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来了。”声音才完,脚步声已经响在门外
纸鸢手里还捧着那套男装,“回六王爷。听见若倾城的提醒,纸鸢这个时候也努力的镇定了下来,见魅烟这般情况,笑脸一沉,“王妃不喜欢生人伺候,让我来就行了。”手犹自的伸着。
魅烟冰冷的表情配上冷冷的目光紧紧的锁着面前的纸鸢,良久才终于把吃食递到了纸鸢的手里,“那就劳烦纸鸢姑娘了!”两人一口一个姑娘叫着,客气生疏。
纸鸢手里接过吃食并没有马上送进屋子,站在那儿看着魅烟,冰冷的道,“魅烟姑娘如果有急事就先去忙吧!王妃这里有我伺候着就行了。”
魅烟这次是不再退让道,“王爷吩咐我以后就跟着王妃,所以除了王妃的事是再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了!”盯了一眼屋子,“纸鸢姑娘要是再不送东西进屋,饭菜怕是都凉了。”
纸鸢冷笑道,“王妃现在还在休息,所以早就吩咐了,现在不用食。”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手里的吃食往栏杆上面一放。
魅烟心里的疑惑更浓……她不再说话,站在一旁垂眸看着双脚。
见魅烟这般情况,纸鸢心里暗暗叫急,魅烟要是就这样站在屋门口,王妃就算是回来了也根本不可能进屋子……
心里闪过万千的念头,一时也是拿不定注意,她要怎样才能支开魅烟呢?
正在纸鸢心里着急的时候,就听见游廊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她一抬头,心里顿时就忘了惊慌了,赶忙就站了起来,上前几步,阻挡着房门,垂头恭敬的道,“六王爷。”
魅烟自是跟着行礼。
尉迟寒双手背在身后,瞥眼一下就看见了栏杆上面的吃食,声音便是比平时更冷了几分,“王妃现在在干什么?”
纸鸢垂着的眸子不时的闪过惊慌,声音便是有些发颤道,机灵的便把手里的男装往嫁妆柜子里面放。
尉迟寒已经进了屋子。,王妃现在正在休息。”
听出她声音里的颤音,尉迟寒双眸一紧,看了一眼魅烟,见魅烟微微晃头,就已经了然其中有什么问题……再加上方才在醉香楼遇见的,她心里更生疑惑,抬脚就要往屋子里面去。
纸鸢见此,虽是已经知道这安王府并非外人所瞧的那么简单,但仍是不怕死的,脚步一挪,就挡住了去路。
尉迟寒的目光一冷,“你这是要做什么?”
纸鸢仍旧低头,“回六王爷,王妃平地里休息的时候就不容他人打扰。”
“哼!好大的架子。”尉迟寒甩手道,“且说这安王府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纸鸢知道他已经愤怒,但继续道,“从奴婢跟了王妃的那一刻开始,奴婢的主子就只有王妃一人!”这话听上去多少是有些不把他六王爷放在眼里的。
站在一旁的魅烟忍不住的呵斥道,“纸鸢姑娘,这里可是安王府,安王府的主子……”话没有说完,就被尉迟寒的一个手势打住了。
尉迟寒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屋子里面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纸鸢,外面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吵闹?”声音带着惺忪的感觉。
纸鸢一喜,脸上少了几许的紧张,连音调也是不自主的拔高了不少,“王妃,是王爷回来了。”
“请王爷进来吧!”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还在愣神的魅烟听见这句话回了神,眼里十分诧异,方才那种情况王妃明明不可能在屋子里的,为什么……难道是她猜错了,王妃是真的一直在屋子里休息!
迎上王爷探究的眼神,她垂眸不敢对视!
尉迟寒看了魅烟一眼,才抬头望着屋子,忽地,他又觉得纯属是想多了,掉头就走,走到了游廊的尽头,声音才清晰的传来,“王妃就好些休息吧!”
纸鸢一听暗自松了一口气,捏着拳头的手也是微微松了开来。暖风卷过,吹干了手心里的冷汗。
而一旁的魅烟则是有些不甘心的瞪了房门一眼,才气急败坏的跟了上去。
随着尉迟寒的脚步,进了书房。
魅烟低垂着头,恭敬道,“王爷。”
“刚才为何?”尉迟寒摊开手里的书卷,静静的看着,静静的问着。
“方才王妃好似没有在屋子里。”思虑再三,魅烟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主子派她跟着王妃,她多少是有些不愿的。
“什么?”尉迟寒猛然抬头,合上了手里的书卷,双眼紧紧的锁在魅烟的身上。
“方才王妃没有在屋子里。”重复了一遍,去掉了疑问词。
手里的书卷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他几步走到窗户跟前。
阳光照在游廊之上,有些狠毒。
屋梁上,大红色的灯笼还没有卸下来,在暖红的阳光照射之下,晕开了色泽。
他知道这话从魅烟的嘴里说出来是怎样的可信度,所以方才已经淡去的疑惑重新袭上心头。
“王妃,你可急死奴婢了。”纸鸢进屋就开口急急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若倾城看了一眼门外,知道外面没了人才掀开了被子。方才因为害怕尉迟寒忽然进屋,所以她一回屋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就躺在了床上。
她边解衣服边开口,“快把衣服拿来。”
纸鸢这才赶快的拿了衣服来,帮忙给她穿上。若倾城这会儿赶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刚穿好衣服,若倾城就听见了那虽然细小但依稀可闻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