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低低的声音,神色清冷,有些漫不经心,那手里捏着的粉嫩珍珠,瞬间便成了粉末。
“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随时开始。”关岳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可他又估摸不准到底是什么事,要说以王的力量,还有谁可以伤到她,但是,这种不安,亦如当年一样。
“王,暗卫都在身边吗?”关岳低低的说道,撇着那清冷的下巴,他放心不下。
“在。”面对关岳,无论何时答案都是真诚的。
沉默了下来,一切都安排妥当,根本不可能有谁会有那个能力在完全掌控下做出什么乱子,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划过,关岳越加的心神不宁。
“王,我先下去了。”对着那冷寒的背影,关岳颔首,退离,跟着他的下手看着那明显阴沉的脸,均是心知不妙。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能跟在身边的人都是及其信赖的,问话之间也少了些许顾忌。
“给我杀了所有来自倭国的人,包括百里空月。”狠历的语气,毒枭般毒辣的眼神,似那冷冽的冰刺,要命的刺,这样的关岳是恐怖的。
几年前王没杀了他们,结果惹出太多事了,虽然最终的结果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到底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一直都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时间的紧凑,让他一直都没来得及。
几年后再次相聚,虽然王忘了,可他没忘,。
同样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就是灾星,总会带给王无数灾难,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卫蓝的计划可以执行,但是绝不是这几个。
“殿下,这样做的话,王会不会不高兴,毕竟那是御魔殿。”到底还是有些顾滤。
“照我说的做,后果我承担,快去。”低吼的声音有着急切,蓦的回首,他要一直都守在王身边,离开一下下都不放心,怕有出乎他预料的事发生。御魔殿当百里空月把花园里花插入花瓶时,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拿着剪刀修饰花枝的人怔了怔,才放下剪刀,转过身,看向来人,微微敛下目光,淡定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杀你。”冷漠的音调,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事。
百里空月眸底漠然,似乎并不意外,却还是问出口。“然,为什么。”
“为了,我不死,所以只有你死了。”他一步步如死神般接近警惕的百里空月。
论武力,百里空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公孙浩然的对手,即使如此他的生命也绝不是他想要就要的,抿着唇,看着那冷漠到极点的人,低低的冷冷的说:“我不能死。”
“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你只能死。”一字字,是割命的镰刀。
百里空月激动了,一步上前,忘记公孙浩然比在腰间的匕首,可以说,公孙浩然就没动手,百里空月就撞刀口上了,腰上的伤口不深,不足以致命,他美丽的黑眸有着执着,暴虐的揪住公孙浩然衣领,狠狠的问:“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你和她结合了,也就是说当年他留给我们的蛊毒过度到她身上了,你看到那腰腹的印记了吗?那是个引子,这么多年来,他等的就是这一时刻,而你间接的帮了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已经发作了一次了。为了让我不心痛到死,我要得到她,所以你死。”这恐怕是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毕竟是兄弟,所以他才不介意解释。
真是少有的慈悲。
百里空月无力的松开手,苦笑不已,他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又是小时候的事,他都忘记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那海浪上的船只,一直都在漂泊,刚停到了港湾,却发现是更大灾难的开始。
他以为自己毫不奢求,用自己一生一世的爱去弥补她,可没想到,自己亲手把她推进更深的地狱。
为什么,对她要这么残忍,要让她受那么的苦。
“你想好了吗?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相比起百里空月的痛苦,公孙浩然就显得格外的没心没肺了。
谪仙般的人,毒蝎的心肠,为了他自己要的东西,他不惜亲手斩杀自己昔日的兄弟。
“是不是我死,她就可以没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死不足惜,望着冷峻的面孔,询问着答案,他要问清楚。
“不知道,不过你必需死。”荡开雪莲的笑,说的话却不是他笑容那么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竟然无可避免,那么就拥有,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尘埃,而百里空月是污垢的终点。
“好,你走开点,我怕我的血脏了你的眼。”似乎想通了,他的眼里是决绝。
公孙浩然依言退了数步,百里空月乘机奔出房门,无论如何,他要见她,他不怕死,只想见她,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嘶”的一声,让百里空月开心的笑开。
宴会设立在东宫,及其复古的宴会,最上位赫然只有一个座位,说是宴会,却没有敢大声喧哗,静静的等待着,魔帝的一举一动都关系这他们的生死,进了这里魔帝就是主宰,就是把你生吞活刮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最求刑事责任的,因为他们已经是国家的弃子。
可以说他们都是魔帝的礼物,魔帝想怎么对礼物,全凭魔帝的心情。
这里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还都是张得很不错的男人,或多或少的目光交错在那主角身上,从宴会开始,那就那么慵懒的静静的座着,身边是二个绝美的少年,服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