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我就不能回答了。”若倾城十分叹息的摊手,“一盘棋只回答一个问题。”
“继续——”尉迟寒愈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本书,书的内容只有自己去读了才能陷进去。
若倾城伸手打着哈欠,“虽说我真的很想继续,但是我累了,想休息了。”她知道,她是赢不了的了。
也不知道何时,窗外的雨已经变成牛毛般的细雨,风一吹,在空中就能打一个旋。
尉迟寒站起身来,“既然王妃累了就早些歇息吧!”
若倾城忽然是记起若倾雪的请帖来,“后日是景王妃的生辰,想邀请我们过去坐坐。”
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尉迟寒转头看着她,微微摇头,“后日有事就不去了。”
素来就传闻尉迟寒是不合群的,从来都不喜打交道。
若倾城眉头紧蹙,有些不高兴的下了木塌,踩着木屐嗒嗒的便到了他的跟前,虽然面对着的是一座大山,但是若倾城丝毫不胆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难不成你想我失约。”她还想看看若倾雪要怎样的蹦跶唱一出好戏给她看呢!
同样的,尉迟寒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我怎么不知道你与你的二姐关系这么好?”从打探来的消息看,她与她的大姐关系也不是很好,可是知道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去……
若倾城嘲讽一笑,“二姐?世上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她转身不看他,“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若倾雪这次又玩什么花样罢了。”
尉迟寒的眉头舒展,面前的这个刺猬看来又要竖起尖刺了,“既然如此,后日我们便去瞧一瞧。”
若倾城这才是笑了一笑,要不是帖子上指明了要她带着尉迟寒去,她还真不想两人一起出门。
“对了,刺客的事情还没有查到,最好不要出门。”尉迟寒一说起这事就像是有一枚针扎在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实在是难受。
“哟!”声调略微的拔高,她转过身神采奕奕的盯着他,甚是还伸了手帮他整理了衣襟,“王爷的人就这么的不经用?要不我帮帮忙?”
也不知道咋地,她想看一看他的实力了。
看一看这个从小就藏而不露之人背后到底是有多大的势力。
“王妃这是担心我?”尉迟寒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还是想调查我?”
“哎!既然王爷这么不解风情就算了。”若倾城收手,面上是有些尴尬的,这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
“放心吧!早晚会让王妃知道的。”
隔日一早。
“大夫人那边……”
纸鸢的话还没有完就被若倾城止住了,“以后在我的面前直接叫宫画纱……若府的人都直呼其名。”她可不想听那些刺耳的称呼。
纸鸢虽是有些不习惯,却是改了口,“宫画纱那边有动静。最近两日都有人四下的查寻。”
若倾城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若倾离现在的情景是怎样了?毕竟宫画纱也不是吃素的,她能怀疑知道的,宫画纱肯定也会怀疑……
“去酒楼见上次的那个人,叫他出手牵制一下。”虽不清楚若倾离的具体情况,但是出手帮帮忙还是有可能的,“也不要闹大了,让他们的行动受阻就行。”
若倾城从怀里套了一块牌子出来,“这是信物。”她的人擅长的就是易容之术,所以许多时候是不相信活人的,倒是相信死物。
纸鸢接了令牌。
“对了,若涛世可有动静?”提起这名字她就有些说不出的厌烦。
纸鸢道,“若涛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有两日未成进食……所以未成有所动静。”
若倾城冷声一笑,若涛世那只老狐狸。
“下去忙吧!”若倾城挥挥手,“别让王爷的人追了尾。”
“我看你最近是筋骨松了,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尉迟寒冰冷的目光一扫。
尉迟轩宁赔笑道,“这真的不怨我啊!”孩子气的嘟着嘴,甚是不爽的道,“要怨也要怨她,谁叫她平白无故的招了这么厉害的人,现在居然要我们帮着收拾摊子,她倒好,现在乐得躲在屋子里乘凉。”
尉迟寒扔了手里的书,“你现在的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了不少。”
尉迟轩宁挠了挠头,尴尬的一笑,“六哥倒是夸奖我了,我这嘴上功夫与她相比可是差之十万八千里。”他在她手里就每一次不吃亏的。
尉迟寒听他一口一个她,也颇有些刺耳,可是怎奈说了好多次了,也威逼利诱过,他就是不肯改口。
“福王这说谁呢?难道说的是我?”人未到,声音先到。
尉迟轩宁一个哆嗦……
若倾城本是闲着没事做,在府邸里乱逛,这脚一不听话,就到了书房,刚好听见尉迟轩宁的话。
“你怎么来了?”尉迟轩宁好看的眉毛一皱,真是应了一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现在差不多把她当做仇人了。
“我怎么不能来?”若倾城迎上他愤愤的眼神,笑着道,“这里可是安王府!现在我是安王府的王妃……理应是我问你,你怎么来了?”
她坐上椅子,吩咐道,“魅烟,下去端些茶水上来。”
尉迟轩宁见她这般样子,自是气得牙痒痒,一甩袖子,坐到她的对面,“好男不跟女斗。”
“你是怕斗不赢吧?”若倾城低头拢了拢衣袖,心不在焉的说道。
她说得越轻描淡写,尉迟轩宁就越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