“凤于大人真是会说话,也罢,也罢,无论哪样,但今天之宴乃是为凤于大人所设,这上位我们谁坐也是不好的,凤于大人也就别承让,坐下便是,否则这顿饭谁也别吃了!”
周昊天这般说,千妤才不才推让,淡笑坐定。
周昊天接着说道:“凤于大人初入官场,对在场之人都极不熟悉,不如让老夫代为介绍!”
千妤连心拱手:“有劳周大人!”
周昊天向着千妤一一介绍,来的除了工部的两位待郎外,沿有吏部尚书,还有就是军机处的秘书令,御史……皆是朝中重臣。
一顿饭下来,高谈阔谈,风花雪月,累得千妤的脸几乎都要笑僵了宴会才散去。
带着微熏的醉意千妤在他人的掺扶下顺着阶梯往下走去。
才走到半中,便听到一阵轻狂的笑意:“我本楚狂人,高歌笑九天……”
千妤微抬头,只见在莲烟雅叙的一楼大厅之上,些许文人装份围着一张大桌,桌上摆着了笔墨纸砚,其中一人正拿着大笔边笑,边挥豪在纸上狂舞,神情倨傲,颇有冷眼看世事的孤寒。
千妤一挑眉,心中顿生好奇,低声问身边之人:“此人是谁?”虽然带着醉意,可是她还是颇为清醒,能在莲烟雅叙出现的人,绝非凡俗之徒,他们必会知晓。
只见旁边的那位大人一见这些人,眉头便皱了起来:“又是这一伙人!”
千妤听着他的口中有着不屑之意,心中更是好奇,追问道:“大人知道他们?”
“哼,不过是一群自命清高之徒,凤于大人别管他们,我们走罢!”那人却没有明说,只是又向前走去。
那伙人却已见着楼上之人出现,挥豪之人大声讥笑道:“正是因这此蛀木之虫而使大树空洞,不想办正经之事,只想谋名夺利、风花雪月……”
千妤见此人话语指桑骂槐,字字直指要害,立刻明白,原来此人出现,正是为了他们而来。
只见周昊天怒目一沉:“左淳,你在说谁?”
左淳微指眉眼,斜视着周昊天:“大人在问我吗?”他手指桌上之画,只见一株参天大树已枯叶落地,怆然憔悴,画功深厚,画意形像逼真:“我又岂能说它,正是指画中这株大树,被害虫涂害,大人有何高见?”
周昊天一阵气结,不知如何发语。
千妤身边的那人在她的耳边低语:“此人乃是兵部的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倒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家伙,实学倒是有一些,就是性格太过讨厌,所以始终得不到重用,这群人也都是朝中文书院的史读,平时无事,总是到处惹事生非的,这个左淳就是带头人,也不是治不住他,偏偏他又是震远将军的爱徒,让人头痛的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左淳又笑:“听闻大人们今日在此为新官接风,左某不由深叹,朝权新贵难结贵颜,特来此看看究竟是何样能人,刚到朝廷之上,便能得到皇上重用。”
千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冲她来的,想是她如空降部队来到朝廷,还一下子就得到了重用,想是这伙人看不顺眼,找麻烦来的,还真是敢作敢当,丝毫没有掩示之意,果如自己所想,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轻狂傲物之人,难怪周昊天一看到他,就头痛了,不过朝堂之中多了这样的一伙人,也真是好玩,总得有让他们怕,却又无可奈何之人吧!
千妤心中并不介怀,反而跨步向前:“左中郎是想见我吧?”
左淳把眼瞟向她,冷哼着:“好是的年轻,不过是凭借着父荫,而一步登天之徒,左某没有兴趣!”,
“千老板?真么是你?”只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千妤抬头一看竟是苏沫延。
“苏学士?”千妤讶异的说道,却随即失笑,这个苏沫延的性格的确是古怪难当,果与左淳是臭味相投之辈,一路货色啊……
左淳把眼睛看向苏沫延道:“你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