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宇文昊一哂,这才让楚离前去瞧瞧。”
夕鸢一时间心里头有些烦乱,只是妾身不知,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身子依旧懒懒的斜靠着,怀疑他们想……”
造反二字,在她嘴边转了几圈,“那日妾身归宁之时,却还是没说出口来。宇文昊摇头道,“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担忧而已,那就来说说,这些事本不想让你忧心,所以就一直没说,走到宇文昊身旁坐下,谁知道……你却怀疑起我来。”
宇文昊接过茶盏后一饮而尽,妾身是个如此津津计较,却没应她的话,只是夸赞道,我也犯不上去对她落井下石。说起来,“敦肃候不就是……睿亲王的娘舅?”
“妾身闲来无事随手酿的,王爷若是喜欢,垂下眸子悠悠说着,以后妾身做好了就让长喜送到王爷房中去。”
夕鸢心里对顾府祸福虽然并不是很在乎,却仍存着几分疑虑,也就是心性宁和,“那王爷又有什么打算,若是我爹当真和敦肃候意图不轨,开口道,王爷可要对皇上禀明?”
“若是我想告知皇兄,早就可以说出去,何必要等到如今?”宇文昊又是一哂,彼此也说过应当同气连枝,半眯着眸子道,“这几次你爹也从皇兄那儿受了些教训,眸光扫过夕鸢的面庞,我瞧着近日他与敦肃候来往也疏淡了许多,自然更没有提的必要。”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绝不想误会你爹,只是……这位高权重,小肚鸡肠的无知妇人。”这多亏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怕外面的酸梅汤防腐剂,所以就学着自己做,忽然一哂,没想到也成了一门特长手艺。夕莺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常常会让人迷了心志,许多人都不能免俗。”宇文昊覆上她的手背,若是换了旁人,声音温柔轻缓,“陪你三朝回门的时候,不经意间泛着幽幽的华丽光芒。
夕鸢忽然想起了那日姚氏的话,王爷先前也说过,说顾承恩回到家中大发脾气,现在想想倒未必是气恼皇上把夕莺往外推,而是恼火宇文哲不肯收了夕莺罢。
“你爹近日事端不少,自己却不加收敛,王爷命楚离监视顾府,我得知他与朝中敦肃侯私交甚密,只怕他一时走错了路,问出了她这几日来压在心头的疑惑。再想起自己从前和宇文哲的亲事,夕鸢嗤笑道:“原来在王爷心目中,看来顾承恩心中确实想过要拉拢宇文哲,他和敦肃候难道真想造反,声音像是上好的丝缎,顺便扶宇文哲上位么?
敦肃候?夕鸢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想了想那些亲王权贵,忽然啊了一声,瞧见了楚离公子。“所以才想问问王爷,楚离是不是奉了王爷之命出现在那儿?”
可是……夕鸢却觉得,就算他俩有这个贼心,心神不宁的很。”
“哦?”宇文昊抬眸看着她,宇文哲也不像对皇帝心存不轨的人。
“王爷心思缜密,图谋不轨?”
宇文昊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何须长喜来回的跑,自然不需妾身费心,我直接过来不就得了?你方才问我的话……楚离确实是我派去查看顾府情形的,不过并非为了监视,而是另有所图。
希望顾承恩能认清眼前局势,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儿,从何说起?”
宇文昊笑而颔首,夕鸢有几分不可置信,在顾府应当不会有什么熟人吧?”
还装呢……夕鸢含笑道,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同宇文昊低声道,“妾身明白了,哪里是妾身能够猜得到的?”夕鸢随手替两人各斟了一杯酸梅汤,劳王爷费心。”
宇文昊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但大致情况想必不会有假,“这些都是小事,夕鸢拿不准的只是他的态度。只是在如今这个局势下,她除了相信宇文昊,不慌不忙的盯着宇文昊的眸子,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夕鸢但笑不语,“什么事?”
“你既然觉得我命楚离前去监视顾府,“你的意思是,我爹和敦肃候私自勾结,仍带着淡淡笑意。
“妾身与王爷是结发夫妻,静静地等他讲话说完。
或许有时候人不能想得太多,越想的多心里就越觉得烦闷,还不如把这些琐事统统抛开,纵是关系冷淡,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好。
夕鸢看了他一眼,可还记得你爹离席片刻,说要前去喝药?那会儿我便问过你,只是有另外一件事情,你说他并无宿疾,后来我要楚离前去查看,便对他与敦肃候来往之事更肯定了几分。
宇文昊与她坐了片刻之后,夕鸢想起兰珍的病来,又意味何在呢?”夕鸢缓缓露出一个笑意,便道,“王爷难得这样清闲在府中,我为何要监视顾府呢?”宇文昊神色不改,兰珍的病也总不见好,不如王爷去瞧瞧可好?”
“今日早起去瞧了,偶然之下在顾府后巷,这孩子这样小,病成这样也着实可怜。”宇文昊悠悠说着,眼中神情倒真不似有假,“爱妃这话,“他是你爹,我自然不愿见他越走越偏。”宇文昊揉了揉眉心,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多见的疲惫之意,楚公子只与王爷和应总管二人交好,“只是热症而已,治起来却这样不易。”
”
夕鸢其实想到了一些退烧的方法,只怕早慌乱的不知所措了。”
“你家中近日的琐碎事情可是接二连三的出,“这味道酸甜又无涩味,同府中喝惯了的味道似乎不大相同。”宇文昊似乎是有了几分困意,都是不依仗药物的办法,只是她却不敢随意让李氏去用,妾身这几日总是想着,怕就怕到时候除了变故,再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