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它们取出来吧!信得过我吗?”楚风看着他。
“信得过,不过你怎么取,要什么设备?你的东西都在我这儿!”闫悔有些不好意的说,说实话他也忌惮楚风的暗器,所以才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它们都取了下来。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他说时都不由得有些脸红了。
“那些东西就都放你那儿吧!有你在有你的保护我还需要什么。”楚风真诚的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虚假。
闫悔似乎被她感动了,眼中也带着几许真诚的笑意。“好!你说怎么取吧!全听你的,我也相信你!”
“把上衣脱下来”楚风说。
闫悔就照着楚风说的做了,露出精壮的上身,只见身上真的一点疤都没有,除了右肩头上一片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楚风看了看他说:“坐到我来!”他照做了。楚风再向前倾倾身子,离他更近一些,用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伤口,闫悔皱了皱眉,“可能有点痛!忍着点。”楚风柔声说道。
“没什么,你只管做就是。”闫悔无所谓的说。
楚风点了点头,先用手把已经结好了的血痂揭下来,闫悔皱着眉,痛得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忍着没出声。鲜红的血又流了出来,楚风用一个干净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雪白的手帕上便染上了一片血红。血还在不停的冒着,楚风轻轻的皱了皱眉,身子向前倾了倾,把嘴贴在伤口上吸了起来。
闫悔没料到她会用嘴为他把针吸出来,伤口处疼痛之余还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便了全身。心中也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一阵阵暖流流过心头。是他所追求的那么多的女孩子里没有一个给过他的感觉。楚风一起身,便向旁边吐出一口血,里面就带着二三根针,然后又俯身为他吸着。全无男女之间的那种作作,只是很自然的为他疗伤,单纯的疗伤而已,但在闫悔的心里却种下了一粒不寻常的种子。这粒种子不仅改变了闫悔,以后也改变了楚风的生活。
吸了大约能有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把打入闫悔体内的二十支银针都吸了出来,闫悔此时也是面色苍白,无论是武功多高的人受了伤也不会好到哪去。楚风给他敷上了金创药,再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几条干净的布,麻利的为他把伤口包好,然后再帮他把衣服穿好,当然衣带不用她系,因为她就好像对这件事情免疫,怎么也弄不明白。
看着闫悔好笑的表情,楚风冷下脸:“有什么好笑的,我的衣带从来都是冬梅她们帮我系的,你算不错了,我给皇上系的都是死结。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为别人系衣带了。不仅把自己累得够呛,还让人取笑。”楚风又白了他一眼。
此时他唇上还沾着闫悔的血,红红的,艳得像要滴下来似的,看起来无比的妖艳。闫悔伸出手,把她唇上的血擦干,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温柔得让楚风都不忍拒绝,淡淡的笑着,让他为她擦拭着。
轻轻的勾起她的下颌,闫悔眼神像是被这一刻的柔情熔化了一样,化成了一池的春水,眼波在眼中荡漾着。而这样的眼神也吸引住了楚风的目光,不忍也不能移动。篝火的光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影轻轻的合上一下,轻柔的碰触了一下,又分开了,闫悔在楚风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柔得就像羽毛刷过一样,轻得好像没有碰到一样。完全不带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激情,仿佛自然得就像早晨起来喝口水,晚上睡觉前吹灭烛火一样。
这样的一个吻,楚风没有拒绝,也没有觉得尴尬,因为她知道,闫悔对她只是有些好感而更重要的是一种朋友般的尊重,她很珍惜。因为他也很值得她尊重,虽然他向来做事只凭自己喜好,但也从没自恃武功高强做过什么为祸武林的坏事。只是有时想法偏激一些,行事风格有些毒辣,而楚风也是那种对待坏人从不手软的人,死在她手里的坏人也是不计其数。所以他并不以为对坏人残忍些是件什么大事,当然有时闫悔可能对好与坏的判定并不是那么清晰,完全凭自己的好恶,可能也会冤枉一些好人。但总体来说死在他手里的还是以坏人居多。
“你很奇怪。”最先发问的竟然是闫悔,“你与我仅见了两面,为什么刚刚不拒绝我,你应该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我不讨厌你,而且你也没对我做什么太过格的事,我有必要拒绝你吗?”楚风反问道。
“你不像那些大家闺秀。”
“我一直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见过哪个大家闺秀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去查案子,每天在男人堆里打转,顶的压力比男人还大,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楚风一时之间好像要把心中的郁闷都一吐为快才好。
“你的确与众不同,但没想到你背负的这么多。”闫悔看着眼前这个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瘦弱一些的女人,想着第一次看见她时她的狼狈,与坚强可以想见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那是在痛苦中苦苦煎熬出来的。
“呵!没想到可以与你聊这么多,其实你也没有江湖中人传闻的那么可怕,也不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种居高临下的那种残忍的眼神,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竟然没有了压力。很轻松。”楚风笑着说。
“呵!也许是这几天追女孩子追的吧,身上的戾气都没了,以前可是人见人怕的。不过你也没有我第一次见你时的那么警惕了,你真的愿意拿我当知己?我们才见两面啊,而且每次都是在那么特殊的情况下见的。”闫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