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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个男子深情的声音,让往事纷飞如花。身边的人跟着轻轻的唱道:忘记千辛万苦用力争来的幸福,记住那天那夜单纯的付出……。

苏白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个声音穿云裂石。在苏白的心里卷起惊涛骇浪。

有些东西,有过就已足够记忆一生一世。

因为想遇见一个人,所以彻夜的等。

我在网上浏览文章。看着别人的爱情枝繁叶茂,心里闪过很多片段,陆岚的头像依然亮着,我看了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这样的时刻,应该是在温暖的卧室,酣然入睡的时候,而我们却在电脑旁坐着。两个不同城市的人,两颗相同寂寞的心。

陆岚发来信息问:你在做什么?

我回答:在想一粒红豆。

夏草一本正经的把一粒红豆放到我的手里说:何辽,把这一粒红豆放好,这是我所有的思念。我接过夏草所有的思念,幸福的抱着她。那一刻,生命似乎圆满。手无意触到一丝静电,麻麻的,微微带疼。犹如不忘的过去,想放又舍不得。记忆,浮满整个视线。

画面上的 那个男子深情的说:黎耀辉,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沉默的景象。坐在我旁边的女孩低低的哭泣。我掏出手绢,放到她手里。她拿着手绢,一直到散场。最后,管理老师说:两位同学,已经散场了,该回去了。我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柔软。

“我叫夏草”,对白只有一句。夏草望着远处。我的心里轻轻一颤。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人。能够让我深入骨髓的爱着。我们沿着操场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教学楼的灯光熄灭。爱情如同灯火,瞬间明灭。亮的时候,刺入眼底;暗的时候,痛入心扉。

我抱着夏草,紧紧的。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夏草说过:何辽,你不要爱上我。我会离开你的。我笑笑,凄楚无奈。夏草,我爱上了你。从你孩子般的哭泣那一刻起。这种爱,深入骨子。风吹不到,雨到打不到。

离开了你,像离开水的鱼,我无法呼吸。

夏草走的那天,风和日丽,阳光熙暖。何辽一个人坐在阅览室。一遍一遍的听着王菲的<红豆>。夏草给过何辽一粒红豆,并且说那是她全部的思念。何辽的眼泪翻滚而下。如果不是真的爱过,心为什么会如此的疼。关于夏草的所有回忆,在那一刻被何辽深深记起。

夏草去了日本。因为夏草本来就有一半日本血统。何辽问过夏草,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夏草笑笑说:等你来日本,我带你见我的妈妈。何辽望着地图上的那个国家。看着,看着,就那么近。却隔了山,越了洋。想起夏草,回忆流光溢彩,心里却疼痛难忍。

何辽开始上网,每天都到深夜。在网上,何辽看见很多和自己一样寂寞舞蹈的精灵。夏草的头像呈灰色,没有在上过。留下的电话,何辽打过,对方讲的话,何辽一句都听不懂。何辽觉得似乎一下子就断了消息,一下子失去了关于夏草的所有东西。于是,何辽加了个好友。名字叫越洋情人。后来,何辽知道越洋情人的名字叫陆岚。在贵州那个叫贵阳的城市上大学。寂寞的夜里,何辽和陆岚相互依靠,彼此温暖。

陆岚说她有个男友,留学韩国,她一直在等他。何辽笑笑,才发现。原来世界并不大。相同经历的人能够如此巧合的遇上。何辽在网上话很少,却字字到位,一针见血,挑出陆岚心里所有的烦乱。

“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我想我会爱上你的。”

何辽看着陆岚留的信息,心里涌起大片伤痛。曾经有个女孩,深入骨髓的爱过。那些爱,似乎还在身旁。如影相随的伴着自己走过一个又一个深夜。窗外,天微明。又是一天了,何辽轻轻的对自己说。

岁月倦了红颜,谁的心还在歌唱,夜夜不休。

我去了贵阳。我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坐在火车上。我看着窗外一是闪而过的风景。我轻轻的对自己说:八个小时后,我就可以到贵阳了。旁边是个女孩子。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不时,有列车员推着车子从面前经过。

“我现在在火车上,很快就到。恩,我很想你。”旁边的女孩子接了一个电话。对白甜蜜喜悦。我忽然想起遇见夏草那天看的 那场电影。那条大大的瀑布,忧伤的如同情人的眼泪。夏草隐忍的哭泣,简单的对白,冰凉的小手。一切,如同电影画面,一幕闪过一幕,刺痛双眼。

贵阳火车站。我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一下子不知所措。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陆岚发的短信。陆岚说她们学校开运动会了,她男朋友来了,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我定定的看着那几个字。眼睛酸楚发涩。似乎有些东西看着看着,闪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只是一次有始无终的迁徙。深夜里的那些话,都是寂寞的呢喃,都是暗夜的昙花,见证不了时光,开不过天明。

