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喝完,后头便上来两名女狱卒,稀里哗啦的将牢房门打开,冲了进来。
叶承欢见势不妙,正好刚刚又吃了一碗多的白饭,一跃而起,想发挥她无敌的轻功,呃,跑路!谁曾想,那牢头身形竟有若游龙,快如闪电,在她还未跃至最高点的时候,就被她一手点倒!牢头伸手出来,将她一把接住。道,“想跑?也不问问你家姑奶奶我是谁!”
此人的轻功,竟然不在她之下!她心中诧道。暗自后悔太过轻敌。却为时已晚!
她二人轻轻落地,那牢头道,“叶承欢,我虽不知你是为何事进来,但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别指着出去!这么多年来,你以为,他们为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就真的以为,我这牢头,是混假的么?今日若是不给点颜色你瞧瞧,你还当我是病猫!”说罢竟自带着她出了牢房,往刑房而去!
“英雄!啊!不!英雌,你的武功,真的好高哦!竟然比我还好!你是哪里学的?不如,你教我两招,那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是不是?还有,牢头大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师承何处,牢头大姐?”无耻的哈啦完,却发现她们已经身在刑房之中!
那牢头将帽子往下一脱,将里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露了出来。碰的一声,将刑房的门关死。她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伸手将她的穴道解了。
转身,回眸。
只见牢头竟是个凤眸樱唇的绝色美人!皇宫里头,可真是走错了路都能碰到美女呀!叶承欢心道,怎么这看守女牢的牢头,竟也是如此美貌?
而且,看着,有些面熟!
“这位牢头大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抓着头道。
她勾唇,伸手将身后的鞭子捉了出来,刷的一声,抽到地上。叶承欢一跃而起,“怎么偷袭啦?”不公平好吗?
她们两人便在刑房里头,一个跑,一个追,比赛轻功。
“大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救命哪!”叶承欢叫得震天价响。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外头牢房里头的人,都唉声叹气,看来,又一个宫女要被打死了!这牢头,真黑!那鞭子每抽一下,如梦的肩便缩一分。承欢,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她伤神。来此三年,好容易有个女子来跟她作伴,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拉进了刑房!叫她怎能不伤心?
本以为,靠着她,她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谁曾想!她的美梦,竟是如此的短暂!
如梦在牢房里头暗自神伤暂且不提,且把镜头转到刑房里头。
“你到底干什么要打我啦!”叶承欢四处乱窜的,却怎么也逃不开她的跟踪。
“你个小王八蛋!小贪吃鬼!我叫你犯错!我叫你惹麻烦!今天看我不抽死你!”那牢头的手下不停,刑房里头到处都是她鞭子留下来的痕迹。
看似狠,那鞭子却怎么也抽不到她的身上!难不成,她的轻功,又进步了?叶承欢暗自赞了自己一声。再忍不得,欢呼起来,“我的轻功,又有进步了哦!大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本事?”她边逃边问她。
“进步个头!有进步,怎么会被捉到这里来?你个小贪吃鬼!就知道吃,也不好好练功,我打死你!”牢头抽倒刑房里的盐水桶,弄得地上全是水。叶承欢脚底一滑,啪的一声跌到水里。“没事把水弄翻干什么?很疼的!”她鬼吼鬼叫。
“谁让你不好好练功?”说话间,她的鞭子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身子一软,倒下身来。“哪有那么容易打到我?嘿嘿!”
才笑得两声,她便又冲了上来,扔掉鞭子,跳上房梁,房梁之上,竟然藏有暗器!她手里捉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向她打去!
叶承欢一见,大喝一声,“怎么有暗器!不要浪费了!看我来!”说罢伸手接住,往嘴里一扔,啊呜一口,“好东西!竟然没有核!什么品种?”
“专做葡萄干的品种!接暗器的功夫不错,再来!”她将手里的葡萄一把全往她扔过去。叶承欢哪里舍得葡萄掉到地上哪?拼了老命也要把她全部抢到手!只听得啊呜啊呜的声音不停,她竟是一颗葡萄都没漏接!
“再看我的暗器!”她伸手捉到一只鸡腿,往她的涌泉穴扔去!
叶承欢双足点地,一个轻身,凌空捉住鸡腿,啊呜啊呜吃开了!
牢头气到头顶冒烟,手里端起一碗莲子银耳羹,扯开唇,兜头浇去!
叶承欢眼见不妙,抄起边上的盐水桶,接他个一滴不漏!咕噜咕噜!“好好喝!牢头大姐是好人!牢头大姐你好好哦!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呢!”她欢呼。
那牢头深吸口气,忍住!玉手往边上一捞,捞到一碗松子炒玉米。嘿嘿冷笑两声,抓了一把,便往叶承欢头上扔去!
叶承欢故计重施,依旧拿个盐水桶去接。啊呜啊呜!“这几天吃牢饭吃得我都瘦了一圈!还是牢头大姐疼我!知道给我送东西来!”她嘿嘿的笑着。在湿透的地板上跳来跳去,身形轻灵优美,竟是一点也不显狼狈!
牢头只觉唇角抽搐,一张美丽的小脸气到发青发紫!却没有影响她一丝丝的美貌!此女,竟是比后宫三千的佳丽,都要美艳几分!到底,是何种原因,使她不做宫里的娘娘,竟会到这暗不见天日的宫中女牢之中做牢头呢?叶承欢不得其解!
“叶承欢!接招!”她手中再度抓起一把花生米,往叶承欢的周身穴位打去!
叶承欢哇哇大叫,手里接着,口里含着,最后一颗花生米落到她的头上,她攸的立住身子,一动不动,生怕一动花生米便会掉了下来。
牢头看她那熊样,下手更狠,一颗花生米凭空而来,生生的打在了她头上的花生米上。只见那花生米终于经不住她的摧残,从她的头上掉落到湿显的地板之上!
“大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啦!我的花生米!”叶承欢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蹲在地上为再救不回来的花生米哀悼!
牢头唇角抽搐,一个轻身跳下梁柱来,提起她的胸衣,大吼道,“我是二姐!听到没有!不要一直叫我大姐!你个小贪吃鬼,连自己的二姐都没认出来,你说你该不该打?”
啥?!叶承欢傻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没看出来?她呆呆道,“你明明就是牢头。怎么变成我二姐了?”她指着她身上的官服。
“叶——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