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也不会了解,而有些人只见一次便可以成为知己,这是不能用相处的时间来衡量的。有时我真的很羡慕像你们这样的人,可以那么轻松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的四处游玩,而我,不仅身上总是套着枷锁而且……”楚风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捏了捏自己那双毫无知觉的腿,脸上的神情是无限的惆怅与遗憾。她也不用再说下去了,这些就足够了,闫悔已经能够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的腿是什么时候被毒针打伤的?”他问。
“十年前,我十岁的时候,十年了,如果不是每个月像上次你见到我时的定期排毒的话,它早就烂掉了,但是就是这样,它这十年来还是没有一丝知觉。我也想尽了办法但却无能为力,我也认了,我知道现在是没可能治好它了。”楚风淡淡的说着,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但她的心里却是无尽的苦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一辈子坐着轮椅,什么都要依靠别人。何况楚风还有一身的血债,与责任。
“我也许有办法治好你的腿,因为我上次就已经看见了,而且刚才我也摸过上面的肌肉,发现它们都还很健康,你之所以不能动我猜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毒素影响了神经的传导,所以它不受你的支配。”闫悔说着又按了按楚风的腿,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似的。
“真的?”楚风听他这么说,整个人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因为她知道闫悔不是那种说空话的人,他如果这么肯定的说,那就是有很大的希望,知道自己也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楚风别提多高兴了。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但即使治好了,你也不能学轻功,而且也不能练武功,因为你的腿因为长时间的不动有些功能已经不能恢复了,最多只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但如果时间太长或者路太难走的话,也会吃不消的,轻则会很痛,重则可能会短时间的丧失行走能力。”闫悔怕楚风有了希望后再失望,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
“我知道。你如果能让我像个正常人那样走路我就感激不尽了。”楚风激动得脸都有些红了。
“那好,明天我们就启程,我带你去我的医庐。不过解毒与治疗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你要有心里准备。”闫悔提醒道。
“我知道!谢谢!”楚风开心的笑了,闫悔从来没见过楚风笑得这么开心,就像是一朵绽开的雪莲,美得让他眩目了。
第二天清早,闫悔找了些野果,与楚风简单的吃了一口,便准备上路了。但就在他把马牵过来,停在外面的回来接楚风的时候发现,楚风红着脸,皱着眉,一个劲的叹气。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完野果不舒服了?”闫悔关心的问。
“不,不是!”楚风吱吱唔唔的回答。
“那是怎么了?”
“我,我,我想方便一下。”楚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闫悔一听,对啊,从昨天一大早他把楚风点穴,到带出皇宫再到这破庙里呆了一夜,整整一天了楚风也没去趟厕所。不由得也脸上有些发热,不好意思了。可是她要怎么方便啊?
“你,你以前是怎么方便的?”闫悔不好意思的问。
“我,我以前都是坐在轮椅上,然后冬梅她们帮我……”楚风也磕磕巴巴的说着。此时两个人就好像都变成了磕巴似的,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那怎么办,这样吧,我出去看看,林子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闫悔还没说完就冲出去了。
楚风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红的像个大苹果,觉得如果有个地缝她都要钻进去了。
不多时,闫悔从外面跑着回来了,还没等楚风说什么他便抱起楚风来到林子里的一棵树旁,楚风一看,原来这棵树有两根树根盘在了一起,并且露出了地面,像个天然的便盆,大小也比较正好,而且下面还被挖了个坑,楚风知道这是闫悔挖的,不由得被他的细心所感动。闫悔小心的把她放在树根上,轻声的说:“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楚风红着脸摇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见闫悔转身出了林子,直到看不见他了,她这才费了好大的劲把裙子,裤子拉下来。好好的释放了一下,连同刚刚郁闷的心情。
过了好久,闫悔才听见楚风说好了的声音,当他不好意思的来到楚风近前时,楚风已经都整理好了,而且也把刚刚的坑填上了。
闫悔把楚风抱了出来,楚风差点把自己的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为什么总被他看见她最丢人的时候,第一次在树洞里衣衫不整而且混身是土。刚刚更窘,自己方便也被他知道。唉!这难道是命吗?不过闫悔也什么都没说,把她放在马上,自己也坐在马上楚风的身后。一松缰绳,马儿便绝尘而去。
这种感觉似曾相实,那还是与独孤啸一起乘坐他的坐骑追风,想起那一天,她现在还有一种心动的感觉。现在也是坐在马上,但马不同了,人也不同了。这种凝重的气氛压得楚风很难受,索性当做刚刚的窘事没发生过,“你的马跑的真快,叫什么名字?一身雪白,不会就叫小白或小雪吧!”楚风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当然不是了,他叫小乌!”闫悔说。
“小乌?是乌黑的乌吗?”楚风觉得有点奇怪。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