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路青缓步跟在身后,“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听不出是何语气,总觉怪异。
苍狼停步,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回过头,一半的脸孔对着他,眼角余光犀利无情扫视,低沉阴戾的嗓音随之暴出:“我要你对我绝对的忠诚!否则,生不如死!”说罢,黑着脸走出墓室。
路青望着他背影无语,目送他消失在金壁辉煌的拐角。
要求对他绝对的忠诚,那就是说只要不作背叛之事便什么也不干涉喽?
第二次出乎意料,还以为主子会博然大怒幻出钢刀将他砍成碎块泄愤。
“呵呵……”低笑,摇晃着脑袋关上金门,返回桌前盘腿坐在蒲团上。
重新举起第二杯酒,对金棺笑嘻嘻说道:“夜,方才那暴君便是我追随的主子。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让人从心底里敬佩。除去脾气坏、手段狠辣外可以说是个好人。”
说罢,杯前伸,续:“第二坏我敬你,向你谢罪。让你这么多年孤伶伶一个人睡在山头真对不起。”
收回手仰头饮尽杯中酒,满第三杯……
按原路返回地上,苍狼瞅着扣回原貌的地面足足整十秒。十秒后,施展轻功回返客栈。
栈内,骆晶晶裹着棉被缩在床上焦急不安。已过去许久,离去多时之人还不见归。心急、心慌,心乱,真怕发生不好的事情!
就在她心急如梵、拧锁柳叶弯眉之际门外黑影一晃,紧接着房门开启。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迫不及待爬至床边喜声低唤:“苍狼!”
他回来了!
苍狼一边除去衣物一边走向床榻,待他一靠近骆晶晶立即伸出双手摸向他身体,边摸边担心道:“你有没有受伤?”
苍狼不吭声,一把将她扯入怀紧搂,搂着她躺下盖上棉被。
察觉出他的异样,骆晶晶心中不安扩大,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钳紧她下巴,苍狼的嗓音听起来有点闷、有点狠,“永远都别骗我,我要绝对的忠诚与绝对的实话!听见没有?”
“唔……”骆晶晶痛哼,下巴好痛,有种要碎的感觉。
短暂力捏,捏罢的苍狼扣住她后脑,让她的头埋于自己胸前。
骆晶晶一头雾水,出去一圈的他怎地回来后说出此般怪异之话,到底发生了何事?
“苍狼……”禁不住轻唤,想知道原因。
“闭嘴,睡觉!”苍狼低喝,棉被下的大掌用力拍上她俏臀。
“唔……”骆晶晶瑟身,不敢再问。屁股好痛!火辣辣!
苍狼温度极冷的鹰目于黑暗中可怕的闭阂,他,不允许任何的背叛与不真实!就算是一丁点也不准!
地底墓室,骆青与夜“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走动,约摸破晓时分才停止谈话。
路青微醉,身形有点摇晃。
起身,绕过矮桌温柔的抚摸金棺,仿佛由此便可触碰到里头的长睡之人。
“夜,我一定会找到黄金软甲圆你心愿。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带它来见你。”
说罢,同上次般印下轻轻啄吻。
吻中,饱含了他所有的情感……
翌日,日晒三竿……
四条人影急剧窜动,八只脚“哒哒哒!”疯狂踩踏地面,四颗人头左摇右摆。
“老王八都赖你!现下肯定关场连个屁位子也没有了!”骆烈恼火暴怒的吼声宛如晴天霹雳划开紧张凝重的空气,一边跑一边蹦起来飞脚踹上生父屁股。
“嗷……”苍狼痛嘨,紧奔脚步骤停,回脚,并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呐?皮痒了是不是?”小兔崽子敢踹他屁股,还踹的这么疼!
“嗷……”骆烈的痛嘨不亚于他,嘨罢蹦起来踹踹踹,“你才真正皮痒!要不是你这只猪睡懒觉晚起,现下早就坐在拍卖会场了!踹死你个老王八!踹死你个未老先衰的东西……”
“嗷……嗷……嗷……”苍狼捂着屁股连躲带闪,躲罢、闪罢立即回击。妈了个腿子,他为岳人柏那短命鬼吃不好、睡不好,晚起会儿都不行啊?娘的,还骂他是猪,大不孝!“哇呀呀……”
“嗷……嗷……嗷……”骆烈被他抓进怀一脚一脚往屁股上踹,直踹得鬼哭狼嚎、手臂乱挥成八爪鱼。“老王八你混蛋!唔,嗷……”不甘心被多踹好几脚,抱住他胳膊张嘴就咬,满口银牙闪烁森冷阴光。
“嗷……吼……”苍狼嘨吼并存,当下便松了对他的钳制,不踢、不踹,改原地蹦哒嗷嗷叫,“嗷嗷嗷……嗷嗷嗷……”胳膊、胳膊,唔唔,胳膊!痛痛痛!
骆烈像只多日未进食的饥饿野兽般狠狠咬住他手臂,咬力之大令额头暴起青筋。死猪老王八,咬死他!咬死他!
现乃十月底,今日为十月最后一日。天气虽不比寒冬,但身上所穿衣物也有所增多。就在增加衣物的情况苍狼都被咬的蹦跳嗷叫,可想而之骆烈的咬劲有多大!
“撒嘴!撒嘴!小兔崽子你给我撒嘴!嗷嗷……”苍狼疼啊,疼得呲牙咧嘴,眼睛里噙上雾气。
跑在前方的骆晶晶脚步嘎然而止,凸瞪双目瞅着后头鬼哭狼嚎的一大一小。胸口剧烈起伏,气得头顶冒青烟,都什么时候了二人还有心思在这儿父子相掐!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双手叉腰左右扫瞟,扫着两块掌心大小的石头,弯腰抄起。