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还没睡?”金御风直觉今天鱼冰冰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不对。平时他公务繁忙,时常巳时才能赶回,到家里鱼冰冰早跟周公会面百次,可是今天她明明呵欠连天,却强撑着不肯睡下,难道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他说吗?
金御风简单洗漱后,屏退喜儿等人,侧身将鱼冰冰搂进怀里,轻声问道:“冰冰有事吗?为何还未睡?”
“白天睡得太多,睡倒了。”鱼冰冰瘪了瘪嘴,装出一付可怜相,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襟,眼巴巴的说:“心里有事,堵得慌……”
“怎么了?”鱼冰冰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金御风,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差点迷失在她勾魂的眸里。
金御风多年为官,深谙其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最是明白,鱼冰冰突然变得温柔可怜,摆出小女人姿态,肯定有诈,他也乐得看戏,便顺着她的话问:“谁惹我的冰冰这么不痛快?”
“还不都是你……你和檀香的事……”鱼冰冰捂着胸口,装着心痛的样子,在他怀里撒娇。
白天听到喜儿那番话,鱼冰冰觉得非常有道理,心想既然金御风在意她的想法,不如拿来做文章,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线希望。
试探之下,见金御风有些上勾,便又伸出藕臂,环住他的颈,使劲的挤眼泪,眼看有自己的眸里有些湿润,便添油加醋的说:“你那点风流韵事,比这夏天的蚊子还多,整天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吵得我好烦……这别苑再大,终究也只是个别苑,这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如果赶她走,到时候我的名声又不好听,说我是悍妻打翻了醋坛子,若是约束她的行动,又显得我小气……唉,做人真难啊!”
金御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怀里的小人儿自作聪明的挖了个坑请他跳,虽然不深,但还是很别出心裁的。若是不跳,只怕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更何况,那日午间探妻后,他早已决定给她自由,令她快乐。
“冰冰想到解决办法了?”金御风早早就搬来梯子,给鱼冰冰台阶下:“说出来商量商量,只要合理,为夫一定会答应你的。”
“其实很简单啊,只要相公肯让我出去玩,不就什么都解决啦!”
鱼冰冰终究是小孩心性,一听到金御风松口,竟忘了要矜持要收敛,气也不带喘的把最终目的说了出来,说完便后悔,咬着自己的舌头直摇头。
其实,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金御风太坏,金家别苑高手如云,不捉贼不缉凶,只守着鱼冰冰一人,害得她哪也去不了。
“想出去不难,但为夫要跟娘子约法三章。”金御风见鱼冰冰终于上勾,这才慢悠悠的收网捞鱼,说出自己的原意。
鱼冰冰哪里知道,她只当自己的计策有效,成功在望,也不问这约法三章是哪些内容,便急急点头,答应下来,连称呼也变了:“风哥哥真好,只要能出去,我什么都答应!”
“好,约法三章,其一,无论你去哪,都要有人跟随,确保安全;二不能夜不归宿,按时回家;三,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是从你这里得到消息,而不是别人。”
金御风说得很诚恳也很坚定,不是请求不是威胁,他的话象一条柔软的丝带,将正准备疯狂外出的鱼冰冰丝丝缠绕,令她多了些牵挂和犹豫。
“你不怕我去妓院?”令鱼冰冰最吃惊的是,金御风的约法三章里,竟没有这条。
金御风摇头,他没有解释,英俊的脸庞,有的只是满满的宠爱和信任。
鱼冰冰有些踌躇,她半信半疑的问:“我如果在外面看中了别的男人,偷偷跑了,怎么办?”
金御风淡淡笑着,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下巴紧紧顶在她的额间,来回摩挲,没有言语。
鱼冰冰嫁他已近三个月,激情多于温情,金御风冷面热心,从不说甜言蜜语哄她开心,只是纵容宠溺着。今日他不但解了禁足令,还变得这样温馨柔情,鱼冰冰反而有些不习惯。
“相公,我明天就想出去玩……”趁热打铁才是关键,鱼冰冰可不想错失良机。
“去吧,明日我安排好便可。”
第二天,鱼冰冰刚起床,檀香便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跟着四个穿着短褂劲装打扮的男人,主动的行完大礼后,垂手立在一旁。
“檀香见过夫人。”檀香也向鱼冰冰福了福身,问候着她。
鱼冰冰突见檀香,后花园那香艳一幕便跳出脑海,脸顿时变得通红,有些不自然。
檀香不明就里,只当鱼冰冰还介意她曾经的身份,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奴婢如今已经被许给了管家金于正,这些日子忙着婚事,才没来向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责罚。”
鱼冰冰若是没有撞见后花园那事,自然就信了檀香的话,现见她说得有头有尾,煞有其事的样子,便知她只是找个理由圆谎。檀香压根不打算这么早就嫁给金于正,想必对自己还不能成为金御风的待妾耿耿于怀,也对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多有芥蒂。
情敌怎么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还是两个女人。鱼冰冰见檀香没有说实话,而且神情之间多有戒备,也不以为忤,借坡下驴的笑道:“我也是刚知道你的婚事,等你大婚之日,我和相公会送份大礼给你的。”
说罢,也不等她接话,便指着她身后的四个男人,问:“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