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要不要改名叫‘血’儿,鲜血的血。”夜绝殇宠溺的笑着提议道。
闻此提议,血依雪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本姑娘就姓‘血’鲜血的血,改个屁啊!”你丫的脑子越来越有毛病了。
夜绝殇愣了愣,随即笑了,也对,他都忘了,本姓就是血,难怪她这么嗜血了。
“那些死囚呢?”好了,玩笑也说够了,也该言归正传了,部署了这么久,放任那女人嚣张了这么久,也该让她知道知道,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受了。
“都在王府的地牢里关着。”夜绝殇拉过刚才没有擦干净的小手,手帕在茶水里沾湿了,继续帮她擦拭着。“你就不怕她反咬你一口?”那个女人毒蝎心肠,什么都做的出。
“你会反咬我一口么?”血依雪将问题反问给了他。
“不会。”
“是哦。那我怕什么?”血依雪点点头,又道:“就算她想咬我,那也要看她的牙齿硬还是青龙的剑硬。”想咬她?做梦去,这辈子都不可能。
“青龙不是万能的。”夜绝殇说的有点咬牙切齿,这女人怎么每次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
“嗯,但是在风语大陆,钱是万能的。谁敢动我,哪个国家就会出现经济危机!”言下之意,谁惹她,她就将雪域在那个国家的经济势力抽出来,到时候全国上下成瘫痪状态,看你还能嚣张啥。
“王妃,你还可以更黑点么?”玄光嘴皮子有点痒了,他觉得这女人真的很黑心。
“我很白,一点都不黑。”
玄光嘴巴成O型,他很想在他的话下面打上重点符号。
秋霜和夏雨掩着嘴在一旁笑,特别是夏雨,终于看到其他人在小姐面前吃瘪了,感觉真好。
“我乏了,回楼休息吧。绝,你今天要把明天的事全部安排好。”说完,血依雪起身,伸了个懒腰,领着秋霜和夏雨回了水楼。
明天,戏要开锣了……
清晨,夏雨为她梳洗打扮着,春风去准备早膳了,秋霜坐在屋外的檐边逗弄着白狐,冬雪则站在一旁,脸色依旧是冷寂的。
“又下雨了,小姐用完早膳就得进宫了,时辰已经不早了。”绑好最后一根丝带,夏雨满意的看着她的作品,嗯,很漂亮!
还有几天就入初夏了,春雨却一点也没有停罢的趋势,一颗一颗慢慢落下,拍打着白玉兰,随着微风轻轻的吹过,空气中飘荡着清香的玉兰香。
走出屋子,她将小手伸了出去,细雨拍打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有些寒,有点刺骨。
夏雨看不过去了,在屋内拿了件斗篷给她披上,嘴里不满的叨扰着:“小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身子才刚刚好点,要是感染了风寒该怎么办!”
血依雪笑了,看着她道:“不碍事的,都痊愈了。”这个夏雨最近越来越像老婆子了,整天围着她念叨着,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才怪,明明有一处没好。”夏雨撇着嘴,嘟嚷着,声音虽小,但是她们都听到了。
血依雪不理会她,走进房里,在床榻的玉枕下,掀开一个红绸缎,拿起了里面的玉箫,又回到外边的檐廊。
“小姐,再吹一次白雪可好?”秋霜看着她,又看了看玉箫。
“好。”她温柔的笑答。
持起玉箫,轻轻地吹奏着它。两世为人,其实前一世她很多事都已经忘了,哪些仅存的一些记忆,和这一世的回忆,犹如午夜梦回般,萦绕不散。
那些委屈的爱,等着的伤害,等来的家破人亡,她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那夜血流成河的血府大院;忘不了那晚被鲜血染的刺眼的樱花;忘不了寒潭玉池里那个谪仙般的男子……
曲音勾人,天空飘起了雪花,很美很漂亮。
她们不明白,为何小姐每次吹奏白雪天空就会降下雪花,她没说,她们也没问。有些事,该知道的她一定会告诉她们,总有一天,有些事她不愿意说的,强求不得。
春风已经领着丫鬟们将早膳端了进去布置好了。
曲毕,秋霜怀里的白狐突然轻声低吼了一声,从她怀里条了出去,钻进了血依雪的怀中,还不时的在她怀里蹭了蹭,舔了舔她的手指。
“小姐,用膳了。”春风笑道。
血依雪点点头,抱着白狐进了屋,秋霜等人也跟着进去了。
五人围着红桧木桌用早膳,血依雪还不时的夹起桌上的菜喂白狐。
用过早膳后,血依雪领着春风冬雪和青龙上了马车,该去皇宫了。
车外依旧是阴雨绵绵,血依雪抬头望了望天,笑了。
你是在为什么哭泣?不想再看到腥风血雨的场面了吗?那为何当年不阻止呢?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欠我的,他们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我都要一一还给他们,他们欠我的,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微风拂过,轻轻地嫌弃了她脸上的面纱,春风泡了杯花茶,供解渴,也可暖手。
穿过大街小巷,马车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奔去。其实王府里皇宫不远,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晚才动身。
“小姐,咱们进宫门了。”青龙在外面说道。
宫门的守卫之前远远见到他们马车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鬼王府王妃的马车。秦王下令过王妃可自由进入皇宫,也准许了她在宫里乘坐马车或步辇之类的,所以他们没有阻挡青龙。
穿过了几道宫门,马车在金銮大殿前的台阶下停住了。春风冬雪打着伞护着血依雪上阶梯,青龙则是轻功一跃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