一个小贩问我:到那啊!我笑笑,无语。我已经不知道该去那了。看着手里的地图,八个小时前还觉得山高路远的地方,现在一下子就具体了。可是,我却无法走近它半步。我给陆岚打了 个电话。电话那头很乱,陆岚很开心的问:何辽,你还好吗?我张了张嘴,把电话挂了。回去的路上,一切依旧。列车上每个人都在赶着自己的归途。望着车外,我心里隐隐作痛。

如果忘不了,那就深深的记着。刻在身上,刺在心里,写在骨中。

一路风尘劳累,回到学校。何辽倒头大睡。恍惚中。手机响了,持续不断,声声入耳。何辽坐起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国际长途,日本的。何辽一下子楞住了。仿佛几千年的沉睡瞬间惊醒。隔了几世重看这个世界。何辽 的眼泪溢满眼眶。

“是,何辽吗?我是夏草啊!”夏草的声音恍如隔世般遥远又清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滑过脸庞,滚烫滚烫的。

何辽 忍住哭泣说:夏草,你还好吗?你,,,,,”后面的话,无论怎样都说不下去了。何辽望了望外面,一如往常。

“我听阿婆说有个中国人打电话给我,我想应该是你吧!我一切都好,那段日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明天要跟着妈妈走了。妈妈要嫁到东京了。以后可能就很少联系了,你保重啊!”也许是在日本呆久了 ,也许是对何辽 的眷恋不舍。夏草的话有点生硬。

何辽泪流满面的哭着,夏草却看不见了.最后,何辽听见夏草说道:撒扬那拉。何辽无力的倒在床上,望着屋顶,寂寂无声。原来,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夏草,夏草的一切都没离去。何辽想,既然无法忘记,那就深深的记着,刻在身上,刺在心里,写在骨中。

再见到陆岚,何辽知道陆岚要毕业了,要跟着男友一起去韩国了。何辽想起那个有点冷不太繁华的城市,很久没有说话。最后,陆岚发来信息说:相信你一定会等到夏草的。我们都是渴望幸福的孩子。何辽端起杯子想喝口水,才发现杯子了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何辽望着陆岚的话,我们都是渴望幸福的孩子。何辽知道自己不会再等到夏草了。有些人,虽然深深的记着,却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望着曾经和自己一起在寂寞中舞蹈过的陆岚。何辽轻轻的对她说:祝你幸福。关上电脑,何辽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在上网了。因为有些人,有些事留在了心里,刻骨铭心。

对不起,我是何辽,曾经很爱夏草。

我那么的爱着你。

这是我第一次写给若兰情书里的一句哈。我一直记得。在我的 记忆深处挥舞不散。我认识若兰九年。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是一个班。若兰长的如话似玉。用老孔的话说叫笑一笑迷死人。初一时,隔壁班的好几个男生给若兰写情书,结果全被若兰丢到了垃圾筒里。老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若兰的事情也只有老孔一个人知道。老孔说凭我和若兰九年的友谊交情,情书应该不会被她仍掉。在老孔的大力支持下,我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其中,便用了这句我那么的爱着你。因为老孔说当初那些男生的情书之所以被仍掉,因为他们写的不够深刻。

老孔把我的情书放到了若兰的书包里。然后,告诉若兰说她的书包里有只小狗。若兰不信,打开书包一下子看到了那封信。然后,我低着头,左手死死的扣着衣角。好久,我没听见若兰撕信的声音。我偷偷的看了看若兰。若兰低着头,脸颊绯红,真是倾国倾城。若兰整整书包,若无其事的做作业。我看了看老孔,老孔跟我做了个鬼脸。我望了望远处,没有说话。

这些清节是十六岁的记忆画面。我想若兰的轻轻拒绝,是为了让我更加疯狂的爱她吧!

十月的城市开始转凉。晚秋的风,轻轻一吹,便凉入骨髓。老孔骑着车子从城市的北头到城市的南头看我。我当时惊呆了。老孔穿了个很薄的外套。抽着鼻子,脸冻的通红。看着我笑着说:“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啊?”

我眼睛一酸,抱着老孔,没有说话。高中毕业以后,很多人都说着不忘不忘,一转身便全都没影了。我记得拍毕业照时,我们一大堆人站在学校中间,老孔站在我的身旁。大家都被高考压的没有一点笑容。摄影师让我们喊“茄子”,结果老孔大声的喊了声“骡子”.然后,全班笑的不成样子。画面就在那一瞬间定格。毕业照洗出来。我看见上面的若兰玉唇轻启,淡淡一笑,而老孔竟然仰天大笑。我把毕业照上若兰的照片剪下来,放在钱包里。后来,老孔和我考到一个城市,只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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