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疯了吗?”莘菲用力的挣扎着,一边四处看着,看有什么能帮自己脱身的东西。
姬无缺却胡乱地在莘菲脸上、嘴上甚至发上亲着,嘴里还呢喃着,“莘菲,我好喜欢你,你别走……”
莘菲突然间想起以前在这里撞见过的傅如玉,再回头看看姬无缺,眼神迷离,目光散乱,脸上的红润此刻显得特别的不正常和诡异。
我靠,莘菲在心里怒骂,这个混蛋该不会是中了迷香了吧?
情急之中,莘菲看到旁边的案几上有一个花瓶,里边还插着两支荷花,便拿了花瓶过来,将花瓶里的水兜头从姬无缺的头上浇了下来,花瓶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姬无缺被浇得满头的水惊了一下,又被掉在地上的花瓶的破碎声惊了一下,眼见着脸色恢复了正常,起身松开莘菲,“这是怎么回事?”
莘菲理了理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裳和头发,“你这个混蛋,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中了迷香吗?”
姬无缺看看恼怒不已的莘菲,再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衫,蹙眉想了想,“不好。”
便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怎么了?什么不好?”莘菲还疑惑着走了过去也想看看。
姬无缺一把拉了莘菲躲了开来,“有人往这边来了。”
“这个竹楼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吗?”姬无缺问道。
莘菲从开着的窗户一眼看到了正向竹楼走来的一行人,为首的便是太夫人,后边还跟着商姨娘等人。
心里一惊,回想起刚才的事,还有紫菱紫鸾半路上被人叫走的事,回过身去,刚才传话的小丫头早已不见了踪影,便知道这下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立刻,莘菲回身,看着姬无缺,拔步床后面有个暗门,从这道门出去就是一个凉台,可以跳下去。
姬无缺暗暗运气,“不好!”
“又怎么不好了?”莘菲被姬无缺的两个不好也弄得慌了神,“这迷香制住了我的内力。无法运气。”
莘菲也没有办法,如果被太夫人上来看到,肯定要冤枉他俩有私情,本来男女独处一室就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莘菲还是有夫之妇。
情急之中,姬无缺从莘菲髻上拔了根赤金蝴蝶簪来,莘菲急道,“你干什么?”
姬无缺没有说话,将簪子狠狠地插向自己的大腿内侧,莘菲正待惊呼,姬无缺一把掩住了莘菲的嘴,从莘菲身上扯了她的帕子,将自己的大腿紧紧扎住了,不让血迹留下来。“好了,这下我可以运力了。”
然后将簪子袖在自己袖里,还惨白着脸笑道,“这个就给我留作纪念吧。”说完,从拔步床边的暗门出去了,出去前,还向莘菲说道,“你见机行事吧,只有你一人,她们拿不住你的。”说完便没了人影。
莘菲没时间多想,赶紧将暗门关好了,将头发和衣裳再整理了下,走到外间,坐在靠窗的一张湘妃竹椅上。
刚刚坐好,便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上了楼,扶着商姨娘的手的太夫人气喘吁吁地上来了,后边还跟着白姨娘和张姨娘,还有一众丫鬟婆子。
莘菲赶紧起身,“这大热的天,母亲怎么来了?”
太夫人环视着正厅,对身边的商姨娘打了个眼色,商姨娘便带了两个婆子走到屏风后头,去细细地搜看。
“母亲,您这是……?”莘菲扶了太夫人坐到湘妃椅上,正想拿帕子想到自己的帕子被姬无缺拿走了,便走到张姨娘身边,将她手里的团扇拿了过来,替太夫人扇着风。
商姨娘气急败坏地从屏风后转出来,“太夫人,里边没人。”
莘菲惊讶地问道,“商姨娘这话可就怪了,难道里边应该有人吗?”
商姨娘一顿,太夫人问道,“媳妇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干吗来了?”
莘菲笑着答道,“媳妇也正奇怪呢,又丫鬟来传话,说是那无缺公子要换这主楼的什么东西,媳妇便带着紫菱紫鸾来看看。”
说着故意停了下,又说道,“谁知半路上又有人叫走了紫菱紫鸾,媳妇上来时又发现这一个人都没有,便想着在这歇歇脚,正巧母亲您就来了。”
那商姨娘忍不住了,说道,“你和那姬无缺有奸情,你们二人约好了在此幽会,你说,那姬公子躲到哪去了?”
莘菲用力一拍身边的案几,“商姨娘你好大的胆子!你在跟谁说话呢,如此信口雌黄。”
商姨娘被莘菲的突然发作惊住了,说不出话来,太夫人在一旁说道,“媳妇啊,这次我也不能帮你了,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呢?”
莘菲大怒,冷冷地说道,“母亲这顶帽子也扣得太早了吧?莘菲到底是如何与人有奸情的,奸夫现在何处,还望母亲详细告知。不然,别怪莘菲不知礼数,此事定是要闹到太后娘娘那去的。”
太夫人被莘菲的一番硬话也噎住了,莘菲瞟见外边紫菱紫鸾正急急地跑了过来,便稳下心神,端坐不动。
厅上众人都不说话,气氛尴尬不已。
一时紫菱紫鸾二人也跑了上来,不等莘菲问,紫菱就先说道,“夫人,咱们刚才被人骗了,古嬷嬷压根也没找奴婢们回去。”
莘菲点点头,“这是有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环视站在厅上的众人,吩咐紫鸾道,“紫鸾,去请老太夫人来,让紫樱给侯爷发信,让侯爷也赶回来。”
紫鸾得了命令立刻去了,太夫人一听到莘菲要请了老太夫人和周士昭来,也有点坐不住了,“媳妇,这事咱们还是先自己问清楚了,再禀告给老太夫人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