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踌转头看了看谷风,一脸的笑:“谷风,你好像真的怕了千妤了?”
谷风一脸的无奈:“主子在意他,我们做随从的当然得顺着他的心,要不将来怎么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他说的倒是坦然,一点也不怕墨踌生气,还略带着戏谑的口气。
墨踌看着谷风的眼神一瞬不瞬,一脸的不豫:“你倒是会察颜观色,什么时候学会了阿谀奉承?”
谷风也不紧张,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没办法,跟在主子身边十数年,总得学会一点什么,不能毫无进步。”
墨踌没声好气的应着:“好的不学,学着千妤跟我顶嘴的本事倒是见长!”
谷风见墨踌神态古怪,心中觉得好笑,却不敢再多说,生怕撩着了他的虎须,那真是吃力不讨好了。
墨踌轻哼了一声转回了原话题:“凤于銮行踪飘忽,神秘莫测,的确很难啄磨,在这次在查此案后,我才知道他竟是我姑姑的孩子,细究之下他还与我有血水之亲。”
“凤于銮是公主之子?怎么朝中上下竟无人知晓?”谷见大诧。
墨踌轻轻一笑:“炎朝有过多少公主,你可知道?”
谷风挠着头想着:“这个,好像是不太知道!”
踌冷笑着:“炎朝有多少公主,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情朝中无多少人知晓,也是因为凤于銮的母亲呈祥公主是被逐入冷宫妃子所出,又因母舅谋乱而是无人问津,这样的公主,无人怜惜,实比平民百姓还是不如,随随便便的便赐给了别人,那又会有几人知晓,只是在出宫记录中随便画上了一笔,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他嘴中说的轻淡,可是口中却有一丝的怅然,王庭后宫这样的可怜人可算是不计其数。
谷风不再多语,墨踌虽贵为八皇子,可是他的生身母亲,也不过是众多后宫嫔妃中的一员,若不是他自身才华出众,也不会被皇父另眼相看。
踌看着谷风无语,知道他是贴心的不想让自己心中的微叹加深,他淡淡的笑着:“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只是特别的是,凤于銮的母亲出自宫中,却又死于宫中……”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话语,脑海中的轻轻动荡,当日在宫中看到千妤的位置,便就是凤于銮母亲丧命之所,当时翻看宫中记录时,才知道凤于銮一家因入宫赴宴,而凤于鸾的母亲呈祥公主却失足落水,那么当日看到的男子是否就是……
“八皇子?”看着墨踌发起呆来,谷风轻轻的唤着。
墨踌回过神来,轻轻一笑:“我只是一时感叹,回归正题吧,我让你派人跟踪千妤,我是算准凤于銮知家人落难,必会去寻找千妤。”
谷风茫然:“此话怎讲,你又怎知凤于銮定会去找千妤,我看凤于枞也不会相信她,何况是他的儿子。”
墨踌淡淡一笑:“千妤开店,无论店中装饰物品还是吃食方面的特别调味,许多皆是炎朝本土买不到的东西,而凤于家是商业大户,又拥有一去航运队,所去到的国家难以估计,所以我相信,这些东西皆是凤于家人帮她弄来。”
“那说不定是凤于枞帮她的!”谷风反驳。
墨踌却是微笑:“你认为以凤于枞的性格会去理会一家小店的生意吗,更何况这个人并非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会!”谷风摇头:“那凤于琛?也不可能,那个人自视甚高,怎会这么好心的帮忙。那会不会是凤于珑儿,他们的感情不是很不错吗?”
墨踌摇头:“不可能凤于珑与千妤感情是很好,可是她只是躲于深闺,足不出户,对门外的事情所知不深,就算她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凤于銮,他便是手掌凤于家商业大权的主脑人物,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为那家小店弄到那么多特别的物品,或是没有一定的相识程度,是不可能这样尽心尽力的!”他说着,眉头却越皱越深了。
“所以你就肯定了凤于銮会去找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千妤他的长相,发布通缉令便可?”谷风问道。
墨踌瞥了他一眼:“以你对千妤的了解,你认为他可能会告诉你吗?”
谷风哑然,摇头:“不会,就算说了,那也决对是假的。”
墨踌笑了:“如果他会说,那他就不是千妤了!”他懈意的靠在椅子上,舒展着僵硬的身子:“我们就等吧,等着他去找千妤,那时我们收网即可。”
看着墨踌一副舒心的样子,谷风笑骂着:“要是让千妤知道你这样算计他,你还能这么舒服?真不知道炎朝上下,你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你都敢撞一撞,怎么偏偏就吃他的气”
墨踌听在耳中,却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神游四海。
千妤生气的走在大街上,街市依旧喧闹,三皇子的密谋造反,凤于一家的入狱,对京师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果从第一次见到踌起,他就在调查此案,那么定是准备了许久的时间,才敢动手,才敢连根的把凤于一家从炎朝中拔除,那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多少的精力,光是审理自己的三哥,就身心俱疲了吧,她是隐约的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倦怠,可是她现在只能为他轻轻的叹一口气。
人来人往的热闹一点也吸引不了她的视线,凤于枞的不信任虽已在她的预计之中,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顾自己的生死,如果不是因为凤于珑儿,自己才不会再去管他们的事情,现在帐册并没有实质的作用,那该怎么办,再去见凤于枞一面?估计也没多大的用处,如果凤于銮出现,也许能帮着什么样的忙吧!可是现在风声这么的紧,也不知他躲好没有,希望不要让人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