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帐目是很重要,但是却也不可能将我们的罪名开脱,明援暗助,众人心中早就是心知肚明,我这只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八皇子手中真正掌握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琛儿,你老实和我说,你究竟事前可知三皇子密谋下毒谋害皇上之事,有否参与其中?”他眼睛卓卓盯着凤于琛。
凤于琛叹了一口气,眼睛有些闪躲:“此事我真的不知……”
“琛儿,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凤于枞怒目相对。
凤于琛惶恐的跪下:“父亲,我真的不知,只是隐隐猜测到有此事,前段皇上病重,三皇子颇有一副即将临位的姿态,我来往于他府中也觉得气氛诡异,经常看到陌生面孔出入,而三皇子对我府中要求的经济支柱也越来越大,我看他信心十足,在言辞之中对继位之事极有把握,因此我私下也偷偷的给他拔去了几笔大的款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下毒之事,孩儿也并非愚傻之人,怎会不知这关系重大,因而在拔款去钱时,也将有关于我凤于府的痕迹抹去。”
凤于枞厉目看着凤于琛,目光微动,然后用力的叹了一口气:“琛儿你真是不懂事,只要一个不小心,我们凤于家便会毁于一旦啊”他厉目一瞪:“听着,今天此话,你只能说此一遍,以后不可再说,关于下毒之事,你从未知晓,只是想攀结豪贵,别无它意,这样我凤于府也顶多落一个不堪之罪,但不至于死!”
凤于琛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有着后怕的惊慌:“是,孩儿知道了!”
“唉!现在怕只怕,这之中是否有人陷害……”牢中又是一片沉静,全都静立在狱中的墙上紧靠着,各怀心事……
千妤走出了大牢之门,谷风正在外头等候。
“谷统领!”看到了他,千妤恭敬的叫着:“千某有一事相求。”
“不敢,千公子太客气,有话请讲!”谷风连忙回恭,却是一脸的戒备。
千妤淡淡一笑,知道他是生怕自己又来算计他,她好笑的看着他:“谷统领不用紧张,千妤并非想刁难你,只是想请谷统领交代牢中之人对凤于一家多加照顾,凤于枞之女身体极差,我担心牢中的环境让她无法适应……”千妤说着,心中的忧虑又升。
“千公了请放心,这个谷风知晓,千公子心慈仁厚,不忘旧情,谷风佩服得很!”谷风见状,连忙接话,阻去了她心中的担忧。
千妤笑着,心头郁结稍松:“谷统领怕的其实是千妤的胡搅蛮缠吧!”
她与谷风对看一眼,一起仰头大笑,心中都不存介蒂……
果如凤于枞所料,千妤虽然顺利的拿到了那本帐册,但是当那本帐册交与墨踌手中之时,他也只是随意翻了几下便丢到了一旁边。
“这本帐册没有用吗?”千妤皱眉相问。
踌淡笑着,轻哼了一声:“如果仅是怀疑,那么你手中的帐册是绝对可以证明他的清折,不过,千老弟,你以为刑部查案的人都是吃素的吗?这些东西我们早就查证过了,如果仅是怀疑,我们又岂敢将纵横商场,权倾朝野的凤于家下狱,不仅是我想利用你,就连凤于枞也想利用你,估计凤于枞也对此次入狱之事莫名其妙,只是他不知道我们手中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包括他儿子私下给三皇子的支援,他凤于琛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还是留下了罪证。”踌摸着下巴轻笑:“可能除此之外,可能真的是有人想致凤于家于死地,所以查找凤于家同谋之罪时,证据来得特别的容易,凤于枞是拿你做饵,想找出那个人呢!”
千妤语调一涩,说不出话来。
踌瞥了她一眼:“你虽然聪明,但是这里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用手比了比脑袋。“你能进入刑部大牢,凤于枞就知道你身后有人在帮你,必有人暗中相护,所以便利用你,引蛇出洞,只是那个凤于枞想找出来的人,也并非凡俗,想是看出其中用意。”
千妤看着踌的似笑非笑,一时气结,索性坐在椅子上一句不吭。
“怎么生气啦?”踌笑着看她。
“不要和我说话,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的都在利用我,凤于枞想用我做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过是利用我去证实某一件事实。”千妤没声好气的说着。
踌笑着:“你别把我和那老东西比啊,好歹我还派人保护你呢,他可是不顾着你的生死!”
“就是一样的,不是好东西!”千妤生气的站起来,用力的踢开了挡在面前的桌子,气呼呼的往前走去。
墨踌也不生气,对着向前跑的身影哈哈大笑:“走路小心,别气坏了身体……”
千妤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谷风看着千妤离开的背影也是一脸的笑意:“八皇子,我是否还要去保护他?”
墨踌的笑脸收敛,现出的严肃:“不用了,凤于枞用他做饵,并没有收到效果,他也未引其它方的注意,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你得另派一人跟踪他,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凤于枞的二公子一定会去找她!”墨踌的眼睛眯了起来。
谷风点了点头:“凤于枞的二儿子銮,行踪飘忽,在上流社会之中一向是一个神秘的人物,从没有一个人能准确、清楚的说出他的长相,你能肯定他会去找千公子吗?”他说到了这里,又吭了吭嗓子:“再说了以千公子的脾气,他若知道你派人跟踪他,你就不怕他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