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重生了就要好好对自己,反正她在血家待遇还不错,爹爹疼娘娘爱的,与其像前世活的那么劳累,不如每天睡睡懒觉,尝尝美食,调戏下丫鬟,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一生,似乎也是不错的!
咳咳咳……阵阵的咳嗽声打断了血依雪的午休。她起身,稳步的走出屋子。
寻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用手绢捂着嘴费力的咳着。
血依雪非常的担忧,自从太子那件事情以来,寻琴就一病不起了。都说病来如山倒,可是夏雨检查了寻琴的身体,压根就不是病,只能说是焦虑成疾,心里淤积着太多烦心事,要是以二十一世纪的医学肯定能治好,可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啊,她也尝试过逗寻琴开心可是还是不行。
“依依。”寻琴虚弱的喊着血依雪,血依雪迈着她的小腿走到了寻琴的身前,靠在寻琴身旁。
“娘。”
寻琴摸着自家的女儿,眼里满是温柔,她的依依长大了。可是寻琴的眼底满是担忧,早在边防来信时她就想过将依依送去名剑山庄,可是柏飞祺这么一闹原本的计划全乱了套。
寻琴看着血依雪眼里做一个决定,一定要让血依雪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她却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他们血家,当事情发生时,寻琴多么的悔恨,恨为什么要认识柏驹尉,恨柏驹尉为什么要那么的心狠绝情。
那场灾难也让血依雪的心灵从此以后受尽折磨。
这天,血府大摆筵席,血依雪带着夏雨从血府的后门遛了出去,两个小丫头乐呵呵的在大街小巷里吃着闲逛着。
就在血依雪刚走到飘遥街范围的时候,一个蓝衣女子朝她冲了过来,跪在她面前,死死的抓着她的裙摆,“求小姐救我!”
血依雪顿时脑袋当机,难道自己又碰上什么狗血的事了?
身前的女子冰肌莹彻,柔弱无骨,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貌似莲花仙子,清新淡雅,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好一个绝色佳人!即便身上被鞭打的伤口仍旧在流血,也看不出她有丝毫的在乎,眉梢眼角藏一股执着。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女子见她未说话,又开口求道。
“理由。”
“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回去,我要好好调教调教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一身浓妆艳抹的大妈级人物一声令下,一群打手快速的向这边跑来。
女子不慌不忙的答道:“小姐非心狠之人,凌云誓死效忠小姐。”
好淡定的女子,若非经历过什么,又怎能做到于泰山之前而不惊呢,她就喜欢她这种性格,就好像秋霜一样。
“我可是南阳城人人唾弃的傻女,你可要想清楚了。”
“痴傻之人心更清。”谁说她傻?在她看来那些说她傻的人才傻,而这些人都是这位小姐眼中的娱乐之物。
“慢着。”就在打手们准备将凌云拉着时被血依雪制止了。
老鸨上下打量了血依雪主仆二人,看那身锦衣绸缎定是哪家府上千金小姐,随之持着满脸的笑容朝着血依雪甩了下洒满香粉的帕子,腻声说道:“姑娘,这丫头我可是花钱买来的。”
夏雨连忙捂住了鼻子,被呛得咳了好几下,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她还是避到了血依雪身后,小声对血依雪说道:“这哪是香粉啊,就是一毒药。”
血依雪用扇子在鼻息前轻轻扇了扇,闻言轻笑了声看着老鸨说道:“你将她卖给我吧。”
“什么?”老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并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
夏雨吓得急忙上前将血依雪挡在了身后,这个动作让血依雪愣了下,心头充满了暖意。
伸手将她拉到旁边,依然看着老鸨,淡然说道:“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死性子,你也不想买一个赔本的丫头回去吧,说不定回去就咬舌自尽了,卖还是不卖?”
“卖!当然卖!反正老娘我要没时间调教,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打算给个什么价格。我丑话说在前头,太便宜的,我可不卖。”
血依雪微笑着点了下头,道:“那不知你想要一个什么价格?”
“这……”老鸨却迟疑了,那张绝色的容貌铁定能成为花魁赚大钱,但她也知道这丫头不好驯服,可是,若开太贵的,恐怕这位正好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的小姐会掉头就走,到时候她可就半点捞不着了。可若是太便宜,她又不甘心。
血依雪并不催促,只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说出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价格。
“二百两银子!”
她终于开了口,却是让夏雨猛然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用你是个强盗的眼神看着她,手指伸出点向她,大声喊道:“二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劫?抢劫比这来的快多了!”
老鸨脸色一红,她也觉得说贵了,要说这丫头漂亮是漂亮,但性子太倔,买了的时候也才花了二十两。
血依雪笑了笑,然后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话不多说,这里是一百两,你将姑娘的卖身契给我吧。”
老鸨虽然很不舍,但终归也白白赚了八十两不是,立马乐呵呵的将卖身契递给了她。
血依雪接过卖身契后将之撕毁,“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温暖了凌云冰冷的心门,泪眼朦胧的朝血依雪磕了个响头,“凌云誓死效忠小姐。”
血依雪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这丫头性子倔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反正血府够大,多一个丫鬟无所谓,而且看起来还挺机灵的,应该是个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