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是皇上让你来杀我的吗?狗仗人世的奴才。”月妃从里屋怒气冲冲的冲出来。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歪了。样子没了初次见她时的那种华贵,雍荣。
“娘娘是承认自己是害死菊妃的凶手了?”楚风淡淡的说。
“是,但我不知道真的会害死她,我只知道那金簪上有诅咒,但我不知道它真的那么灵啊!所以我怕你们知道那金簪是我送的就去取回来想毁了它,没想到反而让你们抓到了。是我笨,不去拿回来,死不承认就好了。”月妃懊恼的说。
“那金簪上没有诅咒。”楚风依旧淡淡的说。
“什么?那她怎么死的?”月妃惊讶的说。
“中毒。”
“我没下毒啊!”
“不是你下的。”
“你是说,别人下的毒却告诉我金簪上有诅咒,害我上当,当替罪羊?”月妃好像才明白过来。
“是的,而且难保你也已经中毒了。如果你中了毒和皇上交欢时也会当场暴毙,所以那个人可谓是一箭双雕。”楚风就好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语调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听得月妃一身冷汗。
“你,你是说,我也会死?像菊妃那样死掉?”
“有可能。”
“你说的那种毒要怎么解,你如果给本宫解了,本宫给你五百两,不五千两,不你要多少本宫给你多少。”
“此毒无解!”
月妃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傻在那里。
楚风眼睛眯了眯,通常她在决定一件事时,总有这个小习惯。“此毒虽无解,但臣可以帮娘娘把它排出去。不过娘娘要回答臣几个问题,而且要如实回答。”
听说还可以活下去,月妃立刻站起来,“什么都行,只要不让本宫死怎么都行!”
楚风冷笑了一下,这就是人性的丑陋吗?
“这个金簪你是如何得来?”
“是,我说了你能不告诉皇上吗?”月妃好像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不伤害皇上安全的前提下,我会保密。”
“是我求我娘帮我向巫师求的。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巫师在上面下了毒啊!”月妃解释道。
“为什么要害菊妃?”
“因为她会跳舞,把皇上勾引得总去她那,好长时间都没到我这来了,所以我才会……不过我只想惩戒她一下,没想要她的命。我娘也不会想杀她的,一定是那个巫师,你治他的罪吧!”
“我会去核实,你再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怎么会用一个木簪套着它呢?好像那个木簪就是为它而做的。”
“是,我娘就是用木簪套着把那个金簪带进宫的,所以那个木簪我也就留下了。”
楚风眉头一皱,心里想:不好,如果月妃的娘也中毒的话,事不宜迟,要快。不等月妃再说什么转身便从屋内出来,让冬梅还守在院内,然后赶奔院门口找萧雨他们。屋内留下还一直在喊:“我要怎么办?”的月妃。
“雷,你立刻赶到月妃的娘家,户部尚书陈大人家,要快,把月妃的娘带入宫中,我找她有事。”楚风着急的说。
惊雷很少见楚风这么急,也不敢怠慢,带上金牌便出宫去了。
“雨,电,你们安排人手守好这里,如果雷回来了派人通知我,皇上那边没人我不放心,我先过去那边。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好,你放心去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楚风的心中油然而生,挥之不去,她希望她不会太迟。
御书房内,独孤天在一桌酒菜面前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纷乱的思绪扰得他心绪不宁。烦燥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皇上,心烦?”楚风推着轮椅慢慢的走了过来。
“是你!过来陪联喝酒。”独孤天对楚风的到来并不感觉意外,点点头示意她过去。
楚风推着轮椅坐到他身边,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过不由得皱了皱眉。“皇上好像没胃口。”
“现在宫内宫外乱成一团,让联哪来的胃口。”独孤天摇摇头说。显得很心烦。“陪联喝酒。”说完一抬头又是一杯。
“臣很少喝酒。”
“难怪我总觉得你像个女人,连酒都不喝算什么男人!”用眼角看了看楚风,眼神中透着几许轻蔑。
“臣不喝酒是因为臣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酒能乱性。”楚风很不喜欢别人说她像女人,虽然她就是女人。但她极力掩饰着,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男人!”也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男人,听独孤天的话让她有些心虚,已经有个八王爷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可不想再多个皇上。到时就等于天下皆知了,还落个欺君之罪,自己还没报仇呢!
“朕命令你喝,你没听说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吗?难道你敢抗命?”独孤天霸道的说。
“臣陪皇上吃饭吧!”见皇上用皇命压她,于是她转移话题道。说完便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和碗吃了起来。
“臣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饿的不行,谢皇上的赏。”楚风一边吃一边说。独孤天见她吃得狼吞虎咽的,也就没再坚持。
“皇上您知道吗?臣有一次除了一个冷馒头之外就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当时臣发着高烧,什么都不想吃,有一个人对臣说,无论怎样,有东西吃时一定要吃饱,否则就没有精力去做事,而且烦恼、困难也不会因为你不吃东西就变少,反而会因为没吃东西使身体虚弱,即使有能力做的事也做不了了。”这些都是楚风当年与家人一起发配到岭南的路上发生的事,当时她的母亲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这么多年每次难过或遇到困难不想吃东西时,她就想起这句话鼓励自己。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楚风便觉得喉咙一阵哽咽,口中的珍羞美味变得不如当时那块冷馒头好吃。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前的一切变得雾蒙蒙的。怕被皇上看见她眼中的泪水,赶紧低下头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