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有些担心的道,“刺客的事情……”那日她刚好离开,躲过了刺客,现在想起还是有些后怕……那些刺客?
若倾城淡然道,“这件事情既然由王爷调查,我们就不用管了。”她起身把书放进书柜,压低声音道,“尽早准备,有可能提早离开了。”
纸鸢心一沉,忙是回了心神道,“是。”
纸鸢送点心回来的时候随便递了一张帖子,若倾城接过帖子,看了一眼魅烟,魅烟才道,“这是递来的帖子。”
若倾城打开帖子一看,大抵意思后日是景王妃——若倾雪的生辰,想邀往府里一聚。
后日是若倾雪的生辰?
若倾离好笑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帖子,往桌上一扔,这离开之前,看来还要发生一点趣事了。
尉迟寒忽地是想起昨日,他听尉迟恭自信的冲着若倾城道,“只是觉得姑娘就是我要找的醉蝶姑娘。”
脑中,所有的事情都有些杂乱无章,可却总是找不到一枚针串起所有的线头,经昨日尉迟恭的那句话,他忽然觉得事情该换个方位想一想了。
可是朦胧的记忆中,他清清楚楚看见醉蝶的样子,明艳妖冶。分明就不是若倾城现在的模样。
但是两人身上却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相同。
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看不清眸子深处那晦暗的光!
景王府。
若倾雪手轻轻的拨动手里的勺子,通透的琉璃碗盛着莲子羹,香甜清凉,她舀了一勺进嘴,爽滑可口,可又觉得有些腻,竟是泛着恶心,把碗放入站在一旁丫鬟手上的托盘里,拾起手绢刚擦了擦嘴,就见银瓶急急地进了房间。
她瞪了银瓶一眼,银瓶这才是收了收急匆匆的脚步。
若倾雪这才满意的颔首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帖子都已经散出去了,安王妃也已回了话,说那日必到。”
若倾雪这才是展颜一笑,“走,去找王爷。”
她急匆匆就往书房赶去。
可还没到书房,就被人拦了下来。
若倾雪眉头紧蹙,本兴高采烈的心情顿时是凉了几分,有些气匆匆的道,“这是做什么?”
尉迟彦易身边的得力助手王锏丝毫不畏惧若倾雪的愤恨目光,他伸着手拦着去路,“王爷吩咐,现在任何人不能进书房。”
“你算个什么东西?”若倾雪顿时来气,“让不让,再不让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她何时是受了这般的待遇。
王锏恍若未闻,仍旧拦着去路。
若倾雪气得牙紧紧,“你……”
“王锏,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尉迟彦易温润的声音传了出来。
若倾雪脸上一喜,面上立马是变得趾高气扬的,不等王锏开口说话,就抢话道,“王爷,臣妾来看你……可是这个人居然拦路不让我进去。”语气里却是有些委屈。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尉迟彦易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廊下,本是阴沉的天,他清雅一笑,却散发温暖的光。
“怎么回事?”
若倾雪颔首微抬,一笑,她蹭蹭的便走到了尉迟彦易的身旁,却是学着小女儿的姿态摇了摇他的衣袖,“王爷,他欺负臣妾,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尉迟彦易拍了拍她的手,温暖一笑,转而刹那却是变了脸色,怒气道,“你可知错?”
若倾雪心里按捺不住的高兴,他在为她出气做主呢!
王锏跪倒在地,“属下知错。”
“杖责一百,以示警戒,下去领罚吧!”
“多谢王爷仁慈。”重重的磕了响头。
尉迟彦易拉起若倾雪的手,轻轻地抚摸,望着她的眸子道,“如若不是怕爱妃见了血光,你早已没命。”
他那般温文尔雅,可说起这话时……
若倾雪眉眼一挑,他居然为了她这般的生气。
王锏又朝着若倾雪重重磕了响头。
若倾雪这才掩嘴笑道,“好了好了都是小事。”却决口不提惩罚之事。这些日子虽有王爷的宠爱,但是府里却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她需要借着这个机会立威,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府里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等王锏下去,尉迟彦易才拉着若倾雪进了书房,淡雅的笑着,“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若倾雪羞涩的一笑,微垂眸子含蓄的道,“本不是大事的,可是臣妾想了想,还是想与王爷商量一下。”
尉迟彦易笑得如沐春风,“有什么事就说吧!”
“后日是臣妾的生辰,所以臣妾发了帖子,请了些管家太太来府里做客,还望王爷……”若倾雪抬头,双眸春波荡漾。
尉迟彦易笑了笑,笑声清朗,“原来是这事啊!爱妃怎么不早说?”说着便叫了下人进来吩咐道,“吩咐下去,后日是爱妃来府里的第一个生辰,准备宴席,到时候多邀请一些客人来府里做客。”
若倾雪有些激动不已,“王爷不必为臣妾大动周章的。”话是如此说,但是明眼人一瞧就能知晓她是多么的高兴。
“爱妃这是什么话?”尉迟彦易把她的手拉起来放到嘴边一吻,吻得若倾雪满脸通红,羞涩低头。
“王爷,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若倾雪羞答答的说着。
尉迟彦易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若倾雪瞧着王爷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自是高兴,一下子就窝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胸襟,“王爷,晚些时候来屋子里,臣妾……尽力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