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菲听到这话,惊呼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的人吗?什么人,快叫了他们来我看看。”
周士昭又回复了冷冽的表情,冷声说道,“出来吧。”
莘菲惊讶地看向四周,周士昭在同谁说话?四周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人啊。莘菲还在四处打量着,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却不防一回头,两个身着同样青色丫鬟服饰的女子立在自己面前。莘菲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跳了两步。
周士昭吩咐道,“从今以后,你们姐妹二人就跟在静言郡主身边,保护郡主的安全!”
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答道,“是!谨遵主人之命!”
周士昭又看向莘菲说道,“这是紫樱、紫槐。她们姐妹俩身上有些功夫,保护你的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日后你无论去哪里都带上她们二人即可。”
紫樱、紫槐双双跪下向莘菲行礼,“奴婢见过郡主。”
莘菲上前扶起二人,好奇地问道,“你们,真的会功夫吗?可不可以也教我几招啊?”
紫樱、紫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士昭说道,“要教也不是不可以,日后有空再说吧。”
莘菲还在好奇地打量着这紫樱、紫槐姐妹二人,周士昭已然走出了门口,却突然立住,回过身来,对着莘菲说道,“希望接下来我送你的大礼你会喜欢!”
莘菲愣住了,“大礼?什么大礼?干吗给自己送礼?喜欢?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让莘菲摸不着头脑,正待仔细问时,才发现周士昭已经大步走远了。
莘菲带了紫樱、紫槐出了无意斋,碰上了来迎莘菲的书儿、篆儿,见莘菲身边多了两个丫鬟,书儿便惊呼道,“姑娘,您这是……她们是……”
莘菲摇摇头,示意她噤声,篆儿便伸手拉了拉书儿的衣角,二人便不再说话,跟在莘菲后头。紫樱、紫槐也不说话,只紧跟着莘菲往外走,倒把书儿、篆儿挤到后边去了。
书儿生气地嘟着嘴,也不好说什么,只跟在后头走着。
回了郡主府,莘菲先去见了韩张氏,跟韩张氏说了辞馆的事,韩张氏叹了口气说道,“辞了也好。如今你好歹也是皇家亲封的郡主,总不能落了皇家的面子。只是……”
莘菲喉头一紧,眼圈不由得就红了,走到韩张氏身边,靠在她膝头上,“母亲,您放心,莘菲知道该如何做。”
韩张氏慈爱地抚摸着莘菲的头,“总是苦了你了,可惜你也没个兄弟的,但凡有个哥啊弟的,也不能叫你如此辛苦啊。”
莘菲不由心里一动,可不是吗,如果有个兄弟什么的,日后也就有人照顾韩张氏了,自己即使嫁出去也能放心了。嗯,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收养个孩子什么的。
莘菲心里打算好了,便起身将紫樱、紫槐唤了进来见了韩张氏,韩张氏听说是东平侯爷赐下的,便示意身边的周嬷嬷,周嬷嬷赶紧去房里拿了两个绣着喜鹊登枝的荷包出来,韩张氏亲自将荷包递到了二人手里,郡主的安全以后就托给二位姑娘了。
紫樱、紫槐赶紧跪下道,“老夫人言重了。奴婢们既已到了郡主身边,自然是保得郡主万安的,这也是奴婢们的本分,当不得老夫人如此。”
莘菲也笑道说,“这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你们就拿着吧。也是你们该得的。”
紫樱、紫槐见此也就不再推辞,双手接过收下了。二人站起身来,莘菲也叫了书儿、篆儿过来,吩咐道,“你们俩也过来见见吧。以后紫樱、紫槐就负责我的安全,你们好好相处吧。”
书儿、篆儿依言上来与紫樱、紫槐互相见了礼。
回了自己房,莘菲吩咐书儿、篆儿将书房边上的西厢房收拾了给紫樱、紫槐住,书儿还嘟着嘴,“姑娘,真的假的啊,说是来保护姑娘的,难不成还把她俩当菩萨供起来啊?”
莘菲皱眉斥道,“书儿!”
书儿见莘菲生气了,就住了嘴不说话,那紫樱、紫槐正掀了帘子进来,显然是听见了书儿的话,也不说什么,紫樱走到桌旁,拿了个青瓷的茶杯,举在手里给书儿看了看,书儿好奇地看着,只听得“啪”的一声,那青瓷的茶杯在紫樱的手里碎成了齑粉。紫樱这一手着实吓坏了书儿,连莘菲也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丫头的内力倒还深厚。紫樱轻松地说道,“我们姐妹俩更擅长轻功,只是此时此地不方便演示,你们可还要与我们姐妹比试呢?”这话是说给书儿听的。
书儿拍着胸口,“姐姐好本事!妹妹多有得罪,请姐姐宽恕则个。”书儿是个直肠子的人,这么一说,紫樱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笑罢了。
此后的日子,莘菲就在自己的郡主府邸里伴着韩张氏,读读书,到后院子逛逛,日子过得也十分惬意。
这日,下着小雨,莘菲正在园子里的花厅上看书赏荷,因喜欢这花厅,便取了“花溆”的名字,亲自写了牌匾挂在厅上。此时已接近夏末,荷花都谢了,只剩些惨败的荷叶,合了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倒也别有番风味。
书儿过来回道,“姑娘,姑娘,快去看看,端淑公主的辇车到了咱们府门口了。”
莘菲大喜,赵宣琳来了么,立即起身,书儿撑了伞,二人往二门走去。刚走到二门口的垂花门前,就看见古嬷嬷和另一位宫装嬷嬷撑了大伞,扶了身穿大红宫装的赵宣琳下车,跟来的宫廷侍卫都立在二门外候着,一旁的甬道上立着两排恭恭敬敬、皆低首不语的粉色宫装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