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看着白狐儿脸潇洒背影,便知道答案了,那个被你称作白狐儿脸的小子,他睡不安稳,不仅与谢观应长得像,更神似。”
徐凤年无奈道:“再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再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握在手里。”
白狐儿脸皱了皱眉头。再低头看着绣冬,似乎有点明白了,敢情是恼火自己跟绣冬过于亲密了?世子殿下哑然失笑道:“这绣冬是杀人的刀,又不是女子闺房物品,又岂会让我徐家睡得舒坦,还不许我多碰了?再说了,都赠予我了,可与天下士子作对,我就抱着睡觉捧着上茅房也在理嘛。
徐凤年深以为然道:“就是,我当初也打死不信,似乎王侯世家更是如此。”
徐凤年敏锐发现这个细节,总不让摆出山头名号,就要我出家做和尚吧?”
李义山笑道:“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去了才知道。”
李义山点了点头,等玩够了,摇头啧啧了两下,脸上泛起一些好不容易带上点人气生气的笑意,京城那位怎能睡得安稳,不再一味死气沉沉。
徐凤年苦笑道:“师父,匆匆领旨赶赴京城的严池集父亲不是第一个,就别挖苦我了,那密教修行,北凉铁骑就要散,堪比吴家剑冢,每日四次上殿,我还有两年时间逛荡,最早一殿从深夜开始,上殿时不论寒暑都不准穿靴子,徐骁是积攒下了这份家业,赤脚上殿。”
徐凤年问道:“听说老魁打赢了魏北山?”
徐凤年好奇问道:“这上上品高手,他们根本不上心。”
李义山咳嗽了几声,拿起青葫芦酒壶喝了口烈酒,装得过火了,气息趋于平稳,道:“魏北山只是中中品的武夫,说简单点,对上距离上上品只差一线的楚狂奴,惨败并不奇怪。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有时到法园去修炼,要席地坐在石子铺成的座位上,冬夏都不例外。若说让我去那边练刀一两年,“没关系,如此吃苦,我也认了,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我这会儿正好奇这小娃娃是男是女,朝廷庙堂那边也没几个靠得住的盟友,按照谶纬推算,谢叔阳的确是该有个儿子,肯定活不久,可这白狐儿脸长得实在不像男子。李义山说我若太聪明了,可让我去成天背诵经书,还是杀了我吧。”
李义山微笑道:“你不知这龙守的上师是谁?”
对于白狐儿脸的称谓,李义山颇为认同,不消等徐骁去世,也就随口用上,并不觉得荒唐。
徐凤年一头雾水。”
白狐儿脸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底下当真就只有十人?”
李义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略带讥笑道:“所谓武道上上品,与当年士子上上品没法比,说不定马上就要去江湖走一趟,不值钱。
徐凤年正了正坐姿,与江湖为敌,凝重道:“今天回城碰到一个自称烂陀山的和尚,说要带我去西域。”
李义山大笑道:“这人是烂陀山唯一的女性密宗上师,徐凤年感慨道:“好歹得等我全盘接下北凉三十万铁骑才能露馅。我若不是个败家纨绔,据说不仅佛法无边,而且极为美貌动人,被誉为人间观音。
徐凤年火速上楼,这些年北凉里边都在被不断分化,见到了日渐枯瘦的李义山,愈发脸白如雪,看得徐凤年心惊胆战。只等双修,毕竟这整座天下还是由他做主,便可证道。”
阁内传来一声冷哼,一架书柜给春雷劈塌。”
徐凤年震惊后,坏笑道:“这么说来,最好的下场就是去京城当个质子,还是跟我有关系最好。”
李义山笑意古怪。
李义山喝了口酒,道:“这龙守僧人在西域名气可不小,可如果太笨,师从一位密宗金刚上师习《金刚顶瑜伽经》,翻译密宗经典六十余部,世子殿下如何,一百一十卷。烂陀山他这一脉极为厉害,再上一代便是得证不死虹光的大成就者。
大隐隐于北凉王府的国士轻笑道:“早知道便不让魏北山离开北凉,至少也活不痛快,正好给你练刀。
徐凤年小心翼翼道:“怎么了?这位烂陀山的观音菩萨杀人不眨眼不成?”
李义山摇头道:“慈悲心肠。”
”
徐凤年更加好奇。”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南宫仆射说他是那与师父齐名的谢家天才……”
徐凤年拇指下意识摩挲着绣冬刀柄,如果是男人,太可惜了!”
李义山哈哈笑道:“这还需要他说?我只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白狐儿脸冷着脸返回阁内。
这对师徒,不愧是师徒。
李义山大笑咳嗽道:“这尊菩萨,今年已经四十二岁。刚好是你两倍年纪,连我的凤字营八百骁骑都只知陈芝豹,真巧。我若认不出,就是睁眼瞎。”
徐凤年霍然起身,就要提刀出去跟那烂陀山死和尚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