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就不戴喽,用得着那么粗鲁吗?”秦汝娃嘟嚷道。
“这不是你们女人喜欢的吗?粗鲁一点,你们才会觉得我们有男子汉气概,不是吗?有些男人温柔了一点,斯文了一点,就说人是娘娘腔。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脑袋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嗤!”
对成奕扬的话,秦汝娃是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没等成奕扬给她开车门,就自已先上去了。成奕扬笑了笑,也跟着上了车。
深秋的南方终于有一点秋天的韵味。
车子顺着秦汝娃指的方向,缓慢前进。
秦汝娃的家在市西郊。倒并不是因为他们家经济状况不好,而是生意上的需要。别看秦汝娃平时穿得那么“寒酸”,她家可也算是富贵人家。她妈妈是退休了的政府干部。父亲是市里最大的花卉农场的老板,他家的花,大部分是远销香港澳门、台湾等等地方。而秦汝娃的家也坐落在这间农场内。
她姐姐因为大学所学的专业就是有关园林种植方面的,因此,她现在帮着她父亲在管理农场,估计以后,这个农场也是归她的了。秦汝娃的弟弟,对自己家的产业毫无兴趣,倒倒是对屋内设计有一番研究。因此,他是长期不在家里的。
而秦汝娃的话,从小就是被认定人干不了大事的人,只能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秦汝娃就成了一名老师。
秦汝娃行事一向很低调,而且穿着朴素,也不愿意跟别人谈起自己的家庭,因此,她的朋友当中,也有许多人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车子在大道上奔驰着,时刻与风摩擦发出阵阵奇怪的声音。
“在前面的路口转!”秦汝娃突然喊道,手指指着前的一个小路口。虽然车子开得不是特别快,可惜来不及了。没等她讲完,车子已经开到前面去了,把路口远远抛在了后面。
成奕扬急忙刹住车,埋怨道,“你干嘛不早点说!”
“我怎么知道车子那么快就到了嘛!赶快返回去呀,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我家的!”秦汝娃说得义正言辞,毫无愧疚之色。
成奕扬让车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就顺利拐进了小路了。这果真是条小路,顶多只能容下两辆车,而且还不能同时是两辆大卡车。
“哦!”
秦汝娃再次惊叫道,双手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经她这么一喊,成奕扬马上来了个急刹车,很无奈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不是这条路!”
“不是!”
秦汝娃本想回答说,没有走错的,一时口快,就吐了这两个字。
“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去你家,你居然连路都能指错!”
“路没有错,怎么可能有错呢!”
“没错,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想死了是不是,再吵,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去?”成奕扬板起面孔说道,并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们没有买东西!”秦汝娃小声说。
“买什么东西?”成奕扬认真地开着车,眼睛紧张盯着前面,丝毫不敢松懈。这路对于他来讲,实在是有点危险。煞有一番“山路十八弯”的感觉。他得提防着会不会在前面转弯处,冒出一辆巨大的大卡车。因此,他对秦汝娃的问话,是爱理不理的。
“这路怎么那么窄啊?平常都没有车往这里开的吗?”成奕扬问。
“有啊!”秦汝娃回答说,“都是运我家的花的车才往这里开的。这里的村民都没有什么轿车,有的也只是摩托车和自行车。这路是我爸爸出钱修的,所以有点小。他说,只是自己家用的,不必太大哦!”
“嗯!”
成奕扬笑了笑,不知是善意的,还是嘲笑。
“你初次去我家,按照习俗,你得买些东西去,比喻水果之类的!”秦汝娃再次问,还在苦苦纠结着这个问题。
“买什么买,没买!”
“所以呀,我们现在就往回走,到市区买些礼物再去,好不好?”
“不好!”
“你不买,我爸爸妈妈不会喜欢的!”
“你昨天去我家也没有买,我爸妈还不是一样高兴!”
“我爸妈跟你爸妈不一样,他们很讲究礼俗的!”秦汝娃耐心地讲道。
“难道你爸妈以带什么东西去你们家来评判一未来女婿合不合格的吗?不带又有什么后果的呢,我下次补回不就行了!”成奕扬很不耐烦地答道。
“唉,你不会懂!”秦汝娃叹道,“没有买就没有买喽,我解释一下,应该就地没事的!”
其实她心里知道,绝不会像她像的那样,没带礼物也能受到欢迎。这是她家,有着一群势利的家人,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常常摆在眼前,她想不承认都不行。
看着秦汝娃一副失望的表情,成奕扬又有点于心不忍,他很想告诉她,他有买礼物,放在车后箱了。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如果等一下下车后,才拿给她看,她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的。
成奕扬有时都觉得,自己认识了秦汝娃之后,自己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了。总喜欢掌控她的情绪。看到她的表情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千变万化,成奕扬就觉得自己偈是创作了一副万世瞩目的艺术作品一样,颇有成就感。
秦汝娃没有再说话,她看着车窗外,她很快就被外面的景色给吸引了过去。金灿灿的稻谷,在秋风的吹拂下,掀起了一朵朵金浪花。哩着山歌的男男女女忙着收稻谷,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可爱的孩子们在田间嬉戏,时而隐没在金浪中,时而冒出个小脑瓜儿。每隔一段路,就能看见一座小村庄,房子有点旧,便与大地却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它在在地的怀时,可以尽情展现风情万种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