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的有两个头的蛇?”独孤天前两天听太监们说起过楚风救月妃的事,起初他以为是太监们夸张,哪有两个头的蛇。现在听楚风说的有根有据,他才不得不相信。而且这条蛇竟然可能是梅妃养的,他不由得离梅妃远了一些。
“皇上,别信他胡说,哪有什么两个头的蛇,就算有与我有什么关系,在我这搜到一副手套就定我的罪?我还说这是你放的呢,我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手套。皇上,您要给臣妾作主啊,他血口喷人。”说着就眼泪一对一双的落了下来。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这真的没错,皇上果然失了方寸。
“这,这,这说明不了什么。”独孤天搂着梅妃安慰着说。
“皇上,如果单凭这些,我也不信会与梅妃有什么联系,不过有件事臣想请教皇上。”楚风依旧淡淡的说。
“什么?”
“不知梅妃的手指甲没涂花汁时您是否见过?”楚风问。
“这……朕倒真的没有。”独孤天想了想说。
“那梅妃的指甲涂淡颜色时您是否见过?”楚风又问。
独孤天又是摇头。
“您不觉得梅妃平时喜欢穿淡颜色的衣服,而且什么都很喜欢素素的,唯独手指甲是红红的太不协调了吗?”楚风说着,看着梅妃的神色,只见她此刻变得慌张了,眉间的淡红色的梅花胎记变得血红。楚风不由得一皱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独孤天不耐烦的说。
“请皇上允许萧雨为皇上说明一下。”楚风道。
“好,宣!”
萧雨则走了进来,他与楚风对望一眼,便给皇上见礼,之后便把他这一天查的合盘托出。原来楚风让他去查梅妃的亲人中是否有白甲病的人,昨日她见到那个小尼姑指甲是雪白色的,而且她说她们家每一辈人中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楚风就心中一动。想起有一种病叫白甲病,患病的人的手指甲是雪白色的,而且属遗传性疾病,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这样的病人。这样便联想到梅妃那与她极不协调的红色指甲,因为没法直接调查梅妃,所以便派萧雨去调查她的家人中是否有得这种病的人。如果有她的猜想便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结果萧雨果然没有白费功夫,梅妃娘家的一个姑姑就有这种病,指甲雪白。也因为等萧雨的消息,楚风才晚来了一步,而惊雷和冬梅差点被拖出去打死了。
独孤天听完萧雨的陈述,虽然明白了梅妃可能有白甲病,但这与整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啊?
“皇上,臣当时去月妃的娘家查证据时,当时陈大人与陈老夫人都双双被人害死,而到了明光寺空中阁内却发现卖给陈老夫人金簪的巫师也差点被人杀害,还好我们到的及时才幸免于难。而那个巫师在醒后告诉我们,他本来有两支一样的金簪,一支卖给了陈老夫人,而另一支则卖给了一个男人,而毒死菊妃的并不是陈老夫人买来送给月妃的,而是那个男人买走的那支金簪。”楚风说到这顿了一顿。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把金簪给换了的?这可是在皇宫?”独孤天显然也被这其中的曲折给吸引了。
“是,臣当时也是这么想,但这个男人带着斗笠所以巫师没看清脸,虽一的特征就是他的指甲是黑色的。当时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的指甲是黑色的,但一连系到梅妃臣终于想明白了。那个买金簪的并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平时她用涂红色的指甲来掩饰她雪白的指甲,但装扮男人就无法把指甲涂红,但如果不遮盖雪白的指甲又太显眼了,所以索性就把指甲涂黑,以掩人耳目。”楚风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梅妃,只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而眉间的梅花却越来越红,颜色也越来越深,到最后都几乎变成了黑色。
“不好,快抱住梅妃娘娘!”楚风赶紧喊道。
可没等楚风话说完,梅妃就像疯了一样,抱着头向墙上撞去。当大家都以为梅妃死定了的时候,却见黄影一闪,梅妃就回到了独孤天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独孤天却好像从来没动过似的。原来独孤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身法,拉回了她,并同时点住了她的睡穴。这一切都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楚风不禁对独孤天重新评估了一下。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轻功和反应力,恐怕就算惊雷没被人锁住,也未必能做得到。
“她这是怎么了?”独孤天抱着梅妃,皱着眉问楚风。
“这,如果臣没猜错,应该是智蛊!”楚风也眉头紧锁的说。
萧雨闻言赶紧给梅妃号了一下脉,一边三根手指微微的动着,一边皱着眉头。“不错,真的是智蛊。这下麻烦了。”
“那是什么东西。”独孤天问。
“智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蛊毒,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一种虫。发源于苗疆,养虫人用自己的血养虫,而后将此虫植入它的宿主也就是梅妃的身体里,看来梅妃之前应该没有这个梅花形的胎记,这应该是为她植入虫的人特意做出的形状。因为智蛊之所以为‘智’就是因为要把虫植入宿主的头上,最好是在眉心,这样就能控制宿主的心智,如果不按他们的意思去做那就会痛苦万分。所以称之为智蛊。但一旦植入便会破了宿主的像,所以多数人都会把伤口作的像个胎记一样,而这个植虫之人,则别出心裁的做了个梅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