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去,为在四周的侍卫也跟着去了。
茅清清松了一口气。
碧仁暮已经站了起来,将她扶了起来:“跟我来,你今天只能住在宫里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出宫。”将鞋子提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子,为她穿好。
起身,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拽在掌心中,就好像拽着一个宝贝,不容反驳的拉着她朝前走了去。
夜色中,廊檐下,两个人的影子在红灯笼下慢慢的移动着。
廊檐外,微风拂过,树枝轻轻的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碧仁暮这样不声不响低头朝前走着,茅清清更觉得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紧跟了两步,与他并肩走着,仰头看这他。他却忽然将她的帽檐压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脸。
走进他的寝宫。
碧仁暮朝殿里的宫女、太监们挥了回手,那些人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茅清清想说话,他却立刻伸手蒙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拉她坐了下来。从房间中找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些药膏,抓住她的手,拖到自己的眼前。
茅清清狠狠地抽回来,他却厉声喝道:“给我!”非常的凶狠。
听他这种口气,茅清清很想将帽子扔掉,和他对骂一场,可他却又抓住了自己的手,用一根竹签将药膏从盒子里挑了出来,细细的涂抹在手指上了。
“花船上的工作也很辛苦吧!手伤成这个样子。”
薄荷的冰凉立刻浸满了十指,非常的舒服。小小的活动了一下,也不似以前那般的僵硬了。瞪着碧仁暮,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非得先凶巴巴的对别人。
“这盒药,你带着。每天擦一次,很快就好了。”碧仁暮将药盖上盒盖子,拧好,递到茅清清面前。
起身,亲自端了一个水盆过来,将毛巾放进水里,打湿,提起来,拧干,递给她:“擦擦脸!”
然后又为她倒了一杯安神的茶:“喝吧,喝了好好睡一觉。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笑了笑,笑得颇为无奈。
茅清清接过毛巾,将其压在脸上,不敢放下,听他继续说道:“我在外面为你守着,皇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完,居然转身,朝大门口走了去。
茅清清将毛巾扔在桌上,深吸一口气,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衣。
正要开口,他就像是知道一般,转身又用手蒙着她的唇,微微说道:“梦色,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我曾经答应过要保护那位故人的,却没有做到。今天保护你,我觉得很安心,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茅清清仰起头,心里面拧得慌,劣质男到底要干什么,既然知道了自己是茅清清,现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人,为什么不让自己说话。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是梦色。
暮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胸膛的起伏有些剧烈,说明着他此时的激动,和言不由衷。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帽子上,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让我保护一个和清清有些相似的女子,梦色,成全我。”
茅清清猛地回想起他刚才对皇帝说的那句话:‘茅清清已经死了,若没死,也轮不到我来保护,寺自会保护自己的王妃。我只是想护一个和茅清清很像的女子’。心里面更不是滋味。
别扭的慌。
一把推开他,在背对着他的目光,蹬掉鞋子,转身跳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姓碧的男人,怎么都有毛病!每一个正常!
碧仁暮看这她,苦苦的笑了笑,替她吹灭了房间中的烛火,房中顿时被朦胧的黑暗代替了。
碧仁暮刚走出房门,门外的黑影便瞬间飞了向了远处。
径直回到了碧仁天的房间。
此时,碧仁天已经换了衣服,正坐在红木桌上,端起茶杯,抿着茶,看他来了,头也不抬,问道:“泰,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位姑娘似乎真叫作梦色,暮王爷很重视她。说明天会将她送出宫。”
“是吗?”碧仁天冷冷的笑了笑:“我敢肯定,她一定是茅清清!继续监视。”
炙热的火光下,碧仁天猛地怔住了。
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的手。抓起一只,狠狠地拉至眼前,不敢相信。全是被针刺的伤。
莫名的歇斯底里起来:“你的手怎么了?我记得你的手,白嫩嫩的,没有半点伤痕,根本就是一双不做任何家事的手。怎么,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清清!”
茅清清用力的挣脱,手却仍然被牢牢地拽在他厚实的手掌之中。
关他什么事啊?自己的手,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这个臭男人。又不是虐待他的手,这么激动做什么。
耳朵都快被震聋掉了。
碧仁天瞪着她的帽子,就好像看穿了什么一般,更怒了:“把你的帽子拿开,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是不是那天被火,被火……”话未说完,自己又先软了下去。
“清清,不要这样子。你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是我。不是寺,也不是那个碧仁暮,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非常的无奈,亦也非常的痛苦。
似乎,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在怀中:“清清,我是皇帝。为什么,你永远不能正眼看我一次。”
茅清清立刻按住帽子,翻身将头埋在柔软的泥土里。欲哭无泪,若真的被看了,就死定了。万一玉枫突然回来了,知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没有死,就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