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她竟是觉得这尉迟寒能够隐藏得这么好,才是所有王爷中最可怕的一位……难不成尉迟寒隐藏得这么深,是为了以后争夺皇位之时出其不意?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得尽早离开这里。她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被卷入权力争夺的漩涡……如果可以,她其实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了,但是由于生活环境的原因,总是逼迫着她去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如果真的可以,她希望有一天,生活变得简单,不再这么利欲熏心。
“快点回去吧!最多明日我就出来看雪儿,一切等到时候再作打算。”不光是尉迟寒,就连刚才出现的那个魅烟也不简单,所以青衣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
“不如找个机会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现在这种情况……”青衣虽然不清楚青鸾姑姑和雪儿遭受了怎样的变故,但是她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门主而来的,她不能让门主有任何的危险。
“不行!”若倾城立马反对。
虽然知道尉迟寒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现在还不可能伤害她……至于其中的原因,她不清楚,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弄清楚。
但是最最重要的就是,她不允许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她应该保护他们,而不是他们翻过来保护她……
“可是……”青衣为难。
“没有什么可是。”若倾城当机立断,不容辩驳。
青衣知道再说无益,便不再相劝,马上离开了。
若倾城重新坐回床上,心里的复杂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有一个念头是越发的清晰明了,那就是变强、变强、再变强……
忽地,若倾城记起上次她突破六层时,手上的玉传出来的异样。她垂眸,盯着左手上的玉,淡淡的浅绿色,有着丝丝凉意,与平地里所见的玉相差无几。而且自那次突破时出现了异样过后,这块玉是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上次所感觉是错觉?
若倾城低语呢喃,“你到底是块什么样的玉呢?”
难道这块玉要来一个什么滴血认主……若倾城现在实在是被自身实力的弱小给逼得走投无尽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投机取巧,希望这块玉赐给她足够强大的力量。
咬破手指,滴了血珠,双眼紧紧的盯着玉,可是良久,玉丝毫反应都没有。更别提古书中只要一有宝物现身就散发出耀眼光芒的事情了。
“哎!就一块玉,我还真当是奇珍异宝了。”若倾城无声叹息,抬着的手也垂了下来。
“怎么?嫌首饰不好看?”尉迟寒的声音忽然传来。
若倾城抬头,这才看见尉迟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屋子,正眼带笑意的盯着她。她心一紧,一来是因为她到了安王府过后警惕心没来由的下降,而来则是因为尉迟寒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居然不知道。
不顾若倾城双瞳中的寒意,尉迟寒自顾自的就走了过来,在桌边的时候顺便还端了两杯酒,“我尉迟寒虽说是‘废物’一个,但好歹也是皇亲贵族,你要换个首饰的钱我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他坐在她的身边,伸手递着一杯酒。
交杯酒又称合欢酒。
人不怕没有实力,但就怕不够聪明,辨清现实。
若倾城冷冷的看了尉迟寒两眼,黑瞳平淡寂静的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虽然不知道他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但她确实已经在他的手里吃了亏,所以她还是明智的接过了酒杯。
凝脂玉杯,通体深绿。醇厚佳酿,芳香迷人。
微微一晃,杯里的酒波光潋滟。
她的双眸停在酒杯,静静的、冷冷的。
对于这桩婚事,她不紧张是假的……她再怎么说拥有的也是现代人的意识,对这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事多少是有些抵触。但正如她所说,人不怕没有实力,就怕不够聪明去辨清现实。
她想,她足够的聪明,她选择了迂回。
其实对于她而言,只要能够离开若家,就算当初知道安王府是个龙潭虎穴,她也会好不容易跳进来的。
至少这些都是她的选择。
屋里一时寂静得只听见红烛“嗤嗤”的燃烧。
红色的烛泪掉在木桌上,色泽鲜艳。
尉迟寒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微垂的双眸,他想,这就应该是剪水双瞳了。
或许是剪了烛光,亦或是拘了酒的潋滟,他只觉得,此刻她的双眸令他晃神,不免的沉醉其中,陶然自醉。
“合欢酒!”尉迟寒的手臂一挽,就把她的手臂勾起。
若倾城双眸漫上寒光,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合欢?”她的语气轻蔑的恍惚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那样的张狂不可一世。
“当然是合欢酒!”尉迟寒知道她的张狂,所以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反而的是嘴角勾抹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荡漾着暧昧。
若倾城身子一个冷颤,横着的眉显示了她的薄怒。
她对这样的自己多少是不满意的。因为她在他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就被挑起了怒火。
明知道她已经怒了,可是尉迟寒却当做没有看见般,身子前倾,湿热暧昧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她听见他说,“我古武修为虽然是废物,但是我保证,在做男人方面我不是废物,所以待会儿肯定是‘合欢’。”
她是真的有些怒了,不过随即为了表示淡定,轻佻的一笑,香舌舔着嘴唇,红殷的嘴唇一张,“那你待会儿可要努力了。”鬼知道说这话时,她的牙磨得吱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