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宏笑得更是灿烂,他看了看秦荷玥,又看了看千妤,释怀而笑:“荷玥你适才虽许下的承诺,与过去断个一干二净,此言便是说你自今日起重新来过,即然如此,你与千公子的过去,就算完结,但是并没有说不可与千公子重新开始,你说是也不是?”他说罢轻轻的向着千妤眨了眨眼睛。
秦荷玥闻话,居然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来。
千妤见状心中不由暗自一惊,糟了,她不是对她这个假男子心中有意了吧!她心下明白王济宏此等的举动其实是另有他意,他是想借着与秦荷玥的兄妹关系与自己攀上交情,也可进一步的借由他与凤于府靠近,因此说的话皆是在讨好自己,可是却因不知内情,反而造成了困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自己对秦荷玥有恩,让她心中产生了错误的导向,恐怕自己得找一个时间与秦荷玥表明身份,以免她越陷越深,事情便难办了。
“哈哈哈……”王济宏看着二人皆沉默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们的心事,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千老弟,今日送来的东西皆当我这个做兄长的恭贺你的开业大吉吧,至于以后的的事情就请千老弟多多关照。”
千妤连忙推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皆能接受王老板如此大情!”
王济宏大笑道:“实不相瞒,王某原本来此就是想将这批货物送与千老弟,做为制软椅的交换条件,可不想千老弟心中沟壑万千,听得我心痒难耐,就算老兄是为了讨好兄弟你而献的礼物,只是以后的生意还得请千老弟照顾!”
千妤微微一笑,知道王济宏说的是自己心中家具的款式,想不到自己的店还没开起来,倒是为自己找到了另一发财之道!
秦荷玥的事情终于圆满结束了,而秦荷玥也不愿再回到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家,有了外人的进驻,那里已不再是一个可以憩身的场所,好在招来的员工中也有家远的,因此千妤在自己租居的小巷里又租下了一套房屋,分成了男女宿舍,所以住宿也就不再成为问题。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让秦荷玥将很多的事情看淡,人生世事无常,千变万化,在似乎隐约中她也渐渐生活的真谛,心性变得越发随遇而安,当千妤第一次问她是否愿意在店中奏琴,她一口就答应了,并此还担任了店中日常事务的管理,这让千妤身上的担子轻松不少。
开业的事情已迫在眉捷,千妤却变得更忙了,她成天埋头在厨房中预制起开业时可事先预备的甜食与以及调味酱料,沙拉酱等等……
牌匾终于在开业的前一日送来了,当打开遮盖的红布字,飘洒逸尘的字体出现在千妤的眼前,就算是不懂书法的人也可看出这其中的苍劲浩翰,千妤不由的轻叹:“你们这里的人字不是都写的这么好吧!”
秦荷玥一听千妤如是说,便把头伸了过来,看后也不由发出了一阵轻叹:“真是一手好字,可是好像是苏沫延的字!”
千妤一愣,直觉的问道:“苏沫延,他是谁?”
秦荷玥看了她一眼:“公子不知道他吗,他是炎朝有名的文士,诗词赋曲无一不精,尤其是写的一手的好字,听说就连当今的皇上都求过他人墨宝,并尊为学士,却又不在朝中任职,如闲去野鹤一般。”
千妤听殃殃而笑,她来炎朝这个时代也不过才一年多,怎会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物,她轻轻一笑,戏谑的说道:“难不成这个苏沫延已经穷的没有饭吃,所以到卖牌匾的地方卖字求生?”不是都说穷书生嘛。
秦荷玥一听,卟哧一笑:“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苏沫延的字可是千金难求,此人性子高傲,若不是对他的味口,别说千金就算是万金捧至面前他也是不为所动,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卖字求生。”
千妤迷茫的摇了摇头:“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是有人仿冒苏沫延的字啰!”
秦荷玥歪头斜看,越看越认真:“不太可能,仿冒也不可能仿冒的如此好,这字体苍劲有力,它的造诣已是非同一般,恐怕已没有要模仿别的人必要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那究竟是什么呢?”难不成是凤于銮请人写的?千妤这下心中更是好奇了,对着正在柜台交接送匾手续的送匾伙计招唤:“喂,牌匾店的伙计,过来一下!”
“这个字是谁写的?”千妤指着匾上的四个字。
“是千老板,这个字是炎朝有名的学士苏沫延的墨宝!”那个伙计恭敬的回答道。
正在喝水的千妤闻言,口中的水差一点就喷了出来,她转目看向伙计:“真的是他的字,可是怎么会是他的字?”
伙计笑了笑:“不是您安排的吗?是苏学士亲自到店中手指名为千老板的店名题字,哦,对了,提完字后他留了一封信函,让我亲手转交。”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到千妤的手中。
千妤这下愣了,与秦荷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什么时候请苏沫延为自己提字来着。
待伙计走后千妤这才迫不及待的将信函打开,信里是这么写的:
千公子:
小可因受人之托,为贵店题字,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原本不应打扰,可是心中却对贵店的宝号意义心奇不已,便忍不住留字相邀,芦湖边上草屋之中,沫延静心相候,若有唐突之处,望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