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感越来越强烈,疼痛亦随之加剧,丁香莲不由自主地紧张抽搐越来,先前还咬着嘴唇,强行不发出任何声音,此刻却是再也坚持不住,从压抑的低声呻一吟,到大声呼痛,不过一刻之间。
真的好痛啊!古人诚不我欺也!丁香莲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却突然不再感觉疼痛,睁眼一看,不知不觉中,针灸结束了。
丁香莲虚脱地看向澹台白苏:“让白苏哥哥见笑了。”
“你已经很坚强了。”澹台白苏说的是大实话,这个治疗过程确实漫长而痛苦,今天才是第一次而已,坚持下去,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不过,以后会一次比一次疼,直到疼痛开始减轻,那时就意味着,病快好了。”
“啊?”一次比一次疼!丁香莲欲哭无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老天爷这是给了具什么破身子啊!
能够顺利地完成治疗,澹台白苏很是欣慰,赞许丁香莲的表现的同时,无比自信的言语脱口而出:“除了师傅,这月氏国也只有我能够将疼痛降到最低了,换成别人,可能没等针扎完,你已经疼晕了。”一时间自信豪迈,神采绽放,整个人似乎被一圈光环围绕,令他原本就十分英俊的面容更加迷人,也令丁香莲看直了眼。
治疗结束,丁香莲回到金玉满堂,将找房子的事,交给了齐掌柜。原本就嫌丁府太过人多嘴杂,早已在找房子,只是京城人多房少,想要买座合适的房子还真不容易。现在因为要迁就澹台白苏,必须在御医院附近找房,原本找房时附带的诸多条件,现在是一条也顾不上了。只要符合距离近的条件,不管是买是租,不管有多贵,丁香莲都决定尽快定下,可不能将澹台白苏的时间浪费在路上,那可是至少三年一千多天啊!
第二天,丁香莲就带着两名种药师傅出了城,在城外和付掌柜汇合后,一起去了远郊准备用来种药的田庄。这处田庄包括二百亩田地,两个高达二百余米的山头,一口池塘,还有一条擦边而过的小溪。付掌柜早就招好了工,就等种药的师傅来了。
瞿师傅和季师傅都是办实事的人,一到田庄,当即四处察看,连两座山也不嫌劳累地都爬了一趟,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适合种药材,尤其是两个山头,一些必须在低温下成长的药材,也有了安身之地。”
丁香莲听了自是十分高兴,赞赏地冲付掌柜点点头:“药材我也不懂,种什么,怎么种,就请你们看着办。瞿师傅和季师傅负责药材种植,其他的事,就请付掌柜全力配合。只有一条,在药材成熟前,一定不能让消息走漏了。”
付掌柜当即表态:“丁爷,您放心,瞿师傅和季师傅就是我同仁药铺的二宝,一定会敬若上宾,至于田庄里的招的小工,全是挑的外地的,事先就说明了一年内不得离开田庄,卖身契全在我们手里,谅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小的就期待试种成功的那一天了。”这可是与自己的位子和收入直接挂钩的,能不全力以赴吗?更何况,办好了,就是大功德一件啊!
事情办妥,丁香莲便打马回京城了,遥遥看到城门时,已是申时时分。城门越来越近,远远地就看到有金玉满堂的伙计等在那儿,翘首以待。
丁香莲下了马,就听到伙计高兴地说道:“丁爷,您要找的房子有戏了,方便的话,现在就过去看,可别让人买走了。丁爷的运气真好,早上到牙行没看到一处合适的院子,可是到中午的,牙行就特意遣人来告知,说是有好几户人家来卖房,都是御医院附近的,大小也合适,价格还便宜,就看丁爷您中意哪个了。”
竟有这等“好事”?丁香莲冷笑,恐怕就是那些跟踪自己的人整出来的吧,没想到还不止一家。怎么,跟丢了自己,就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住处来了?真是好笑!不过,有便宜可拣,不拣白不拣,知道自己的住处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的价值,和住处可没什么关系,何况,要保密的事情,今天已经处理好了,短时间内不会再直接联系了,也不必再将尾巴甩掉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大家一起玩玩。
丁香莲利落地翻身上马,绽放一抹天真的笑容:“好啊,麻烦小哥你带路。”
最后,丁香莲挑中了一处三进的院子,前面是外院,有大厅花厅偏厅,中间是内院,有东西两苑,后面是个花园,还有下人的住处。最大的优点是离御医院极近,这个位置这等规模的院子,起码值个万儿八千两银子,可是卖方称急需银钱,五千就出手了。
丁香莲故作不知,喜滋滋地占了大便宜似地立即买下,连同院子里原有的几名下人一并接收,不过严令其不得进入内院。然后挑了东苑作为自己的寝居,而西苑则准备将全部房间清空打通,铺上木地板,作为健身房。
一切安排妥当,丁香莲便亲自去了御医院,请澹台白苏过来为自己针灸。
是夜,一个冷清的大院子里,许大掌柜恭敬地立在一名背对着他的伟岸公子面前,冒着冷汗汇报着:“主子,今天又把丁丁跟丢了,不过,在知道他要在御医院附近找房子之后,小的立即腾出了一处合适的院子低价报给牙行,可惜丁丁最后看中了凌子啸的一处院子。”
背对着许大掌柜的伟岸公子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许大掌柜,眉眼赫然就是拍卖会时,老盯着丁香莲看的亨通商行那位不知名的小姐,真实身份是风阳国质子风际行,小姐便是他运起缩骨功,男扮女装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