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坏你好事,怎么样?”那人笑嘻嘻地说。
我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扯住破碎的衣衫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滴下落。通过泪水迷蒙的双眼,我看到来人一袭白衣站在逆光处,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老子就灭了你!”“大金刚”说着,跃起扑向那人。
白衣男子轻轻转身,握住“大金刚”的手腕,瞬间将他丢出几米外。
“唉唉,这么弱,还以为能多玩会儿呢。”
“妈的,小子你哪条道上的,老子总有一天要找你报仇。”大金刚痛苦的大吼到。
“连我也不认识吗。好伤心啊,我是雅文啊。”
“雅文?你……你是雅文公子?”大金刚面露惧色。
“对啊,大家平时都是这么叫我的。呀,你终于想起来了。”雅文公子说着向他靠近。
“雅文公子饶命……刚才是小的不小心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大金刚”哭嚎着跪下,拼命磕头讨饶。
“呵呵,要是我说我已经生气了怎么办?”雅文公子抬起脚将“大金刚”踹出巷外,“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雅文公子的敌人,有我则无你!”
雅文公子?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连“大金刚”那样的人都会怕他?想必定是什么有权势之人吧!
“啧啧,长这么漂亮,哭花了脸可不好。”不知何时,雅文公子已站在我面前,环起手来上下打量着我。
呼吸滞住了,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天哪,想不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出众的人物,魅惑的眼黑白分明,微微上扬,白皙温润的脸庞勾勒出好看的弧线,薄唇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到底是何般鬼斧神匠才能造出这般人物,让我这个21世纪的大学生找不出可以形容他的词语。洛熵美则美矣,可依旧有男子的英挺,阳刚之气。可我眼前的这个雅文公子,那种介于男子的英气和女子的阴柔之感的气质,绝对可以让人不觉惊艳三分。如此漂亮的脸,长在一个男子身上,让我为之一惊。
“衣服都破了,你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去的,怎么办呢?”他若有所思的敲敲头。
我抓紧衣服,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泪水不自觉划下来。
“怎么说哭就哭了?好了好了,你先跟我回我的别馆吧。”
雅文公子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我裹住,然后漂亮的打了个响指,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由三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雅文公子和车夫耳语几句,便把我抱上马车,自己也随后跳了上来。
“唉,为什么我每次出去都会带些奇怪的人回来。”马车上,雅文公子坐在我对面,一脸无奈。
我长得就那么奇怪吗?胡乱的抹掉眼泪,忍不住问道:“你说谁是奇怪的人?”
“咦?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哭啊哭的。”他好像忽然来了兴致,满脸好奇的看着我。
突然想起了什么,让我忍不住开口到:“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找个人?”
“人?你和那个人走散了啊?”
“嗯。”我点头,此时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他。
“特征呢?”
“蓝衣,蓝发,左耳镶有一颗蓝宝石。”
雅文公子若有所思的说:“蓝发?你要找的那个人是南释国的人?”
见我再次点头,他爽朗一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找他的。对了,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他似乎又要开口,我赶紧补充道:“他是我的近侍。”
“哦……”他不可置否的拉长音,暧昧的看着我。
虽然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但也忍不住疑:这个雅文公子的性格还真是莫明其妙,反复无常的可以。究竟他是什么样的的身份,为什么让“大金刚”惧怕到这一不?奇怪的问题接踵而来,我却没有心思去思考它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有个称呼总方便的多吧。”
我怔住,我现在有两个名字,该说哪一个?
“江旖梦。”想想看,还是说这个名字好一点,毕竟现在她亦我,我亦她。
“江旖梦……啊,你就是那个驸马安夜毓的青梅竹马现在的丞相夫人怪不得长着么漂亮。”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得意的望向我。
奇怪的人。我无语的盯着他,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下标签。
烟波居内,到处充溢着莺声鸟语,一路走来,满院合欢华迷蒙飘飞,交错纷乱。水溶溶的池塘内,一双鸳鸯漂游在往来的小船间,画阁亭台淹没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中。环曲的湾中鱼儿越出水面,圆圆的荷叶上露珠晶莹流转,圆润欲滴,流滑似珍珠。柳烟直,烟里思思弄碧,小园香径,曾想人面桃花。
身穿淡粉色罗裙的侍女将我引至一间清雅的小屋前,轻启木门,淡淡的薰衣草香迎面而来,让人无比安心。
“小姐,公子特意吩咐我们为你准备了汤浴和换洗的衣服,待小姐沐浴好之后可唤我为你更衣。”
我点头向她致谢,她则微微冲福礼,将房门带上,退出屋外。
里屋内轻烟飘渺,盘转升腾。我快步走至木桶边,伸手试探水温。桶内漂浮着一曾花瓣,有玫瑰,百合,不出所料还有薰衣草。
我飞快除掉自己的衣物,慢慢沉入桶中,仅露出一个脑袋。想起方才那一幕,胃里便忍不住一阵翻腾。如果不是雅文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我此时恐怕已是残花败柳了。不知道雅文公子现在找到井溪没有,此刻,我只想马上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