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嘴角翘高,大爷似的观赏好戏。哟呵,夫人要施暴……
拿石头在眼前瞄准,骆晶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定位成功,发射!“嗖……”石头如离弦之箭笔直朝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飞去。
就在石头即将砸中脑袋时,苍狼、骆烈一个扭打急转身离开投掷地点。
“小兔崽子你撒嘴!”苍狼气急败坏,右胳膊让他咬得麻木不仁。抡起右拳捶他后颈,“砰、砰、砰!”拳头与颈骨砸击声真他奶奶响亮!
“唔……唔……”没砸几下骆烈便撒了嘴,不为别的,只因后颈每受一次砸击都会震带脑神经一下下鼓动,若不撒嘴怕是要被生父砸成脑溢血暴毙而亡!
“咚,骨碌、骨碌!”
骆晶晶脸绿,石头压根儿没命中,被父子二人躲开直落地面滚动。
“噗……”路青一个没忍住喷笑,捂嘴,瞅瞅“长眼”的父子、瞅瞅脸绿的她。
胳膊一得到自由,苍狼猛甩臂,边甩边叫:“哇啊啊啊……”麻了麻了,酸麻的就快没了知觉。他好似握住哑铃练臂力的健美者般握拳舒缩手背一上一下舒筋活血,双脚还叉成马步姿,大有一幅登台展现肌肉的魄力。
骆烈拍着脸与腮帮子,咬的太用力,下巴险些阂不上,真痛!“喝喝喝!”边拍边揉。
“哇啊啊啊……”
“喝喝喝!”
瞅着他二人像杂耍艺人站在街头抽疯,骆晶晶浑身发抖,愤然从地上再捡起两块石头瞄准发射。
好死不死,这时候父子二人全都缓过劲儿。由被咬蹦哒多时的苍狼发起狠攻,孩子气的揪过骆烈胳膊张嘴咬。
“啊……”惨叫,骆烈痛皱五官,舌头跟吊死鬼似的伸出老长。
一揪一叫间又换位,导致石头砸空落地滚滚滚。
“哇呀呀……”骆晶晶抓狂,手揪发跺脚。父子二人太会“躲”,她根本砸不中!
“哈哈哈哈……”路青抱着肚子蹲在地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再次投入扭打的二人合不拢嘴。
气坏了,骆晶晶像只逮虫吃的小母鸡低头在地上寻找,两块比掌心大出整整一圈的石头进入野视范围。好,好极,就是它!抄起,递到暴笑的路青眼皮子底下怒喝;“你给我砸,狠狠砸!砸死那对没脸没皮的烂父子!”
笑声嘎止,路青惊讶的抬起眼眸看向怒火中烧黑了脸的她,“我砸?”口气颇为不可思议。
“对,你砸,就是你!”骆晶晶用力点头,将两块石头塞进他手里。
“这样啊……”路青将尾音托得很长,扔玩儿着石头缓起,“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抹邪恶阴笑从唇间抿开,左眉梢连续扬挑三次,“我狠狠的砸……”说罢,照准父子二人的脑壳“嗖、嗖”连续飞击。
配合,骆晶晶运气大喝:“你们俩别掐了,快点赶路……”
“砰、砰!”先后两声撞响,紧接着,“啊……啊……”两声惨叫。
苍狼、骆烈同中招,“天外飞石”将他二人砸分家,通通眼前急剧转黑,抱头一屁股晕眩坐地摇摇晃晃哼哼。“唔……唔……哎……哟……”
路青坏厮拍拍手,拍罢摆出胜利的V字型手势,阴坏邪邪笑道:“搞定!耶耶……”
瞠目结舌,骆晶晶嘴张大下巴“咚!”一声掉地。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后怕与退缩。乖乖,砸、砸的太狠了!半天才令下巴归回原位,气急败坏一巴掌拍上路青后背,心疼的骂道:“你不会轻点吗?那么使劲做什么?”
“耶?”路青用手指着自己鼻头瞠大清澈眼眸,无比委屈的说道:“夫人,是你让我狠狠的砸,我不过顺了你的意,怎地把罪过全赖在我头上?”啧啧,这样可不好,过河拆桥!
一句话将骆晶晶说得满脑门儿爬黑线,她那不是在气头上吗!人在气头上说话难免不走脑子。“那你也不能……嘎?”话到此打住,当她准备再数落数落时却发现眼前没人了。路青所站的位置闪着一圈人形轮廓小星星,以此来告知主人不见。
跑儿去了?正想找,却闻“中标”处传来异口同声的怒吼:“谁他妈砸我?”苍狼、骆烈抱着脑袋由地窜跳而起,两对眼中迸射出无穷杀机。
此时骆晶晶才晓得路青那混蛋为何跑了,搞了半天是提前感受到暴风雨来临!“路青,你混蛋……”边骂边拔腿跑,她真傻、真笨,又让阴人给算计了!
“骆晶晶,你给我站住……”
“娘,你给我站住……”
苍狼、骆烈浑身窜火,卷着旋风直逼腿短、脚小的她。
“哇!哇!不是我!不是我!”骆晶晶提起裙摆飞快跑,媲美“飞毛腿”。
路青一口气跑至拍卖会场,到此一看摇头啧嘴,来晚了,大门就在他眼前缓缓闭阂。
门口守卫见他气喘吁吁跑来,不禁好心提醒:“这位公子,你来晚了,号已售空。”话音才落,一阵风沙席卷,吹得人睁不开眼。
路青双手捂脸,透过指缝朝风沙看去。只见苍狼提着缩成一团的骆晶晶怒发冲冠而来,身后跟着黑区区脸孔的骆烈。
骆晶晶眼里噙着惹人怜惜的晶莹泪花,小嘴一扁一扁,身子缩成棉花球,不晓得是被骂了还是被扁了……
苍狼、骆烈眼喷火、鼻喷火,赛锅底的大小俊脸暴跳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