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里面不是有段话是这样讲的吗?它说,‘婚姻幸福全靠机缘,即使双方婚前就十分熟悉彼此的性情,或者性情十分相似,这一点儿也不会增加他们的幸福。他们往后会不断地变化,越来越南辕北辙,彼此分享苦恼,你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么最好还是尽量少了解他的缺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除非你讨厌的我,要不然,我们肯定会幸福的!”
“我怎么知道,我讨不讨厌你。我才认识你没多久,我洞察力再深也不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出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
“这个你放心,你不会讨厌我的,因为我是好人!”成奕扬不紧不慢地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在一间发型屋前停了下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你额头上又没有刻着”好人“两个字。再说了,好人一般都不会跟人说自己是好人的,只有坏人才会标榜自己是好人!”
“下车了,猪脑袋。那么多问题,再那么多话讲,我就打爆你的头!”
秦汝娃给了他一个白眼,才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跟着成奕扬走进了那间发型屋。
“呦,成少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他们才刚踏进发型屋,一个长得很委婉,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便婀娜多姿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那男子看是挺好看的,但让一般的正常人看了,都会有一股想打他的冲动。走路忸忸怩怩,说话娇声嗲气。他的出现令秦汝娃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倒是成奕扬,全然没有厌恶之意。还亲热地跟他打了招呼。
“给你送钱来了呗,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这就走了!”
“讲什么钱啊,我跟你那么熟,谈钱伤感情,你刷卡不就得了,哈哈!”
“刷卡就不用钱啊,拿张游乐场的优惠卡给你刷,行不?”成奕扬笑道。
“当然不行了,这次我得狠狠刷你一笔。你是想剪发还是什么的?”
“不是我,”成奕扬说,然后把自己背后的秦汝娃推前面,“是她。”
“呦,新欢呀!挺标致的嘛!”
那发型师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秦汝娃,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新什么欢,我何时有过旧爱!”
“那倒是,小姐,你有福了?”发型师竖起他的兰花指,娇滴滴地说,然后又凑天秦汝娃的耳旁,“你走运了,他可是处男,嘻嘻!”
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人讲这种蕴含着许多内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话,秦汝娃是羞得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成奕扬又对那发型师说。
“她等一下要去见我爸妈的,你找个人随便帮她弄一弄,只需看起来,入得了厨房,然后出来也不会让人惊慌就行了。”
“您老的女人,我哪敢叫其他人来弄呀,我得亲自上阵,帮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直到你满意为止。”发型师信誓旦旦地说,双眼也已经开始打量起秦汝娃来了。
完了,他又问道,“我需要帮她化妆品吗?”
“随便你!”成奕扬漫不经心地答道。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迈开大步调,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仿佛很认真地在那读。
“来,小美人,让我来帮你打扮打扮,好让你的公公婆婆心满意足,让你的老公神魂颠倒,让所有的男人为你倾倒!”发型师喋喋不休地在她的耳旁嗡嗡响着,然后把她摁在一张椅子上。
之后,发型师又问了秦汝娃几个不相关的问题,秦汝娃都是迷迷糊糊应答完事,并不想与眼前的这个“漂亮”男生有太多的语言交流。
一切准备就绪,秦汝娃就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了,只感到头发又被拉又被扯的,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头被扳到了这边,然后又被摁到了那边。
秦汝娃任由他在“糟蹋”自己的头,她时不时地抬起头,往镜子里偷偷地瞄一眼角落里的成奕扬。偶尔,四目相对的时候,首先避开的,总会是秦汝娃。她又想去看,又要害羞,每次不把自己的脸弄成“猴屁股”就绝不罢休。相比于她的拘谨,成奕扬则表现得泰然自若,每每都是一笑而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秦汝娃的脸也越来越不一样了。成奕扬也在椅子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秦汝娃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乌黑顺直的头发不见了,换成了充满动感的黄色卷发。齐整的刘海被梳到了一侧,露出了光亮洁白的额头。微厚的嘴唇,上了淡红的唇彩,更加的性感迷人。而她的鼻子,是无可挑剔的,高而挺,也很白净,化与不化,她的鼻子都是难得的一道风景线。唯一让秦汝娃感到不是很满意的是,妆化的有点太浓了,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是她自己了。还有的是,她那怀旧经典金丝框眼镜,在她那妆容上也有点碍眼。
而那位发型师,似乎对自己的成果感到非常满意,等到他把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后,他就在那拍手叫绝。啧啧不断地称赞起来。他从头发到嘴巴,全部的细节都不厌其烦地一一赞美。好在,另一位贵客的到来,把他给吸引了过去产,要不然,秦汝娃还得听他叽叽喳喳一阵子。
发型师走后,秦汝娃在镜子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才走到成奕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