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也不差!”若倾城挑眉一看,他实在是有些高了,她这样说话很累的。迟疑了半天,她终于开口问道,“王爷现在就暴露了实力……不好吧!”
其实她的心里想的却是,为她暴露了实力不值得。
“好与不好我自己知道。”尉迟寒有些气结,他明明帮了她,她都不愿意说一声谢谢,她难道不知道他是拼了什么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靴子,不满的道,“沾了脏东西,得回去换一换了。”那双洁白的靴子上一滴鲜血开得仿若梅花艳丽。
若倾城扫了一眼现场,眉头微蹙,再不走多半就走不了了。
因为这边的打斗声一停止,她就看见门缝窗缝露出一双双眼睛,而且街头好像还能听见衙门的大部队朝这边赶来。
这些人永远都是事情完了,不早不迟的现身。
若倾城抬脚便开始飞奔,掠过他的身旁时,她竟是鬼使神差的拉上了他的手。
当两人再次停下,已经是安王府大门。
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拍着胸膛,瞪了他一眼,方才他就跟一死人一样,任由她拖着走,她真想怒骂一番,可是他这会儿居然笑看着她,顿时让她有一种重重一拳打在了棉絮上的感觉。
她实在是挫败了。
“剩下的事情你解决!”方才他们大张旗鼓的在大街上杀了人,后面肯定有人调查……她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心去揽这些破事。
“这个没问题。”尉迟寒对于这些小事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那些人就算是知道是他杀了人也不敢找上门了。
若倾城当然知道权利大的便利……她撂着裙子,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叩开了若府的大门。
她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前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六哥,六哥。”她嘴角使劲儿抽搐,这尉迟轩宁还真像没断奶的孩子,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他难道就没点正事干?
她想,我要是尉迟轩宁,肯定离尉迟寒有多远躲多远。毕竟现在的尉迟天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他和尉迟寒走这么近,要是争夺了皇位就好,可如若没有争夺到皇位还不被当做党羽处置?
她还是看了一些古书的,弑父夺位,兄弟互相残杀……在历史中皆是信手拈来。
她本想掉头就走的,可尉迟轩宁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她,他当即是几下就蹦到了她的面前,叉着腰怒气冲冲的问她,“你把六哥拐到哪里去了?”双眼瞪得大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眼睛大一般。
若倾城无力叹息一声,有时候她还真不想和这孩子一般见识……
“既然是六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解除禁制打斗一番又飞奔了这么久,她实在是有些累了,拐了拐,就准备越过他离开。
尉迟轩宁气呼呼道,“刚才我已经听魅烟说了,六哥是跟着你会若家了,不是你拐了是谁拐了?”
平息了一下要暴怒的心情,她抬眸阴沉沉的看着他,“你要是再挡路,我保证你会后悔的。”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尉迟轩宁见此明显一愣,居然忘了阻止她的去路,等回过神来,哪里还瞧得见她的身影,顿时是气得狠狠跺脚,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受了女人的威胁啊!”
尉迟寒走过来瞧见他这样,就有些明了,却故意不知的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尉迟轩宁见他过来,上前就有些不甘的道,“还能有谁?还不是六哥娶的好嫂子。”
“哟!她又惹了你?”尉迟寒不管他,自顾自的就上了游廊,边走边道,“看来你嫂子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居然是三番五次把你惹怒了。”
尉迟轩宁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谁说是个厉害人物了?”他虽是恼怒,但就是不愿意承认若倾城的厉害。
尉迟寒自是笑笑不做辩解。
等到了书房,他才正色简单的把今日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吩咐道,“你下去查查,到底是谁这般想要她的命?”
尉迟轩宁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十分不满的道,“查这事作甚?又不关我们的事。”他还是有些记仇的,便是十分不愿。
尉迟寒甩了一记眼刀子给他,沉声道,“你可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嫂子,别没大没小的。”他知道训斥也没用,便是正声道,“给我仔细查,知道吗?”
尉迟轩宁见他动了怒色,心里虽是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若倾城回了屋子,用魅烟打来的水洗漱了一番过后就盘坐在床上,开始休息了。
等体内气息足足运了四五周天过后,疲惫才解了一些。
她叹息了一下自身的武力,猛地是记起那把古琴来,向来她一直钻研古武,在古琴方面的修为倒是有些放松了,如今记起,她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把修炼的天平向古琴方面倾斜,重点钻研古琴……
利索的下了床,她便是翻弄嫁妆柜子把古琴取了出来。
把古琴摆放好,她坐了下来便轻轻拨弄了一番,琳琅之声,叮当佩响,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她记起上次鲜血滴入古琴过后古琴的转变,便又翻来覆去的观察了一番,却是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她有些郁闷,以前看小说时都说什么滴血认主之话,现在看来倒尽是些鬼言鬼语,不可尽信了。
虽是如此,她还是极其喜欢这把古琴的,闭了眼睛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气息,才缓缓睁开,纤细修长的手指也覆上了琴弦,刹那,便是缓缓音调如碧波荡漾远去,如袅袅云雾的聚拢,愈发的云里雾里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