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梅妃的头里有虫子?还受那只虫子的控制?”独孤天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楚风也眉头紧锁的说。这时梅妃已经被人抬到床上,面色苍白,眉间的那点梅花也变得淡了下来。
“梅妃已经入宫四五年了,这么说那只虫子在她的头里已经四五年了?”独孤天问。
“不错。”
“那它怎么活下去。”
“它在宿主的身体里以宿主的血为食,平时宿主不会有什么感觉,只有智蛊感觉到外界的刺激的时候,才会四处乱窜,而宿主才会疼痛万分。最明显的是眉间的那朵梅花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楚风又继续解释道。
“这么说没办法了吗?”独孤天看着床上的娇人,想一想短短的几天,一连几个妃子都遭遇不幸,不由得一阵心酸。
“皇上可以屏退左右吗?”楚风看了看四周道。
“你们都退下。”独孤天知道楚风有机密的事说。于是把宫女太监都打发下去了。屋内只剩下他、楚风、萧雨、冬梅四个人,当然还有床上的梅妃,但她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可以治梅妃的病。”楚风淡淡的说。
“风!你不可以。”萧雨听见楚风要为梅妃治病,立时出言制止。
“你凭什么阻拦。”独孤天听见楚风说可以治梅妃的病,本来见到一些希望,但却听萧雨反对,所以不由得心中有气。
“这太危险了,到时怕救了梅妃,但你的命却没了,这是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萧雨一时情急,也不管什么皇上不皇上、规矩不规矩的,对楚风说。
“这是怎么回事?”独孤天更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别听萧雨危言耸听。”楚风对萧雨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萧雨一见,知道多说无益,但心里却又真的担心楚风不禁暗自着急。冬梅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因为她知道萧雨向来稳重,如今这样慌乱说明事情一定很严重。但身份低微也无从插嘴,所以也是眉头紧皱。
“那要怎么救朕的爱妃?只要能救她你提什么条件都行,毕竟她还怀有朕的骨肉啊!无论她犯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看来独孤天也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冷酷,他还是有关心的人的。
“不需要什么,但今天不行,而且梅妃今天不会有什么恶化情况。明天正午的时候,我再为梅妃治疗。臣还要准备一些事项,就此告辞了。”楚风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独孤天也难得的通情达理。
从梅芳苑出来,萧雨急不可耐的问,“你怎么可以答应救梅妃呢?要知道一旦失手,你的命就没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得心惊肉跳的,但却没听明白。”冬梅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你不知道,要解智蛊,就必须把虫引出来,要用鲜血引出,这就要解蛊之人,用自己的血作引子,把虫引出来,此虫速度奇快,如果收手慢了的话就会被虫进入解蛊人体内,到时解蛊之人便会丧命。这不就等于楚风用自己的命换梅妃的命吗?”萧雨解释道。
“这怎么行,她梅妃是人,咱们就不是人了吗?不可以主人,千万不可以啊!”冬梅急道。
“不用急,也没有萧雨说的那么严重,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被蛊虫进入身体。好了,既然定了的事情就不再说了,现在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明天的事情。你们这么办!”楚风把第二天的所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然后一个人来到皇宫内一处偏僻的荒院里。她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平静,解蛊之事就如萧雨所说,危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丢命,她并不是怕死,只是怕自己死后,一家人的冤屈无处去伸。可是父亲真的有冤屈吗?如果有那紫云玉牌和那些人口中称的教主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父亲为什么至死都不承认自己做过对不起国家人民的事。她又茫然了,抬起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但心情却是阴云密布。
取出轮椅中收藏的玉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声音悠扬婉转,却如泣如诉,好像周围的花草都被感动的低下了头。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好一首悲曲!”
楚风转头一看原来是八王爷独孤啸,“王爷真是清闲啊!怎么总能见到您呢?难道您就没别的什么事情好做吗?”楚风讥讽的说。
“谁让在你的身上总是发生一些让本王感兴趣的事呢!就比如这次,本王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智蛊,所以也想见识见识。”独孤啸就好像没听出楚风的语气似的,怡然自得的说着。
“王爷的消息真是很灵通啊,宫中刚刚发生过的事就被您知道了,而且如果楚风没记错的话当时只有皇上,萧雨,冬梅和我在场,不知是谁告诉王爷您的呢?”楚风一语中的。
“这……”独孤啸好像没想到楚风会有此一问,所以迟疑了一下,“这不用你操心,还是想想要怎么准备明的事情吧!本王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了,不过明天我一定会去看你的”表演“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楚风眯起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疑惑,这个八王爷总让她有一种看不清,猜不透的感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正午,梅妃的寝宫内室之中,梅妃被丝带缠得紧紧的,而且冬梅与夏荷还分别按着她的腿和肩,楚风坐在她的头边,萧雨则站在楚风的身侧,手里拿着一个铜盆。皇上与八王爷坐在与内室隔一挂珠帘的外厅,各自喝着茶,透过珠帘看着内室的情景。每个人身后都有几个太监与宫女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